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見到杜娟的時候，她看著柚子笑出了聲，毫不遮掩。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要不要感謝你幫我擋了那一瓶子，沒想到你自己來了。”杜娟率先開口了，她看見柚子似乎很開心。

    柚子頭上的包紮一直都沒有拆，白色的紗布和白色的網在頭上確實可笑。但是柚子沒有在意杜娟說的話。

    “你來是爲了讓我對你道聲謝，還是讓我對自己的罪行懺悔的呢？”杜娟表現的很隨意，她現在的模樣也很隨意。

    這是柚子第一次見杜娟沒有化妝的樣子，她的臉上有些斑，面板也並不是非常白皙，唇色也比較深。難怪她總是塗顏色很深的口紅。

    看夠了，柚子才決定開口：“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愛江萊愛得那麼深沉，還是問我為什麼一定要殺了陳媛，哦不，是陳月月。該死，為什麼陳媛那個女人還沒有死。”杜娟的表情變得猙獰，好似現在就要出去把陳媛撕碎才安心。

    她提出來的兩個問題的答案柚子都不想知道，她愛得深沉以及為什麼要殺陳媛，這些話留在法庭上說就行。如果法官會因為她愛江萊而不判刑的話，儘管說。

    “你的那些計劃是不是都記錄在手機裡？”

    杜娟一愣，開始裝傻：“計劃？什麼計劃？誰會把殺人計劃寫在手機裡？萬一哪天手機被人偷了，豈不是全都暴露了。”

    “呵，你也知道這麼想啊？”柚子的聲音變得不屑，眼神變得冷漠，“這樣的想法是在進來之後纔有的吧？”

    杜娟一臉不聽不聽王八唸經的表情：“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還沒問你怎麼知道江萊的房間在哪呢！江萊連我都沒告訴，憑什麼要告訴你？”

    柚子，不，應該說是小E看了眼時間：“時間不多了，我不想跟你耗。江萊演唱會那天，八點之前，我在洗手間聽到有人打電話說要殺陳媛，並且報了江萊的房間號。她說一點半動手，還說那個女人必須死，我想這個冒充你的人可是把你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這些話讓杜娟原本傲慢的表情漸漸消失，她看著小E，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又馬上閉上了。

    “看來你知道是誰了，所以她還有他是誰？”

    “不，我不會告訴你的。”

    “不說對你有什麼好處？”

    “不不不，這跟我能得到的好處沒關係，你就算給雙倍我都不會告訴你。”

    小E又問了一遍，什麼答案都沒有得到。

    “時間快到了，麻煩二位有什麼要說的快一點。”

    點了點頭，既然從她這麼找不到答案，總會又其他突破點。

    “你知道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嗎？”

    “幾年的勞改吧！然後我還會被放出來。”說起這件事杜娟一臉淡然，她似乎什麼都不擔心，以後的日子還長。

    “出來之後幹什麼？去找江萊，然後接著把他身邊的女人殺了？”小E沉聲問道。

    她可以猜到杜娟的心裏想的是什麼，卻不能理解她這樣的心理是因為什麼。

    “是啊！”聲音輕快，並且帶有希望。

    杜娟的電腦裡有一個文件，裡面是那些與江萊有過接觸的女人的照片和詳細資料。被記錄在裡面的人有很多，多到讓江萊自己來看都不一定記得自己跟這些人接觸過。

    秉著一種責任感，小E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杜娟：“如果你這麼做了，是什麼樣的後果你應該也知道。”

    “我只要江萊。”

    如果不是因為她不好動手，小E真的會一巴掌抽在杜娟臉上，讓她清醒一點。

    深呼吸，讓自己保持理智。

    “你這兩年給了江萊最好的發展前程，也給他未來的時間鋪了一段路，但是你在江萊的眼裏始終是外人。”

    杜娟盯著小E不說話，看到她頭上那可笑的造型又露出一種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