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邊疆
七日之後,墨亦瀾抵達了九州國邊塞,一望無際的城牆將九州國包圍在其中。
邊塞出入口有重兵把守,在城牆周圍還有七八支巡邏隊,時刻堅守著陣地。
墨亦瀾牽著馬走到城門口,正要過關口時,被一名官兵攔了下來:“小子,最近關外不太平,將軍已經下令將城門封閉,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墨亦瀾劍眉微微上挑,問道:“我有要事在身,兵爺能否通融一下?”
把關的官兵搖了搖頭:“除非將軍下令,否則我是不會放任何人出關的。”
看這官兵鐵了心的樣子,墨亦瀾感覺自己一時半會兒應該是出不去的。
“兵爺,關外究竟發生了何事?竟讓將軍下令封關。”墨亦瀾問道。
官兵回道:“你有所不知,一個月前,關外四十里處的一座村莊內有妖怪作祟,大部分村民逃亡到九州國的關外,祈求入關避難,將軍見他們如此悲慘,心生憐意,便想放他們入關,但誰知,當城門要開啟的那一刻,天空中突然颳起了妖風,將那些村民全部颳走。”
墨亦瀾皺起了眉頭:“妖怪作祟?沒人去除妖嗎?”
官兵笑道:“除妖?誰敢去呀?凡人打得過妖怪嗎?”
墨亦瀾一陣沉默,這官兵說得不無道理,凡人的確很難戰勝妖怪,而且,九州國不在東靈域的庇護範圍內,如果在庇護範圍內,東靈域的仙宗早就派人來除妖了。
墨亦瀾心想,既然碰上了這種事,那便管管,反正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兵爺,我想見將軍一面。”墨亦瀾提出了這個要求,隨後又補充一句:“我有除妖的辦法。”
“就你?”官兵露出不屑的眼神,冷笑道:“連武功蓋世的將軍都拿那妖怪沒有辦法,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能有什麼好點子?”
墨亦瀾絲毫沒有怒意,說道:“不要輕視任何人,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是你能招惹的。”
官兵有些惱怒:“有些人我的確不能輕視,但像你這樣的小屁孩,還不足以讓我重視。”
氣氛一下變得十分緊張,周圍的官兵抱著看戲的態度看著這邊的情況。
墨亦瀾冷冷的看了官兵一眼,沉聲說道:“請注意你的言辭,如果你再出言不遜,我並不介意代表你的爹孃教訓你。”
官兵露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笑道:“兔崽子,你要怎麼教訓我呢?”
墨亦瀾淡漠的看著官兵,身上散發出令人膽戰的寒意,在周圍官兵的注視下,他一拳打在了官兵的胸口,片刻後,只見官兵臉色慘白的抬起頭看著他,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隨後,徑直的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官兵見狀,慌張的握緊手中的長槍,深怕墨亦瀾過來攻擊他們。
倒在地上的官兵只是暈厥過去了,墨亦瀾沒有必要爲了這點小事殺人。
墨亦瀾目光冷冷的掃視著這些官兵,問:“將軍在哪兒?”
其中一名膽小的官兵被墨亦瀾的氣勢嚇得腿軟,聲音顫抖的回道:“將……將軍在城樓上。”
墨亦瀾抬起頭,眯著眼看了看城牆上的樓宇,隨後一隻腳輕輕躍起,兩三步便登上了城牆。
下方的官兵早就看傻眼了,這城牆可有十八米高,這少年郎居然兩三步便登了上去!
在早些年間,墨亦瀾就對江湖上的輕功做過深究,發現這些輕功都是大同小異,於是,他將這些輕功融為一體,形成一套僅他擁有的輕功秘籍,他稱這套輕功為“百步穿雲”。
從字面上的意思來理解,這輕功的確能登上雲層,但必須得配上真氣使用,真氣是每一位練武之人所累積出來的一股特殊氣流,它與靈氣相似,但遠及不上靈氣。
以墨亦瀾目前的真氣,頂多也就是登上一座百丈高峰,想要登雲層,還是有些難度。
墨亦瀾走入了樓閣之中,目光不斷觀察四周。
樓閣裡非常乾淨、簡樸,不鋪張奢華,由此看來,這位將軍應該是一位清廉的好官。
在樓閣的廳室中央,一名身穿黑甲的中年正滿臉憂愁的看著手中的信,發覺墨亦瀾進來後,警惕的看著他:“你是何人?為何進來之前沒有通報?”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助將軍除妖。”墨亦瀾平靜的說道。
“你?”黑甲中年露出質疑的神情,不敢相信的問道:“能助我除妖?”
墨亦瀾點了點頭,道:“請將軍不要質疑我的能力,我雖然不是仙宗弟子,但除妖的伎倆,還是精通一點的。”
黑甲中年問道:“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目前,我暫時沒有能力讓你相信我,但我祈求將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出關除掉妖祟。”墨亦瀾頓了頓,繼續道:“除了相信我,將軍你別無選擇,你手中的信,應該是朝廷派來的吧!朝廷對此也無能為力,畢竟,對付妖怪已經超出了凡人的能力範圍。”
黑甲中年握緊了拳頭,將信緊緊攥在手中:“你怎麼知道這是朝廷的信?還有,你難道不是凡人嗎?”
墨亦瀾打趣的笑道:“將軍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問題?我先回答第一個吧!這封信的來歷,是我猜的,方纔我進來的時候,看見將軍神情憂愁,想必是遇到了困難,目前,能讓將軍展現出憂愁神情的,也只有是關外鬧妖怪這件事,而且,我剛纔提出朝廷,是爲了試探你的反應,沒想到你的反應那麼大,這樣更證實了我的猜想。”
“至於我是不是凡人,這還用問嗎?我當然是凡人了,只不過,有一些捉妖的皮毛而已。”墨亦瀾爲了證實自己的本領,將星劍拔了出來,釋放出藍色的劍氣。
黑甲中年臉上充滿了驚駭之色,說道:“公子看起來年紀輕輕,沒想到竟然是修道高人!”
“將軍言重了,我只是區區一介凡人,連普通的修士都算不上,更別說什麼修道高人。”墨亦瀾笑道。星劍之所以能釋放出藍色的劍氣,是因為這是鑄靈的效果,每一把靈器,都擁有自己的鑄靈,可以散發出屬於自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