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卓堯點了點頭，道：“不錯，那人便會淪為多巴胺的奴隸，思考能力降低，開始對異性有著更加執著的狂熱。但是我在好奇，這份狂熱可以讓人到達一種什麼樣的地步？”

    “可是這是變態的內心世界啊，我們就沒必要近距離去觀察了吧？小心被傳染！”

    “我這麼做的初衷是爲了研究，這個社會上存在著大量熱衷騷擾異性的人士，並且其中不乏存在獵奇基因的人物，他們的理智受到了多巴胺的支配，難以約束自身行為，如若外界再不加以約束，這些人則有可能做出更加變態猥瑣的行為，這對於整個社會來說都具有極大的危害。因此，他們也是我們組織重點觀察的物件。”

    冷堂理解了溫卓堯的用意，於是他把昨晚變態男青年的表現告訴給溫卓堯，當然，他並沒有透露受害人的資訊。

    “果然，我之前的擔心沒有錯，這樣的人物需加強限制才行。”溫卓堯合上筆記本，對冷堂道：“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認為我們今天的會面可以到此結束了。”

    “等一下，我還有一個有些在意的事情想要問你，是關於我昨晚做的一場夢。”冷堂昨晚做了一個神秘的夢，這場夢一直讓他耿耿於懷，但是他沒有告訴給其他人。

    “你要我解夢？”

    “不是，是……怎麼說呢？那場夢有些特別，我感覺這個夢要給我傳達一些東西，但是我自己又想不通，所以想要來請教你。”

    溫卓堯頷首道：“好啊，請說！”

    冷堂開始回想起昨天晚上在入睡後所做的一個夢，這場夢是圍繞著張陽羽和李元青的對話展開的。

    冷堂昨晚夢中的情景如下。

    張陽羽和李元青面對面坐著。

    張陽羽向李元青問道：“你喜歡凝夢嗎？”

    “廢話！”李元青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是愛到刻骨銘心、矢志不渝的那種嗎？”

    “那是自然！”

    “你敢發誓嗎？”

    “有什麼不敢的，我發誓……”（發了一個毒誓）

    “好，現在問題來了。”張陽羽乾咳了一聲後說道：“有一天，凝夢走在街上，突然她發現一個小孩在馬路中間拍皮球，而這時一輛大貨車疾馳過來，凝夢毫不猶豫地上前救那個小孩脫離險境，但是她自己卻被撞成毀容，並且還造成了永久性失憶，你還愛她嗎？”

    李元青淡定地說道：“這點考驗就像阻礙我和她之間的感情嗎，別小看我。現在的醫學手段那麼高明，毀容的人可以做個整容，她的容貌還可以重新變美，如果失憶了，我可以和她繼續培養感情，這都不是問題。”

    張陽羽道：“但是醫療手段再高明它也有個限度，由於凝夢的毀容太過嚴重，以目前的醫療手段只能稍稍改善她的面貌。這個時候有一個擁有絕世容顏的大美女死了，他的家人爲了不讓她的容貌就這樣化為烏有，他們決定全額支付醫療費，把她的臉皮植入到凝夢的臉上，那樣一來，凝夢的毀容痕跡便會完全消失。如果讓你選擇，你同意進行這樣的換臉手術嗎？”

    李元青想了想之後回答道：“毀容的情況將會影響終生，如果能有一個讓她變美的機會，為什麼不呢？我同意！”

    “你每天面對著一張別的臉，心裏不會彆扭嗎？”

    “我喜歡的是她的心靈，以及與她一起生活的感覺，不會因為容貌而動搖！”

    “但是大美女的家人，有一個小小的條件，那就是要讓凝夢改名，改成那個大美女的名字，比如……鳩摩智，你同意嗎？”

    “誰家大美女起這個名字的？”

    “只是打個比方嘛，你同意嗎？”

    李元青顯得有點為難，不過還是咬著牙說道：“一個名字而已，相較於容貌，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同意！”

    “OK！這個時候病榻上的凝夢長著另一幅面孔，叫著另一個名字，一臉陌生地看著你，你還喜歡她嗎？”

    “呃……”李元青想象著那個場面，心中五味雜陳，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還喜歡她，至死不渝！”

    “真是個一往情深的好青年。”張陽羽頓了頓後又道：“那我們再來做一個設想，凝夢被車撞的那一天是你的生日，她爲了給你一個驚喜，特地將她與你感情的回憶利用某種高科技裝置……我們就叫它錄憶機好了，用它記錄下你們之間的回憶，準備在給你慶祝生日的時候，在你面前放映出來。然而好事多磨，凝夢就是在去你家裏的路上被車撞成毀容失憶的。後來，凝夢的家人利用凝夢的細胞克隆技術，培養出一個與凝夢一模一樣的人出來，並也給她取名叫凝夢，爲了不和原來的凝夢混淆，我們就叫她凝夢二號吧。無視她的成長曆程，錄憶機的回憶植入凝夢二號的腦子裏，這個凝夢二號就擁有了你和她之間感情的回憶。那麼當凝夢二號走到你的面前，親切地呼喚著你的名字，並且讓你在凝夢和凝夢二號之間做出選擇，你會選擇哪一個？”

    李元青瞪著眼睛，一臉茫然。

    “給你放寬一點條件，你可以把錄憶機的回憶植入凝夢的記憶中，這樣凝夢也就擁有了你們感情的記憶，那麼你會在凝夢和凝夢二號之間做出怎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