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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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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緊張

    看來這傢伙應該也不是鬼才對,因為如果只有這麼點陰氣的話,這樣的鬼應該是不足以讓白先生這麼緊張的吧。

    夜晚的風蕭瑟又淒涼,讓人忍不住想要將衣服裹緊幾分,可是現在明明又是夏末時節,雖然沒有盛夏那麼炎熱,卻也不足以讓人加上一件衣服。

    微風輕輕掠過水麪,原本平靜的河水開始不安地涌動起來,翻騰而出的水流在半空中聚集在一起,然後越來越高,越來越粗壯,最後,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那成柱狀的湖水竟然開始一點點地顯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形來,我不禁回頭看向身後的白先生,可是,他卻反而沒有剛纔那麼緊張了。

    “這是什麼東西?”

    在這一趟出來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看了很多書,知道的關於鬼怪的知識即使沒有那麼多,也要遠遠比從前強多了。

    可是,經過這兩次的打擊之後,我才知道自己好像是有點驕傲的太早了。

    “是個小河神,不妨事。”

    說完,他便緩步走上前來,靜靜地站在岸上,和那人形的水流對視著。

    “我師徒三人趕路至此,途中不幸被一千年樹妖襲擊,僥倖逃生後身體疲憊不堪,無法繼續向前,故在此露宿一晚,還請河神大人允許。”

    那河神根本無臉更別說五官和相貌了,真不知道這個白先生到底是看著他的什麼地方說話的,總之,那場景在我看來十分的詭異又好笑。

    突然,剛纔好不容易纔安靜下來的風突然又喧囂了起來,吹打著樹枝上的葉子發出嗚嗚的聲音,好像是誰在說話一樣。

    “如此,本道明白了,這就帶人離開,不再打擾。”

    說完,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之那個河神的“頭”微微往上動了一下,一瞬間我莫名覺得他好像在看著我的樣子,身上的雞皮疙瘩立刻掉了一地,我緊繃着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好在那傢伙並沒有做什麼,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隨後便隨著河水一起回到了河流中,風也跟著安靜了下來,一切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樣子。

    “你跟他說什麼了?”

    我簡直好奇死了,不過其實比起這個,我更好奇的是,這傢伙是怎麼做到和水對話的?那傢伙雖然是河神,可是無論怎麼看都只是一堆水而已吧。

    “他說有人不讓我們留在這裏,否則就要將這河裏的生靈全部殺死,因此他沒辦法留我們。”

    我聽後大驚,到底是誰竟然敢和河神說這樣的話,這就是**裸的威脅啊,竟然有膽子威脅一個神。

    雖然這條河不是什麼大河大川,形成的時間也遠遠沒有這個山林的時間久遠,可是,既然能夠有河神居住,起碼也要有上百年的歲數了吧。

    這樣的神竟然會被人威脅,我難免會有些好奇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有說是被誰威脅了嗎?”

    白先生搖了搖頭,河神並沒有提到這個,不過他頓了頓又看著我,緩緩開口道。

    “但他說,是因為你。”

    “我?”

    我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這怎麼可能,我又沒招誰沒惹誰,怎麼會有人和我過不去呢,就算有也應該是和白先生過不去纔對吧。

    “不管怎麼說,我們只好離開了,河神說如果我們執意不肯離開的話,他就只能用別的方法了。”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委屈地嘟囔了一句,也只能無奈地將行李拿起來,叫醒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白行,去尋找下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可是,這深夜的山林可不比白天,夜晚降臨,許多白天不敢或者是不能出來的東西都醒了過來,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獵物。

    而此時,我覺得我們幾個就是那些獵物,晚上在這種千年老林子裡大搖大擺地晃悠,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就算沒有什麼鬼怪跳出來給我們嚇死,遇見個野獸什麼的也直接給人家當夜宵了。

    白行聽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氣的直跳腳,一個勁兒地問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我能得罪誰啊,我這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個扎紙人的,不愛生事也不愛惹事,我能招惹誰啊?”

    白行想了想似乎覺得我說的有些道理,可是還是要忍不住嘴賤地補上一句。

    “你是不是紮了哪個紙人太難看了,下面的那個鬼不樂意了,所以就讓河神把我們趕走啊。”

    “滾!”

    我抬腿便踹了他一腳,沒工夫繼續和他扯淡,我仔細想了想,還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最近一直在道觀裡看書,學習,也沒有時間出來啊。

    難道是之前的恩怨?這樣一想,我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臉,那個人,不對,那個傢伙就是上一次在山洞裏,將顧婉瑩的靈魂帶走的混蛋學生。

    一想到他我就忍不住咬緊了後牙,早知道當時就應該和他拼了,沒準兒我還能僥倖在他出手之前殺了他呢。

    如果是他的話沒準兒還真的可以讓河神感到害怕,從那個傢伙那天的話裡可以知道,他應該也活了很久了,是一隻有百年修行的老鬼。

    這麼多年一直作惡多端,從地府逃出來之後因為害怕被抓回去,所以才銷聲匿跡,一直在不知名的地方默默地修煉著,只爲了再一次將我殺掉。

    雖然我不知道他這麼執著的原因是什麼,總之我記得當時在看到他的真面貌的時候,我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說了一些我根本聽不懂也不明白的大道理,那應該也是我的血液在作祟吧。

    我一直沒有搞清楚自己血液的來歷,只知道自己的前世可能是一個和尚,可是這樣的能力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和尚能夠擁有的。

    我皺了皺眉,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的仇人還真的有可能不在少數啊,當和尚的肯定少不了要將一些頑固不化的惡鬼消滅,看來,這個傢伙可能也是其中之一吧。

    這樣想著,我們幾個已經不知不覺地遠離了剛纔的河流,重新在山林中摸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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