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落寞李陽曆
當我將現場全都遊逛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後,回頭看看那兩人好像還在以我剛纔走的時候那種情形對峙著。
也不知道這個李陽曆到底找老大人是有什麼事。原先我覺得這李陽曆好像還有一點非常具有男子漢風骨的東西在裡面,但是怎麼到了老大人這裏就顯得如此的“嬌羞”?
實在是令我有些搞不懂他們到底有什麼好聊的,能夠聊成這個樣子。程老大人這個人好像在平時的時候都還是挺溫和的。
結果現在看那樣子就像是戰鬥的公雞。爲了不打攪兩個人聊天,我又一次到遠處準備慶典的情況那裏去轉悠了一圈。
最後終於在那些來自禮部的人跟我來來回回,碰到麵打了無數次招呼之後看到了聊天歸來的老大人。當
我看到程老大人朝著我這邊邁步的時候身邊沒有李陽曆,我就不由自主的看了一下週圍有沒有他的身影。
結果就看到離著我這邊漸行漸遠的一個落寞的背影。至於為什麼,我在看到這個背影的時候感受到的是落寞的感情,我說不上來。
於是我就立刻朝著老大人迎了上去。倒也不是想要問一下他和李陽曆談論的事情是什麼。
只是想在這個時候找一個跟我同行的人省的讓別人看上去我在這裏四處遊蕩,無事可做孤孤單單的。
結果沒想到我剛一捱到程老大人的身邊就聽到老大人對著我開始講起了李陽曆來找他的事情。
“你恐怕在心中非常的好奇,我們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聯絡吧。我想在你的心中也一定會覺得非常的奇怪,為什麼他在剛纔找我談話的時候會那樣吞吞吐吐的。”
程老大人在說這兩句話的時候,一直都是抬著頭盯著我的眼睛,就好像確定了我的內心是這樣想的。
於是我在這種視線的注目之下也不好說相反的話來反駁老大人的面子。於是我就只好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硬著頭皮自主的點了點頭。
而我這一點頭的後果,也就換來了程老大人開始跟我講述過去的那一段往事。當程老大人跟我講起這段往事的時候,說實話,我內心的震驚程度還是不小的。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李陽曆之所以至今還沒有娶妻,並不是因為他生來對婚姻這件事情不熱衷。
也並不是因為他一直忙於政務不想成家,也並不是因為他沒有喜歡的姑娘。而是因為這麼長的時間以來,他心中一直心心念唸的那個姑娘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程老大人跟我講那些前程往事的時候,用的是一種非常平緩的敘述方式。但我愣是在這種平緩的敘述方式當中,感受到了一些令人心碎的情感。
“其實我與李大人之間以前還是有一些聯絡的。李陽曆的父親是我在進京趕考之前的至交好友。
當年我們在一個村子裏麵的私塾苦讀詩書,一連幾年的時間我們都是同窗好友。那個時候我們都有著一腔的熱血想要苦讀十年寒窗之後進京趕考。
想著有朝一日考出來一個公民也好,有出頭之日給自己換一個官位,既能光宗耀祖,又能為民做事。
我們甚至在這之前都已經約定好了,要一起入朝為官的。但是沒想到在那一年進京趕考之前,李家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而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隻有我一個人入了京,並且考中了那一年的皇榜狀元。也就是打那之後我就順利的進入了朝堂,有了仕途在京城落下了腳跟。
而李家因為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導致了李陽曆的父親從此再也沒有心思去研究詩書考試了。於是從那一年我入京之後,到後來好幾年的時間裏麵,我們都沒有再有什麼聯絡。
後來你應該也有一些清楚,我在京城安家樂業之後,娶了我後來的妻子。但是直到我到了中年的時候纔有了一個女兒。
而李家卻在我之前好多年就有了一個兒子,也就是現在的李大人,李陽曆。按照道理來講,我們兩家一個在京城一個在鄉下應該這輩子的也不會再有什麼聯絡了。
直到後來李陽曆被他的父親安排進京,來到了我的府上。我也是在那麼多年之後再一次的見到李家的人。
那一次我在府上看到的李陽曆,也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小夥子。當時的李陽曆還不是現在你所見到的這個李大人。
那時的他還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郎,非常的年輕。我記得他那個時候好像也就只有十七八歲吧。
我幾乎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想起來我以前的少年時光。反正我和我的妻子這一輩子就只有一個女兒,從來沒有過兒子。
於是我就讓他住到了我的家中,我就像對待兒子一樣的對待他。他在我家裏住的時間長了,夜來二去也就與我的小女算是認識了。
當時我的女兒還只是八九歲懵懵懂懂的年紀。只不過,我的女兒當時將少年小陽曆當做了自己的哥哥一樣。
經常纏著小陽曆陪著她玩些小遊戲。那個時候我的夫人可以說是非常的喜歡陽曆這孩子。後來還經常跟我商議著想要將我們的小女兒以後許配給小陽曆。
我也知道,我的夫人其實一直都想要給我生一個兒子。所以他在小陽曆住在我們家裏的時候,就也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可能是相處的時間久了,就不想要再分開,時刻想著怎麼能做一家人。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件事情的話,如果我的小女現在還平平安安的長到這麼大,估計他們早就結婚生子了。
可是造化弄人啊。沒想到我的小女兒竟然由於那場事故一直昏迷到現在。其實在這之前也只是我與我的夫人商量著想要為兩個孩子建立一段姻緣。
但終究是沒有詢問過李家和小陽曆的意見。所以在我的小女兒因為那一次意外導致昏迷了這麼多年之後,我曾經與我的夫人商量過的這件事情也就當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