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千年樹妖
“快去看看。”
我立刻跑了過去,白行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了,雖然他平時賤得讓人想踢他,而且很多時候還很不講義氣,可是他還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我一下忘了恐懼,拼命地往他的方向跑了過去,白先生跟在後麵,兩個人的腳步聲交疊在一起,急促又緊張。
“白行!”
我大喊了一聲,將眼前遮擋著的樹幹一把撥開,下一秒我便驚呆在了原地。
只見,眼前是一顆巨大的樹幹,不過,那傢伙明顯和別的樹木不同,它的樹幹有接近十個人那麼粗,樹枝長的好像無數根觸角,糾纏在空中,而白行則被這其中一根觸角緊緊纏住,;臉色發紫地倒吊在半空中。
“這是......”
“樹妖。”
白先生的語氣十分嚴肅,我知道這傢伙一定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而且如果它真的是從上古時代就開始修煉的話,我們幾個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甚至我們幾個的年紀加在一起,都沒有它一個零頭那麼多吧。
可是,白行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了,他的嗓子還在不停地發出呼救的聲音,可是,隨著血液的倒流,他的喉嚨也開始變得**起來,聲音也自然漸漸微弱了許多。
這樣下去的話,他一定會死的。
我咬了咬牙,這段時間以來我已經能夠熟練掌握上一次突然出現的本領了,雖然還會有出現意外的情況,不過只會在極少數的情況下發生。
這一次應該不會那麼不走運吧。
來不及猶豫,我回頭衝着白先生使了個眼色,不等他答覆便立刻抬腿朝著那吊着白行的樹枝衝了過去。
腳下生風,幾乎是一瞬間我便來到了白行的位置,靠近一看他的情況更加糟糕了,看樣子他剛纔應該是掙扎了纔對。
“小心!”
我剛想伸手去將白行拉出來,可是,下一秒便聽見白先生的一聲大吼,只見他驚恐地盯著我的身後,我立刻回頭看去,那飛舞而來的樹枝已經貼近了我的鼻尖。
本以為我會就這樣死了,可是,我的血液似乎在下意識地保護我一樣,睜開眼的時候,只見一個金色的保護罩就貼在我的鼻尖上,將我和那尖銳的樹枝分割開來。
如果不是它的話,憑那樹枝的尖銳程度足以將我整個人徹底刺穿,而我們三個人也就成為這個樹妖的掛件了。
它似乎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樹枝立刻扭曲著縮了回去,我抓住這個機會,急忙拿出從道觀裏帶出來的防身刀,開始瘋狂地割著白行身上的樹枝。
可是,那樹枝不知到底長了多少年,竟然會有那麼堅韌,我甚至覺得自己的刀都要捲刃了,卻只割破了它的一層外皮。
“用這個!”
白先生衝着我揮舞了一下他手中的東西,我立刻瞬移了過去,拿過他手中的東西一瞧,原來是一個玻璃瓶子,可是不知道瓶中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灑在他身上。”
他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我點了點頭,又一次回到白行身邊,把瓶子開啟,抬手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在了白行的身上。
瓶子雖然不大,只有普通礦泉水瓶的一半而已,但裡面的液體卻好像會延伸一樣,立刻將白行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我伸手一摸,滑溜溜的感覺差點沒讓我直接從他身上滑下去。
於是,根本不用我動手,白行便自己從樹枝的禁錮中滑了下去,果然什麼都抵不過地心引力啊,我暗自在心中感嘆了一句,立刻瞬移到下面將白行接住了。
此時,他的臉已經紫得像個芋頭,我立刻扶著他站起來,好讓血流再一次恢復正常,可是,那樹妖似乎發現了我偷走了它的“獵物”,憤怒地揮舞著觸手一般的樹枝,發出了一個詭異的聲音。
我震驚了一下,那聲音不就是我剛纔聽到的嬰兒的啼哭聲嗎。
“快捂住耳朵!”
白先生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可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我只覺得大腦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開始怪異地扭曲起來,昏昏沉沉的感覺讓我忍不住倒了下去。
我聽到身邊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可是,他的聲音越來越空蕩,越來越遠,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才徹底消失不見。
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夢中只有漆黑的一片,那個樹妖則站在我面前,我抬起頭卻看不到它的樹冠,只有無限長的樹幹直插雲霄。
“放我出去!”
我知道是它控制了我的心智,憤怒地盯著它,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難道我一定要將這個傢伙打敗才行嗎?我心裏一下沒了底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估計我可能永遠都要被困在這裏了。
這傢伙的修為可比我高多了,不說別的,光從它的高度來看,沒有個幾百年是不可能長這麼高大的。
我一下沒了主意,要是有白先生在身邊的話,沒準兒還能幫到我一些,可是現在只有我自己,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奇怪的是,我不動那個樹妖似乎也不打算做什麼的樣子,只是靜靜地站在我面前,好像一顆真正的樹一樣,一動也不動,樹枝也沒有詭異地扭曲著揮動。
我疑惑地皺了皺眉,難道它的目的只是想將我困在這裏嗎,還是它在這裏沒有辦法使用法力?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對我而言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於是,我抱著赴死的心態嘗試了一下,將那把防身刀拿了出來,緊握在手中,嚥了咽口水,狠狠地朝著樹幹劃了一刀。
一瞬間,那尖銳的啼哭聲瞬間迴盪在無邊的黑暗中,我立刻捂住了耳朵,努力抬起頭驚喜地發現那樹枝果然沒有任何動作。
果然被我猜中了,我立刻有了信心,一腳蹬在樹幹上,飛速朝著樹幹的頂端移動過去,別的不敢說,如果是比速度的話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就算是天涯海角的距離,現在對我而言也不過就是幾分鐘的事情罷了,果然,很快我便看到了樹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