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美好的理想一
學校,是孩子接受教育的地方。它不僅是可以傳授知識的地方,同時也是教育學生理解做人的道理的地方。人的精神品質的優劣,遠比知識的淵博重要的多。因此,爲了社會的幸福、爲了國家的強大,每一代青少年都要努力做到二者兼有才好。
臺。青春是美好的,也是珍貴的。每個人的青春都有不同的經歷,以此來展現他們不同的才華、能力和理想。對於他來說,青春是短暫的,生命也是短暫的,可是在他短暫的生命中卻擁有眾多的光環。
1967年的夏天,石雲清已經有十五歲了,他已經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首都比較有名的一所高中。他已經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歲月,開始了自己的理想之旅。俗話說的好,'生在兵家,長大當兵'。因而,他也不能例外。他的父母都是光榮的解放軍,因而他從小也有能夠成為一名光榮的合格的解放軍指揮員的理想。可他並沒有想到,這個理想的實現之路竟是如此的艱難崎嶇。
在父親的影響下,在已有的家庭條件中使他能夠有機會博覽群書,尤其是那些古今中外的著名軍事書籍。有次週末,鄭倩難得有一天加,她就帶著四個孩子去看電影。因為她是知識分子,所以也開始培養孩子們的文學素養和文藝創造能力。她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石雲清經常去圖書館借書的事情。當時,石雲清正在家裏看著«牛虻»,這是一本描寫蘇聯人民在衛國戰爭時期同敵人戰鬥的故事。當鄭倩從外面回來之後看到石雲清正在院子裡看書時,好奇地問:"雲清,你在看什麼書呢啊?"石雲清見瞞不住了就說:"媽,是蘇聯小說«牛虻»。"鄭倩平靜且又溫柔地說:"孩子,你可要記住啊,你看這些名著我們沒有意見。不過你要記住一句話,你要保持住你的學習成績。如果遇到問題要先自己考慮,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再來找我,我一定會給你的問題做出解答的。"石雲清聽了自家母親的話,依舊平靜地說:"媽,我這幾年來不是保持的很好嗎?"
"雲清,你都看了七年的文學作品了啊?"鄭倩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異常有主見的兒子說。
"不過這次若不是被你碰上,我還是不會讓你知道的。因為我不知道讓你知道了你會有什麼反應,所以纔不敢告訴你的。"石雲清那雙澄澈的大眼睛看著她說。
從那個時候起,鄭倩就注意文學素養,注意他的寫作能力的培養,。可是他是一個德、智、體全面發展的優秀的學生,他對文章的寫法也有很高的造詣。她不明白自己的這個孩子怎麼如此優秀,無論是數理方面還是文學方面、軍事方面的知識都是如此豐富。作為一位優秀的母親,她當然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是優秀的,但是她也希望對自己的孩子進行思想上的教育。
過了不久,鄭倩又發現了一個秘密。她發現那個聰慧秀敏的兒子,居然在電影院裏看電影時睡著了。鄭倩看到這種情況之後等到電影放完之時,平靜地說:"雲清,快醒醒,電影已經放完了,咱們回家吧。"鄭倩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石雲清竟然要拋棄文學的大海和懷抱。她作為一個母親,沒有對他進行仔細觀察,因而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雲清,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鄭倩看著這個令她驕傲的兒子,著急地問。
"媽媽,沒有的事啊,我今天很高興。只是我在想其他的事情,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石雲清平靜地說。
"雲清,你心裏有什麼別的想法呢?"鄭倩依舊平靜地問。
石雲清眼神沉靜,但掩飾不住心中的落寞說:"有兩個問題我想請教媽媽,第一個問題是媽媽可知道爸爸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鄭倩平靜地笑:"雲清,難道你也在想爸爸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爸爸現在應該快回來了。"石雲清依舊保持著沉靜說:"那第二個問題是,媽媽希望我高中畢業後是去考大學呢?還是去當兵呢?"
"啊,這應當看情況而定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看上名牌大學,雖然我和你父親都是軍人,但是我們都是知識分子型的軍人。因而,我也希望你可以去考大學。不過,還要徵求他的意見才行。可是,他一定會讓你去參軍的,因為那句俗語'生在兵家,長大當兵'。何況,你還是家裏發展比較全面的孩子,他一定會讓你們都去軍隊為社會的建設、軍隊的發展,而做出貢獻的。"鄭倩有點失落地看著石雲清平靜地說。她一想到自己家裏的孩子們中不可能出一位大學生,她就覺得好失落。
"媽媽,我知道了,我可能要讓媽媽傷心失望了。我是一定要去當兵的,我愛軍隊,也愛祖國。"石雲清十分堅定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說。
其實並不像石雲清說的那樣,他只是不想讓鄭倩擔心。他把作業都放在昨晚做完了,今天早上他纔會如此疲倦。當他回到家之後,就一頭扎進書房裏。鄭倩見狀就去敲門,說:"雲清,你怎麼一回來就進書房啊,爸爸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石雲清隔著門說:"媽,我馬上去請。"石雲清在屋裏擺好了沙盤和棋盤,就去請自己的父親了。
石雲清來到石震面前還未開口呢,石震卻率先開口道:"雲清,你作為兄長,可一定要盡到做兄長的義務啊。前幾年,你可是經常跑軍部宣傳隊,和他們學吉他、笛子、小提琴,現在你怎麼很少去了呢?"
石雲清笑笑說:"爸,不是的,我只是最近和作戰處的參謀學習沙盤,所以去的就少了,希望爸爸不要怪罪我。"
"我當然不會怪罪的!你們一定會認為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我不十分關心家庭,也不十分關心你們的成長,而且還有長眠的不回家。"石震有點歉意地說。
"爸,請到我書房裏去吧。我們在那裏談比較好,而且我還有些問題要請教你。"石雲清用懇求的眼神看著石震說。隨即,他們就一起進了書房。
"爸,我很理解你!雖然我小時候也很希望你能時常回家,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隨著理想的確立,我很理解。你對我們關心不多,那是因為媽媽全管完了。媽媽曾經不只一次告訴我'你們的父親是帶兵的將軍,是英雄。他不關心你們,是因為他太關心戰士了,太關心軍隊的發展了,他是在為自己的事業而奮鬥。'因而,媽媽要求我們努力學習,去選擇一個為人民服務的職業,永遠為社會、為人民的利益而奮鬥。"石雲清依舊平靜地笑著說。
石震沒有說話,但他的心裏已有一股讚許之情。石震在想:"鄭倩真是一位好妻子,一位好母親,不僅對孩子們有知識文化上的培養,而且還有思想上的教導。石雲清平靜地笑說:"爸,我知道你,無論下棋還是沙盤都是高手,所以我想向你請教請教。"石震坐下之後笑了下說:"雲清,你現在可是多才多藝了。"石雲清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說:"爸,你可別再揶鬱我了。象棋是我去軍部警衛營營部請教的,他也是學生出身。不過,你放心,我的成績是不會受到影響的。"石震平靜地笑說:"我已有好久沒有摸過象棋了,恐怕有點手生了。"石雲清依舊平靜地說:"爸,我可是知道你是打過遊擊的,你可別麻痺我,讓我輸的一敗塗地啊!"石震卻笑而不答。
於是,父子倆就開始搏殺,殺得真是難解難分。後來石雲清連輸幾棋之後,石雲清嘆了口氣說:"爸,你的棋技可真是太好了,只可惜我沒有機會向你討教。我知道你很忙,我的學習也很忙,最近又跟上軍部宣傳隊一位年輕幹部專修小提琴,時間也有些不夠用了,就很少再去那位叔叔那裏討教了。不過一旦有時間的話,我還是會去向他討教的。爸,請你教教我沙盤的技巧吧。。"
"怎麼?你現在也開始學習沙盤了?難不成你準備考大學了?"石震並沒有責怪的意思,而是看著這個自己最喜歡的兒子,奇怪地問。
"爸,你不用擔心我的未來。每個人的未來都要以國家的利益為重、民族的利益為重,而不是以個人的利益為重的。還有,人家不還有一句話叫'生在兵家、長大當兵'嘛?我也不例外,我也要去當兵的。當然我並不是因為一句話的事情,而是因為我也愛軍營、也愛國家、愛人民,所以我纔會去選擇這個即光榮又神聖的職業。它不僅擁有光榮,而且擁有它所應當有的責任,爲了它所富有的責任,我纔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的。爸,你同意我的這種選擇嗎?"石震依舊平靜地說:"雲清,可是部隊裡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可是,你做好思想準備了嗎?"
"爸,坦然地說,我現在正在做著準備。作為一名優秀的戰士,就要懂得服從命令,就要懂得團結協作的意義,不能逞個人英雄主義,這是打仗的大忌。還有就是,沙盤和那些兵書。我現在正在培養自己的才藝,這可以使自己在部隊裡交更多的朋友,甚至可以加深與戰友們的友誼的。有些東西,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培養了,並且初見成效。我現在還有兩項才藝沒有學會,一樣是沙盤,一樣是象棋。不過,我相信自己在這兩年裏可以學有所成的。如果有機會,我也會把這些才藝傳授給弟弟們!"石雲清十分平靜且又十分自信地說。
"好吧!那我來教你。不過學這種東西要靠學生的悟性,而並非教官的好壞。每個星期日,你可以到作戰處長那裏學習的,你也認識他,不過閒暇的時候你也可以去請教他的。他是一位年輕的幹部,有文化,你們交談起來也很融洽。只是象棋這種才藝,需要自己苦練。其實,雲清,我並不是只想讓你上大學,而是讓你上完大學後再去參軍。我認為你應當學習更多的知識,再來參軍建設我們的社會主義國家的軍隊,這將更能體現你自己的價值。"石震依舊十分平靜而又沉穩地說完這一席話。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努力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的,當然我也會成為一名合格的指揮員。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戰士們對我的信任。父親,我願意把自己的青春、鮮血、乃至生命都奉獻出來。因為我認為為國家奉獻是我的幸運,也是我的願望。父親,請你相信我的毅力。"石雲清依舊十分堅定地說。
"我明白了!你決定的事情,是很少有人能夠轉變的。對於你的選擇,我們做父母的有權給你提出建議,沒有權利來規劃你的人生。每個人的人生,都要靠自己來把握的。人生的道路,對於有些人來說是漫長而崎嶇的,因為他們沒有把握好關鍵時刻、關鍵問題解決方法的選擇。可有些人卻覺得人生是短暫的,它在歷史的長河中只是一朵小小的浪花,這是因為他們事業的順利或者是由於戰爭奪去的別人的性命會使他極度感傷,以此來正確對待自己的人生旅途。"石震一雙深邃的眼睛閃著精光沉重地說。
"爸,你的這些觀點,媽媽也是常說的。不過,生命不是以時間的長短來計算的,是根據人的生命的意義來計算的。如果生命所富有的意義是長久的,那麼生命將是長久的;但如果人的一生碌碌無為,沒有生命的價值,那麼生命再長也是沒有意義的。爸,我會捨棄性命去做前一種人的。如果我在戰場上犧牲之時,希望你們不要悲傷就好了。即使我犧牲了,爸媽還有三個兒子呢。他們現在還小,等他們長大的時候,或許戰爭已經結束了。爲了國家和民族的利益,我可以犧牲個人生命的。爸,請你相信我的意志。"石雲清十分平靜且又特別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