第一百八十九章:重要情報
思索了許久,墨翎開口問道:“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為什麼他要那麼做,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穆林苦笑著道:“這……這……難道你想不明白嗎?自然是因為他的利益有所關聯了!”
墨翎聽得這話,一雙眉毛緊緊縮了起來,說道:“那為牧神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聽起來如此的可疑……”
穆林苦笑著搖頭,很是無奈的嘆出一口氣來。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我卻能確信,那些狂熱的信徒都是被他所利用了,而且這為牧神心狠手辣,更為令人覺得不寒而慄的是這位牧神控制信徒的方法十分的極端!”
墨翎聽得這話更是起了疑心,眉頭深深皺緊了,一雙劍眉在此時,像是高山一般起伏不定。
思索了許久,說道:“這說的也倒是,可是,你在這裏過了如此之久,竟然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竟如此神秘嗎?”
穆林苦笑點頭道:“他確實是神秘異常,我完全無法探知它的真正的樣貌,那座神像也是遮住了他的眼睛和相貌,只露出了下半邊臉,我也無法窺探……”
說到這裏的時候,頗為無奈,忽然長長嘆出一口氣來,眼睛之中選擇一絲絲追憶的神色,嘆氣道:“多年之前我也不是這牧神教的成員而是起於一樁遠久的往事!”
墨翎聽到這樣的話語,立刻起了興趣。說道:“是嗎?那你到底是怎麼入教的?當年的你又為何會被他們拉入教內?”
穆林說到這裏,忽然發出一聲苦笑,緊接著那雙眼中冒出了幾分怒火來,忽然立刻抱住了頭。
牙關緊咬,豆大的汗水自額頭處不斷的流了出來,使得他那雙眼睛之中都帶著濃濃的悔恨。
發出了悔恨的苦笑,穆林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來,這正是,氣極反笑,他的眼中帶著濃濃的怒。
咬牙說道:“這真的是一樁孽緣,同時也是我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這也是我最悔恨的事情,當年的我被他們所欺瞞,拋棄了一切,拋棄了家族,拋棄了女兒,拋棄了妻子,甚至於父親兄弟,還有所有的一切……”
墨翎聽到這樣的話語,頓時更是驚訝,因為他從未聽說過有任何動態,竟然能讓人做到這樣的地步,這著實太過不可思議了,就算是當年的自己,也無法讓自己手下的將軍或者子民做到這樣的程度。
這使他更加好奇了。
墨翎追問道:“那他們到底有怎樣的魔力能讓你居然可以做到那樣的程度,他們給你施了法?”
穆林苦笑著點頭道:“他們確實給我吃的話,激發了我體內的獸性,激發了我體內的強烈執著,甚至於就連我自己都已經無法想起當年我執著的到底是什麼,也許只是執著本身……使我拋棄了一切,迴歸到最原本的獸性,像是一頭野獸一般,像是一頭追隨在頭狼頭領下的餓狼!”
說到這裏的時候,揚起頭來,眼淚慢慢的垂了下去。
墨翎見他這般模樣,也能感受得出他的心裏有多麼的痛苦。
剛纔自己用了生之苦的力量,將他體內的業力完全燃燒了個乾淨,但是此時穆林卻仍然心中存著濃濃的憤怒和悔恨,就證明著心裏的執著,根本就沒有被消除乾淨,這麼如此深重的業,著實是令人驚訝!
墨翎禁不住更加好奇了起來,說道:“如此說來,那這個牧神可真是罪惡深重啊,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著實令我好奇,所以他們所做最多的活動又是什麼?”
話語中帶著濃濃的疑惑,既然能將這些信徒洗腦,甚至於能讓他們迴歸到最原始的獸性,讓他們用自己最赤誠的信仰來追隨,那肯定就是要做一些對自身有利的事情!
穆林聽到這樣的話語,無奈的聳了聳肩,苦笑道:“這件事情說起來倒是驚奇,我在這個叫內經歷過最多的事情,便是與他們一般一模一樣,反覆的向那牧神祈禱!為那所謂的牧神征戰去傳教,像是一個真正的神棍一樣,像是一個神父一般向四周傳教,這就是我這麼多年來所做的事情!”
墨翎聽到這樣的話語,更是顯得驚訝,思索了一下,一雙眉毛皺了起來,慢慢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好吧,那除了替他傳教,向他祈禱,還做了什麼別的事情嗎?”
話語中,還是帶著濃濃的探問。
穆林聽得這話又是苦苦思索了起來,抱住頭,一雙,眼睛立刻閉了起來,猶如尖刺一般的眉毛,在這時,就像是蜷縮起來的蝸牛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穆林才滿頭大汗的抬起頭,說道:“在我的記憶深處,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屠殺異教徒了,只要是與牧神教不同主義的人都會被屠殺!甚至於會被施予各種酷刑,什麼火刑水刑……都只是小兒科而已,他們更惡毒的手段則是用家人來威脅,用各種羈絆,讓他們回到最原始的獸性,讓那些異教徒不得不屈服!”
話語之中帶著濃濃的恐懼,一雙眼睛之中也蒙上了一絲恐懼之色。
墨翎聽到這樣的話語,更顯得震驚,倒吸了一口涼氣,深思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大概能明白你的意思了,這當真令人覺得可怕!”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心裏自然明白,自己的時機要到了面前,此人已經是被自己的業火所燒掉了業力,可是,面前此人卻還有著驚人的執著和悔恨與憤怒,就代表著這個牧神教,肯定有令他一直執著的事情,就連墨翎體內的業火都無法將之焚燒!
既然無法將之完全焚燒乾淨,那就要將它利用起來!
墨翎心裏起了一絲別樣的心思。
站在他的面前,開口道:“那麼你後悔嗎?你是不是感覺到非常的後悔非常的憤怒呢?”
穆林聽到這樣的話語,一時之間驚愕住了,深呼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開口道:“我後悔,我憤怒,我甚至於厭惡自己,厭惡自己的生命,我會恨為什麼當年我要輕信他們的話語,哈哈哈哈哈……”
說到這裏的時候,經不住雙手捂住了眼睛,頭低垂了下去,眼淚從指縫之中慢慢的滴落了下來。
墨翎見他這般模樣,走上前去,單手一抄,就抓住了他的衣領。
穆林一臉驚愕之色,但是眼淚還是從眼眶之中緩緩而落。
墨翎冷哼了一聲,抓住他的衣領將之抓了起來。
一雙冷冽的眼睛之中,帶著幾分冷寒的殺氣,緊緊的盯著他的雙眼,說道:“既然你悔恨,那你就應該去報仇,那你就應該去彌補這個後悔的決定,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呢?”
穆林聽到這樣的話語,一時之間完全愣住了,竟然說不出話來,呆滯著張了張嘴巴。
墨翎冷哼了一聲,啪的一巴掌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的臉拉近了。
那雙冷寒的眼睛之中帶著濃烈的殺氣。
穆林自然看見過這樣的眼神,但此時卻被這冷寒的殺氣嚇的冷汗直飆,只感覺渾身好像掉進了冰窖裡一樣,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墨翎見他還是那般狀態,啪的一巴掌反手就把他的嘴都打出了鮮血來。
穆林呆呆的轉過頭,看著那雙冷寒的雙眼,不知該說何是好。
墨翎的眼底翻涌起一絲憤怒來,說道:“難道你不想嗎?難道你不想把他們那些混蛋通通殺光嗎?不想讓他們那些該死的傢伙通通都下地獄去吧,不想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上嗎?他們是混蛋沒錯吧,所以你不想讓他們消失?”
穆林聽到這樣的話語,終於有了些許反映,這個反應,第一個就是摸了摸自己被扇紅的臉,倒吸了一口涼氣,伸手把抓住自己衣領的手拍了拍,希望能被放開。
墨翎卻是穩穩地抓住他的領子。
冷哼了一聲,眼睛之中的不屑和嘲弄般涌了出來。
說道:“你就這樣像是乞求一樣嗎?我現在抓住了你的領子,下一步可以抓住你的脖子,甚至可以抓住你的心臟,甚至可以娶你的小命,就像你當年一樣,就像你當年被誘騙進這個宗派裡,成爲了一條狗一樣,難道你不執著於報仇嗎?難道你的悔恨就僅有如此而已嘛?”
穆林整個人都抖動了一下,身軀在這一刻,像是麪條一般軟了下去。
墨翎見他這般模樣,抓住他的衣領,把他狠狠摔在床上。
雖然並未被摔疼,也沒有受到一點點傷害。
穆林卻是渾身冒出了冷汗,像是麪條一般癱軟在床上,一幕又一幕,記憶閃過心頭,好像早已不在意,但是不知為何,心裏卻是像針扎一般的疼痛,好像被刀割過一樣的痛,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咬著牙,忽然哽咽了起來,汗水從額頭上滑落,眼睛裏也飆出了淚水!
穆林緊緊咬著牙關,發出了猶如野獸一般的嘶吼之聲。
這樣的嘶吼之聲,不過是出現了一瞬間,但緊接著,穆林便是伏在床上再起不能了。
墨翎見他這般狀況,輕蔑的笑了一聲,在一旁拉過了椅子,冷冷的說道:“難道你現在就只能痛苦而已嘛,難道你也只有痛苦而已嘛,就你這般狀態,跟你當年也差不了太多吧,當年的你被誘騙,所以被那股奇怪的力量變成了猶如野獸一般的東西,可是現在的你也差不了太多吧,只懂得痛苦,就好像是失去了寶座的狼王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穆林聽到這樣的話語,一時之間心中又是一痛,好像受到了重擊一般。
但是此刻的他,淚水卻少了不少,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收住了,哽咽的聲音,咬了咬牙,站直了身軀,從床上跳了下去,七尺身軀雖然並不算高,但腰卻挺得很直,眼睛雖然還是紅的,但此時眼裏卻閃著堅定的光。
咬了咬牙,穆林好像從喉嚨裡摳出字來一般冷冷說道:“那我能怎麼辦?請你教我!”
話語說出來,啪的一聲,單膝跪了下去。
墨翎的唇邊勾起一個弧度,露出了笑容,呵呵笑了一聲,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聳肩笑道:“我只想問你,對於你的記憶,對於你的前世今生,你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很不甘心,是不是覺得很不甘願?”
穆林點了點頭。
閉上眼睛的瞬間,兩道淚水自眼眶之中慢慢滑落了下去。
墨翎見他這般狀況,輕聲笑了一聲,聳了聳肩,有些許無奈的道:“你真的是那麼執著的嗎?所以你願不願意配合我呢?我倒是有個計劃,能夠讓你順利的復仇,而且還能夠讓你重新回到正軌,你覺得如何?”
穆林聽到這樣的話語,冷冷說道:“我不在乎我是否能再度像正常人一樣,我也不在乎其他的東西了,在幾十年前,我的一切早已經被毀滅了,就是他們才讓我走到今天的地步……我只想毀滅這裏,毀滅這裏所有的罪惡!”
墨翎聽到這樣的話語,呵呵笑了一聲,說道:“你有這樣的決心,我覺得很開心,我可以幫助你,那你能回報給我什麼?”
穆林聽到這樣的話語,忽然愣住了,但緊接著眼睛之中的光芒變得更加堅定,咬了咬牙,說道:“我能給予你忠誠,我的忠誠!”
墨翎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這就是很不錯的回報了,我喜歡你這個回答!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部下了,不過你同樣也是這個宗派的部下,你懂我的意思吧,你要配合我!”
穆林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弓著腰身行了一個禮,但是此刻的精氣神兒,卻與剛纔的卑微模樣早已完全不同了。
墨翎呵呵笑了一聲。
卻又忽然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面前的人說道:“只可惜我無法得到更多的情報,那為牧神在這裏經營了這麼多年,到底是爲了什麼?比如說他們在北域做了什麼呢?先告訴我吧!”
穆林聽到這話而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那些回憶刺痛了他的腦子。
神情痛苦的回憶了一刻鐘,他這才說道:“他們在北宇致力於擴張整個宗派,想要讓北宇裡充滿著這個宗派的氣息,甚至於想要把北域裡所有的宗派都排除掉,只留下牧神教!”
墨翎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但是他也確信自己的猜測沒錯啦。
微微思索了一下,說道:“所以說那八大龍王的事情又是如何的呢?那位冰龍王為什麼會針牧神教?”
穆林說到這裏,忽然有些許苦惱了起來,很是無奈的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在千年前說起,千年前八大龍王和牧神教,也算是相安無事,一南一北,兩者並非是有些許摩擦什麼的,而是互不相干的,幾乎完全沒有一點點聯絡的,但是,就在1000年前的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突然兩者就爆發了激烈的衝突!”
墨翎聽到這樣的話語,立刻疑惑的說:“但是你可是說過,這兩者並未有過沖突,為什麼突然就爆發了……”
穆林打斷道:“兩者雖然沒有正面爆發過沖突,可是兩者勢力範圍之內的爭鬥還是少不了的,雖然八大龍王是統御北方的霸主,可是對於南方也一直有興趣,而征戰之地的南方,對於八大龍王的統治,則是一直持反對態度的,甚至是非常激烈的排斥的!”
墨翎慢慢的明白了,過來,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如此,但是……”
忽然就有點轉不過彎兒來,眉頭微皺著,思索了許久,都想不出答案。
因爲着實不明白,就算是想插手南方領域,可是這兩個巨大的勢力也不會在一時之間就爆發劇烈的衝突吧。
穆林自然明白他在思索的是什麼,嘆氣道:“並非是一朝一夕的衝突,而是千年之前就積攢下來的,就是那個晚上的時候,牧神教的大祭司舉行祭禮的時候,八大龍王之中,最強者炎龍王突然越過了南北邊界的長龍河,來到了牧神教的基地,在那天晚上的祭典之上,炎龍王有著高超的偽裝,趁人不備引起了騷亂,奪走了牧神教牧神所賜下的至高聖器:柯藍聖劍,到了第二天之後,那大祭司用大預言術查出了,是炎龍王所做的,所以兩者立刻爆發了,衝突在長龍江,兩個巨大的勢力爆發了,極其激烈的衝突!”
墨翎聽到這話,立刻深深皺緊了眉頭,一雙劍眉像是兩柄刀一般倒豎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都舒展不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如此,所以說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爲了奪回千年之前的聖器,所以……”
穆林點了點頭,苦笑道:“沒錯,30多年前,龍玉就被安排進入到炎龍王的身邊,代替了炎龍王的女兒,為的就是奪走炎龍王千年之前所搶走的那一柄柯藍聖劍!只可惜……計劃還是失敗了!”
墨翎聽到這話,頗感驚訝,說道:“居然失敗了,這是怎麼回事?”
忽然他覺得這個問題問的很笨,苦笑著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這說的也對,千年修為的人,龍王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被盜走聖器!那冰龍王是怎麼回事?”
穆林聽得這話,深深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這也是一筆非常大的糊塗賬,炎龍王雖然並沒有讓她盜走聖器,可是,卻被下了毒,導致體內的機能慢慢的衰敗下去,一個強大無比的霸主,在時間與毒藥的摧殘之下,慢慢的沒了生機,死去了!可是冰龍王就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了,他派出屬下調查了炎龍王的死因,終於在屍體上找到了端倪,立刻就懷疑了龍玉,而龍玉,自然不會任由冰龍王出手調查,第一個想到的立刻就是逃離,但是這個動作帶來的就是冰龍王更大的懷疑和追殺!”
墨翎明白了過來,說道:“怪不得那女人會跑到南方來,原來如此,所以他們一直就是在找那一柄聖劍?”
話語中帶著幾分疑問,一雙眼睛之中也帶著濃濃的疑惑看了過去。
穆林點了點頭,慎重的說道:“沒錯,這梧桐城的大祭司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要奪取聖器,然後與其他的牧神教的祭壇取得聯絡,再度煮成有效的戰鬥力,跨過南北分界線,與八大龍王再度決一勝負,把北域變成牧神教勢力範圍!”
墨翎聽到這話更是覺得吃驚,立刻驚訝的問道:“這個梧桐城……”
穆林點了點頭,肯定道:“牧神教,最重要的地方就是教堂,因為教堂裡面有著祭壇,而祭壇則是大祭司們用來祭奠牧神的存在,同時也是獲得神力的存在!而當年,牧神教,在征戰之地設有180處祭壇,可以連線到牧神的住處,使得牧神賜下神力,但是經過當年的戰鬥之後,八大龍王自然是摧毀了不少祭壇,而那些祭壇在這個年代也無法順利的取得聯絡了!”
墨翎覺得更是吃驚,很是驚訝的問:“難道當年他們可以相互聯絡不成?”
穆林很是自然的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當年各個祭壇都是可以相互聯絡的,甚至於每一個大祭司都有著心靈相通的能力!在傳說之中,每個大祭司,都是擁有著心靈相通的能力的,而且每個大祭司都是神的選擇,按照他們的說法,每個大祭司都是神身上的一塊物品分化出來的!所以他們本都是屬於牧神的!”
墨翎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卻又疑惑的道:“那現今為何不可以了?”
穆林的臉色變得更加嚴肅了,認真無比的道:“因為自從那一場戰爭之後,這塊征戰之地之上就出現了一種名為血魔之氣的力量,那種力量可以阻隔神力的交流,甚至於可以使人變得癲狂,而且還可以附著在其他的力量之上,感染到他人!”
墨翎吃驚不已的瞪大了眼睛,因為心中一直認為這征戰之地就是有血魔之力的,可是現在卻覺得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