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柚子和袁文去了陳媛最近電視劇的劇組調查，瞭解一下陳媛平時的人際關係如何。

    因為陳媛死了的原因，劇組的導演情緒有些不太好，而且也問不出什麼來。只知道陳媛能進劇組是因為江萊和導演關係不錯，關於江萊的情況導演更關心。

    導演暫停了大家的工作後，拉著兩人在一旁低聲問道：“你們警察不會真的以為江萊會殺人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

    見狀導演似乎鬆了口氣：“江萊那小子具體什麼樣我知道的，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我就怕網上的那些輿論把他壓垮了。到時候，這幾年奮鬥的全都白費了，哎……”

    “餘導，您就放心吧！我也瞭解江萊，如果真的是他認定的路，他哪怕是跪著爬著也要到達終點。”身為早上還跟江萊對罵過的袁文，這個時候有資格擔保。

    餘導點了點頭，就沒跟他們多說什麼了。

    “陳媛啊！我覺得她挺奇怪的，要是有關於她戲份的那天，就對大家和和氣氣的，能不麻煩別人的時候也都是自己來。前兩天中午拍完戲沒什麼事，還跟助理一起去把劇組的盒飯都拿過來了。說話的時候還請啊，您啊的。”接受調查的女演員正在被盤頭髮，完全不影響她說話，“但要是沒她戲份那天，她也要來，在現場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喝個水就差讓人喂進去了。”

    “是啊，有天下午正好下雨，那天本來沒她的戲份。餘導見下雨了，陳媛正巧也有一場雨戲，於是餘導一拍大腿，既然陳媛都在這了，就把這場戲拍了吧！”給女演員盤頭髮的化妝師也插進來說了兩句。

    談起這件事女人似乎更加清楚：“對對對，那天我也記得。因為是她和我的對手戲，我就讓我的助理去喊她，讓她準備一下。她倒好，開始擺架子了，說今天不想淋雨更別提拍戲了。我那個可憐的助理也沒說什麼，就是在她面前多站了一會兒，陳媛上去就是一巴掌。那個小助理本來就是兼職，還無緣無故被打，我那天也就給她多開了幾百塊錢。”

    “陳媛，怎麼說呢！演技好還不如有個厲害的未婚夫呢！我聽說她和江萊認識也不過八九個月，就訂婚。那些大佬的世界我們這些小人物不懂，不懂。”

    一旁的兩個人半天居然插不進她們的話題，場面有些尷尬。不過從她們的描述中，陳媛的確很奇怪。

    “呃，陳媛不會人格分裂吧？”在女人照鏡子的片刻袁文終於有機會發言了。

    說這話時，袁文忍不住看了一眼柚子。

    “怎麼可能！”女演員擺了擺手，一臉不信，“我在網上看到一篇文章，上面說，人格分裂的人每個人格筆跡都不一樣，我看陳媛的筆跡一直都是那樣規規矩矩的小正楷，人格分裂？你們警察說話也要講點證據吧？”

    袁文嘿嘿一笑，對於女演員的打趣也不反駁什麼。

    休息時間到了，他們的調查也差不多了。劇組的人對於陳媛的看法各不相同，不過跟女演員和化妝師對話中的人沒有太大的出入。

    回警察局的路上，袁文點了根菸，狠狠吸了口。

    “柚子，你覺得陳媛那樣是因為精神分裂嗎？”

    “我也不太清楚，直覺告訴我不是。”柚子快步走了幾步，完全不想聞到煙味。

    “咳，可信的女人直覺。”袁文也不靠近柚子，走到路邊的一個垃圾桶旁把煙吸完。

    沒辦法，今天一天因為這個案子一口煙都沒吸，渾身難受。

    下班之後，柚子約袁文給江萊買衣服。袁文答應了，並且還去柚子家裏看看江萊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