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籽果歪著頭道：“這麼說來，你的想象力很厲害咯！”

    歷雨謙虛地擺了擺手，道：“沒有，沒有，我的想象力也就一般般。”

    “真的嗎？那我可以來考考你嗎？”楊籽果俏皮地衝著歷雨眨了眨眼睛。

    “呃……可以。”

    還從來沒有人就想象力這個方面來對歷雨進行測試，歷雨此時的心情又變得有些緊張了，不過因為緊張，他也更加專注。

    “在考你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你對仿生人瞭解嗎？”

    歷雨回答道：“我知道有仿生人存在，但我還沒來得及去了解。”

    楊籽果微笑道：“那你覺得我們仿生人是依靠什麼作為能源進行驅動的呢？”

    歷雨的腦中馬上得出答案，並立即回答道：“應該是電力，在你們身上應該安裝了電池。”

    “那我們用的是什麼電池呢？”

    “這個……應該是生物電池吧。”歷雨也很快做出了回答。

    楊籽果驚訝道：“你好厲害呀，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歷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因為我在書本里看見過關於生物電池這種技術，所以這個問題對我來說還比較簡單。”

    “簡單？那好，我再考你一個難的。”楊籽果發現歷雨已經被自己帶著節奏走了，於是趁熱打鐵道：“我的前主人有一個朋友，爲了方便描述，我們就叫他‘A’吧，A曾經說了一件發生在他身上很奇怪的事情，讓我來說給你聽。”

    “很奇怪的事情”這六個字吸引了歷雨的注意，他微微點了點頭，專注地聽楊籽果進行講述。

    “他說啊，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是能不經意地聽到說話的聲音，並且A確定那聲音就是在和他對話，可是他卻找不到聲音來自什麼地方，判別不出說話人的方位、性別以及年齡，而且那說話人經常只是說了一兩句話後就消失了，然後又會在A沒有防備的時候出現。這種情況讓A很是害怕，他嘗試著與對方進行交流，可是對方卻好像完全不知道A在找他們說話，對A想要交流的請求充耳不聞。你覺得這個神秘的說話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呢？”楊籽果仔細地轉述著冷堂之前的經歷。

    歷雨稍微思考了兩秒鐘，隨後馬上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說話人對A說了一些什麼話呢？”

    “好像就是在發表一些感想，以及叫A怎麼做事這樣的。”

    歷雨說道：“這種事情如果要按照最直觀的方法進行分析，那就是A這個人患有癔症之類的精神疾病，因此他纔會時常聽見奇怪的聲音。”

    楊籽果連忙辯解道：“A好端端的，絕對沒有任何精神疾病！”

    “那就只能依靠想象來分析了，其實現在在我的腦子裏已經有了幾個畫面，我覺得這些畫面也許可以解釋一些問題。”歷雨雖然只是個小孩子，不過他說話的語氣就像大人一樣成熟。

    “那是什麼畫面？”楊籽果好奇地問道。

    “人在看電影的畫面、人在看動漫的畫面、人在看小說的畫面以及人在看皮影戲的畫面，諸如此類。”

    “這些畫面說明了什麼？”楊籽果沒有理解歷雨話語中的含義。

    歷雨此時腦洞大開，侃侃而談道：“就拿人在看電影舉例吧，我們看電影的時候總是會代入主角的視角去走完劇情流程，而主角在電影中經歷的每件事都有可能被觀眾進行點評，有些觀眾也會恨鐵不成鋼地去叫主角怎麼做事。然而不管怎麼樣，觀眾都知道自己只是在看電影，主角在電影裡說了任何話都與自己無關，絕對不可能牽扯到自己身上來，因此，如果電影裡的主角想要與現實中的觀眾進行交流，觀眾根本也不可能會知道。”

    楊籽果有些無法理解，一臉錯愕的表情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說A那個人只是一個劇作中的主角？而那些說話的聲音都來自另一個次元的觀眾？這些觀眾的心聲突破次元壁了嗎？”

    歷雨道：“我這麼說只是做一個類比，目前覺得只有這麼想才最貼切。我以前看過一部電影，名叫《楚門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裏，一切都是虛假的，但是電影裡的主角卻不知道這件事，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平靜的生活著，可是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的一切都被人操縱著，成為其他人評頭論足的談資。”

    “可……可是這種事情怎麼想都不可能吧，A一直被一群我們不知道的人盯著看，這種感覺好詭異啊。那麼那些人生活在哪裏呢，有沒有辦法找到他們？”楊籽果接受到了難以置信的資訊，她對此完全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