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結界
“那東西還會流血呢?”
白行將我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剛纔那傢伙就算我用寒冰劈了它兩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從頭頂完全劈開,都沒見它流一滴血啊。
“當然不會像你們人類一樣因為那些物理外傷而流血,剛纔那個煞只有在遇到十分強大的,幾乎等同於撕裂一般的創傷的時候,纔會流出這樣的液體,與其說是血,不如說是煞氣洩漏,遇到物體後凝集而成的。”
顧婉瑩這樣一說,我和白行才恍然大悟了一樣,原來這就是煞氣凝集後的表現,這樣一想,我恨不得將剛纔碰過那東西的手給剁了。
厭惡地往自己的指尖看了一眼,我卻差點嚇得將寒冰都給扔在了地上。
“這,這是......”
“怎麼了。”
顧婉瑩立刻察覺到了不對,瞬間出現在我面前,抓起我的手一看,她的表情讓我立刻明白,這應該不是什麼小事。
剛纔那黏糊糊的液體似乎粘在了我的指尖上一樣,不過,不同的是,它似乎已經滲透到了我的面板下面,不論我怎麼用力地把它往衣服上蹭都沒有辦法讓那個黑色減輕一分。
“是煞氣入體了。”
顧婉瑩一開口白行立刻驚呼了一聲,在看到我手指的狀況後,他也露出了和顧婉瑩一樣的表情。
“必須要趕緊解決這件事了。”
煞氣入體必須儘早從體內將其逼出,否則等到時間一過,煞氣遍佈全身的經脈臟器以後,就算是神仙也沒有辦法將這個人救回來了。
此後,就只能像剛纔那個黑影一樣,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永遠地遊蕩在三界之外,不得轉生,直到煞氣的本體消失的那一天才能得以解脫。
不過,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肉體早就被煞氣腐蝕地連渣滓都不剩了,當煞氣消失的時候也就意味著這個人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別擔心,只要煞氣入侵的不太深,我就有辦法把它逼出來。”
這一點白行是專業的,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好像不太中用的樣子,但一到他的專業領域的時候,他還是很靠譜的,不然我也不會帶他來參加這麼危險的活動了。
我信任地點了點頭,白行也爲了安慰我一樣拍了拍我的肩膀,只有顧婉瑩安靜地站在一邊,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
最終還是顧婉瑩將教學樓的大門拉開,我和白行才小心翼翼地從門縫中擠了過去,生怕一個不小心,身上的哪裏再沾上那噁心的東西。
幸好,我們兩個的身子還算柔軟靈活,平安無事地透過了這第一關,可是,當站在教學樓的大廳裡時,我幾乎都分不清這裏聚集的到底是陰氣還是煞氣,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是那一種,都是最高階別的。
因為,先不說我,就連顧婉瑩的臉色都微微有些難看,要知道她可是隻鬼啊,而且還是隻鬼中豪傑!
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讓她也感到有些不舒服啊,我心裏一下就沒底兒了,要知道三十六計走為上,明知死路一條還繼續往前走的人腦子一定不正常。
所以,我開始理直氣壯地打起了退堂鼓。
“我說......”
“小心!”
我剛準備開口勸他們倆跟我一起回去的時候,突然,顧婉瑩的一聲大喊嚇得我差點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只見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用一種極其強大的力量,狠狠地將我甩到了教學樓樓梯的下面。
“嘶——”
我痛苦地往後彎了彎腰,剛纔這一下讓我的後背狠狠地撞在了臺階上,顧婉瑩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樣?
我的問題在我抬起頭看到外面的東西時得到了答案,高大的黑影幾乎將教學樓門的玻璃填滿了,只在邊緣留出一點點的縫隙,似乎是爲了讓我們看清它的模樣而故意留出來的。
“它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看來我剛纔的那個咒語並沒有對它造成多大的影響,要知道我剛纔念得可是五方佛心咒中的頭一個,也是最通用最有效的一個,如果是普通的鬼估計早就被消滅了,可它竟然這麼快就緩了過來,還沒事兒一樣地站在這堵門。
“你們先上去,我馬上就來。”
聽到顧婉瑩的聲音我才發現,原來這個傢伙之所以只能站在門口,就是因為顧婉瑩的緣故,只見她凝神閉眼,雙手向後張開,嘴裏唸唸有詞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一瞬間,我只覺得身邊空氣流動的方向似乎突然改變了一樣,當她將嘴裏的咒語唸完的瞬間,流動的空氣也跟著瞬間凝固了兩秒。
就在我目瞪口呆的時候,凝固的空氣突然沸騰了一般,猛地集中起來,用一種我甚至可以感覺到的速度一起朝著門口涌了過去。
此時,顧婉瑩已經飄在了半空中,只見她張開眼的時候,外面的黑影如同被什麼東西燒到了一樣,在小路上出現過的刺耳的鬼叫聲再一次傳來,我又一次沒出息地低頭捂住了耳朵。
當再一次抬頭望去的時候,那個黑影好像已經不見了。
“趕緊走吧。”
顧婉瑩不知什麼時候從空中下來了,來到我的身邊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在她靠近我的一瞬間,不知是因為剛纔那種神秘的類似儀式一樣的過程,還是因為我現在已經出現了幻覺。
總之,那是我第一次覺得她最像一個人的時候,甚至真實到我都能感受到她面板傳來的光滑的觸感。
而那種感覺也讓我的血液朝著某個地方涌了過去,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當看到那隆起的小帳篷的時候,立刻紅著臉將我的手甩開了。
“變態。”
她罵了一句,可是很奇怪,我的心裏竟然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甚至還有一點點的享受,就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我該不會真的有點變態的潛質吧。
“我說就這種時候你都能想著那事兒?”
白行也十分清心寡慾地白了我一眼,別人我不知道,這小子可是一個很可能被富婆**的小白臉,情節比我惡劣多了,我當然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