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可這是我第一次與你面對面的交流，我們還算不上熟人。更何況，你叫什麼我都不知道。”柚子面對他很冷漠，不存在太多的表情。

    眼前的人就是那個用槍指著自己的瘋子，也是那個拍下小E畫作的人，更是指使狙擊手在暗處的人。

    “鄙人江祁磊。不知道小惡魔的名字到底是什麼，你上次說自己叫柚子，我覺得你騙我。”

    說第一句的時候他的語氣還帶著謙遜，特別是用謙詞，聽起來很舒服。但是後面一句就開始不正經了。

    “我姓左，叫左源柚。我身邊的人都叫我柚子，我的英文名是Evil。上次江先生那麼直接的用槍指著我，又一副不聽人解釋的樣子，還真是自以為是。總之，江先生，初次見面，祝您旅途愉快。”

    現在自己要用小E的態度和方式跟這個江祁磊說話，這次她不怕這傢伙會拿槍指著自己。

    因為她身上已經沒有江祁磊想要的東西了。

    “左小姐也是要去B市嗎？我猜猜，爲了左眼遺失案。你說，兇手為什麼一定要挖那些人的左眼呢？”江祁磊在一旁自顧自地說著，也不管柚子是不是在聽。

    “只有同爲連環殺人犯的人才能明白他的心理。你覺得，問我能問出什麼結果？”

    江祁磊笑了笑，沒有怪柚子的語氣帶有不客氣。

    “說不定只是爲了自己的收藏。”

    “那麼，無辜的人爲了他的收藏付出的代價真大。自己就不是什麼乾淨的人，還準備為誰洗清罪孽？”柚子靠在椅子上，蔑視江祁磊，“話說你坐在我旁邊，可是你故意的？”

    江祁磊卻搖頭否定，隨後也將座椅的靠背往後放了些，開始閉目養神。

    之後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兩人都不再說話。

    在柚子看來，他們倆本身就不應該有交集，就算是聊天，到她說謝謝的時候就可以停止了。

    剛纔的對話稱不上尬聊，卻不會讓人多舒服。

    話說江祁磊這個名字她似乎在哪見過，至於到底是哪，最近看的卷宗又多，裡面的名字也多。到現在她大腦對許多名字都是混亂的。

    不出意料，江祁磊與她都是在B站下車，她懶得較真的問為什麼跟她一起下車。再想下去就是陰謀論了。

    袁文在出站口等她，接過她的行李箱後悶頭往前走，也不說話。柚子看他的表情凝重，心想可能出事了。

    上車後，隨著柚子關上車門哐的一聲，袁文才開口說話。

    “剛纔我接到訊息，又死了一個人，這次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已婚婦女。一絲不掛，被溺死在家中的洗臉池裏，左眼也不見了。”

    不禁蹙眉，不做多的感慨：“有什麼其他線索嗎？”

    袁文搖頭：“他們還在現場勘察，我們現在就過去。”

    接著廢話不多說，袁文驅車前往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為老式居民樓的片區，那種沒有電梯，樓層不會太高的樓房。與旁邊高大且色彩鮮豔的樓房相比，它們不但矮小還是水泥糊成的灰色，外圍的牆粗糙扎手。

    那一片已經被圍起來，許多警車停在那兒。

    袁文帶著柚子與這個案子的負責人見面。

    “柚子，這是姚凱。B市特案組的組長。”

    對面站著的是一個三十來歲有點啤酒肚的男人，柚子對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時刻下垂的嘴唇，如果臉再長一些就是苦瓜臉了。

    “姚組長你好，我叫左源柚，是來接替王……”

    “嗯，自我介紹什麼的還是等今天的事情忙完吧！”姚凱看都沒有看柚子一眼，從她身邊走過去與其他人交談。

    還好沒有把手伸出去要握手，幸好幸好。柚子忍住了拍著胸脯安慰自己的手，只是還站在那裏。

    袁文這個“引薦人”看到柚子杵在那，以為她心情不好，立即上前勸導。

    “其實姚隊長這個人不這樣，前幾天我們來的時候他挺熱情的。誒，別看他總是苦著臉，別人欠他一百萬的表情，其實人真的挺不錯的。”

    “我們先去看看現場情況如何吧！還有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