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不是顧婉瑩
其實立坎的意思就是在墳頭和墳尾找個合適的位置立兩個石頭,這中間的位置就屬於死者,離開了這兩個石頭,死者就得交過路費了。
立完坎以後,我也就下了山,這山下的景色其實也蠻好的,我一邊下著山,一邊哼著歌,突然耳邊傳來了一個急促的喘息聲,我趕緊停下了腳步,仔細聽了聽。
她似乎在對什麼東西說著什麼,我也沒想太多,趕緊跑了過去,她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過了10多分鐘,我來到了那個河邊,位置,也剛好是昨天我和小嫣在的位置。
我停下了腳步,四周看了看,這聲音,卻不見了,我轉過頭,突然,一張極其恐怖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她的眼睛已經凹了進去,嘴巴也已經腐爛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覺得我和她好像認識,我心裏莫名的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她指了指旁邊,我轉過頭看去,有一攤很小的血跡,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當我再看她時,她的眼睛居然流出了血,她在哭。
我仔細的聽著她說什麼,她的聲音還小很小,她似乎在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好殘忍,你好殘忍。”之類的話。
轉眼間,她就不見了,當我起來的時候,我躺在了墓穴的旁邊,我以為是我太累了,睡著了,可是當我走到河邊一看。
那一攤血跡,還在,我突然想起來小嫣早上給我的那塊布,我拿出來看了看,我怎麼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後來我突然想到丘大師告訴我的話,小嫣從來沒有過男朋友,我是第一個。
難道,小嫣和顧婉瑩,不是同一個人?不應該啊,既然不是同一個人,為什麼長的一模一樣,而且胸口上都有一顆痣,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不可能的,應該是顧婉瑩又想騙我而已,沒事的。
我走回了義莊,丘大師依然還是坐在門口抽著菸斗,我進房間一看,小嫣不見了,我問丘大師說道:“師傅,小嫣呢?”
“她啊,我讓她出去找東西去了,怎麼了?”
我有點緊張的說道:“沒事,就是,隨便問問。”
我說完,回頭又問了一句:“對了,師傅,小嫣,叫什麼名字啊。”
丘大師看了看我說道:“劉嫣啊,怎麼了,你不會不知道她的名字吧。”
我勉強的笑了笑說道:“知道,知道,就是忘記了而已。”
我回到了屋裏就躺了下來,這小嫣叫劉嫣,她可能真的不是顧婉瑩,那這下可就遭了,這劉嫣,和顧婉瑩長的一模一樣,怎麼能怪我呢是吧,而且啊,這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呢是吧。
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後選擇了懶得去想,我爬了起來,天還沒黑,我走過去,看了看丘大師說道:“師傅啊,這你確定小嫣,真的是小嫣啊,難道,她就沒有可能是別人嗎?”
丘大師一聽我這麼一說,想了半天說道:“什麼這小嫣是不是小嫣的?我女兒我還能讓錯了不成。”
我笑了笑,說道:“哦,沒事,沒事,我就隨便問問而已。”我正想走呢,卻被丘大師一把拽了回去,他拿著小嫣給我的布,看了看問我說:“這是什麼?”
我趕緊想去搶,卻被丘大師攔住了,我說:“這是布。”
丘大師指了指布上的血跡說:“這是什麼?”
我沒有說話,丘大師生氣的說道:“我說你怎麼這麼奇怪呢,問我這個又問我那個的,這是誰的,你告訴我,你怎麼能對不起小嫣呢。”
丘大師數落著我,我沒說話,這個時候小嫣回來了,她扔下手裏的東西跑過來抱住了我,然後生氣的對丘大師說:“爸,你幹嘛呢,這是我的,我願意給他,我喜歡他,我有錯嗎?”
我聽到小嫣這麼一說,心裏咯噔一下咂下來一塊大石頭,此時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顧婉瑩,是個鬼,小嫣,是個人,她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此時此刻我心裏不知道我喜歡的是誰,我喜歡顧婉瑩,顧婉瑩想把我殺了,我不喜歡小嫣,小嫣卻喜歡我。
我把小嫣當成了顧婉瑩,睡了她,結果我卻不知道,這對於她有多重要,可能我們彼此見面的時候都會有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我分不清她們誰是誰,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去相信這一切。
晚上,天上開始下雨,我一個人坐在義莊的門檻上,看著外面,雖然看到的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今天的心情,和以前不一樣,如果她們兩個人是同一個人該多好,那樣,我就不會覺得離開誰都是愧疚了。
顧婉瑩雖然調皮了點,但是她卻沒有傷害過我,雖然她一直說著要我下去和她在一起,但是她從來沒有這麼做過。
小嫣的性格和顧婉瑩剛好相反,小嫣比較安靜,她從來不會打擾你什麼,她很乖巧,會為你而著想,這兩個女人,一個是人,一個是鬼。
第二天一早,丘大師把我和小嫣趕出了義莊,我想也對,換做誰都會這樣做的吧,小嫣哭著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笑了笑,拉著她離開了義莊。我們坐上了車,準備回到我的紙紮店,不管怎麼說,她們兩個人 ,早晚都得認識吧。
小嫣靠在我的肩膀上說:“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我說道:“我們回家,從今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我說過我會娶你,那我就一定會娶你。”
小嫣笑了,笑的很開心,她的單純,她的懵懂,似乎讓我覺得,我不能傷害她,更不能對不起她。
我也考慮過,萬一顧婉瑩見到了小嫣,她們兩個人會不會大打出手啊?後來我才非常,原來一直是我想多了而已,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
我帶著小嫣回到了紙紮店,顧婉瑩走了出來,她一副良家婦女的樣子,正在幫我賣著東西,顧婉瑩一看到小嫣,立馬高興的不得了,我就奇了怪了,這女人的思想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