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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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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住院三

    陸倩無奈地笑說;‘你這樣的性子,真不知道羅醫生是怎麼受得了的呢!‘張華只是淡淡地笑說;‘呀,你可是不知道你們羅醫生可是火爆脾氣呢。他比我都厲害怎麼可能受不了我這個性子啊?我不就是喜歡低調點嗎?有什麼錯啊?‘

    ‘那張營長,’你是喜歡我們羅大姐是不是啊?‘陸倩句。

    張華9只是淡淡地笑說;‘是啊,怎麼了嘛?不可以嗎?護士長,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姓名,知道了我們團長的姓名,難道你不知道你們羅大姐是已婚女士啊?她的物件不僅是軍人,而且也是插隊知青啊。‘張華說完這話,有點無奈地看著陸倩。

    ‘哎!張營長,你可別告訴我們你就是羅醫生的愛人啊?‘一位傷員湊過來說。

    ‘怎麼了?難道我不像嗎?‘張華有點無語地看著他們。

    ‘也對啊!羅醫生的工作得有多忙啊,犯不著來照顧一位不是自己親人、朋友的傷員啊!’那位傷員想想又說了這樣一句。

    張華無奈地看著天花板,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許他什麼也沒有想,只等著羅娜來看他。

    可是他真的不曉得羅娜真的很忙,再說羅娜此時正在做手術,手術做完她還要去檢查該換藥的傷員。到了午休的時候,羅娜終於又來了她手裏提著那個粉色的飯盒。張華聽到羅娜的聲音後那雙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說;‘羅醫生,你來了啊?’’羅娜淡淡地笑說;‘你小子皮又癢了?你這樣喊我,是要跟我保持距離嗎?‘張華說;‘是的啊,羅醫生。‘’’’’張華說完,就哈哈大笑了。

    ‘別笑哦,今天我們這裏沒別的菜哦,都是你不喜歡的,但是你都得吃哦。我記得就算插隊那陣,我們沒有吃的時候,你也是最愛舔嘴的那個呢。‘羅娜笑著說。張華也笑著說;‘呀,羅醫生,都這樣久了,你還記得呀?‘羅娜也淡淡地笑了。

    ‘羅醫生,都十年了。你還記得十年前我們發生的事情,真難得啊!‘張華邊吃著羅娜送過來的勺子裡的飯菜邊說。羅娜無語地看著張華說;’’’你小子,你就是故意損我的吧恆‘羅娜有點生氣地用手拍了下他的頭部,張華也不生氣,只是哈哈地笑。

    此時,病房裏的其他病友都在看著他們,眼裏不斷露出羨慕的光。一位傷員在笑說;‘羅醫生,你這可是帶著私心工作呢啊!‘羅娜不好意思地笑說;‘哎,沒辦法!十年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還沒有一年,戰爭中能活下來是幸事。可是仗還是要打的,戰爭中不確定的因素有很多呢。所以,我們纔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地相處,不讓生命中留下遺憾!‘

    ‘是的呢!旁邊的一位傷員淡淡地笑著說。

    ‘如果我還能上戰場,還能打仗的話,我犧牲了之後,我的家人、我的妹妹,還能承受住那種痛苦嗎?‘一位傷員低聲地又有點憂傷地說。他當了幾年兵,這時才真正體會到那種過度的憂傷。那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也是他隱藏在內心深處最深最柔軟的情意。

    ‘好好照顧自己,爭取早日能上戰場。’’’羅娜在走之前對滿屋子的人說。當羅娜一走,一屋子的低落情緒。有的人拿起了自己的口琴或者小提琴拉起了曲子,憂傷的曲子環繞在整個病房中。張華低聲地對一個拉小提琴的輕傷員說;‘同志,你拉的真好。等你拉完之後,能給我拉一首《小夜曲》嗎?那是肖邦的曲子,我大哥在插隊的時候拉過的。‘’那位拉小提琴的戰友同意了,當他拉完那首曲子之後,真的拉起了那首高難度的曲子。張華喃喃地說;‘我們兄弟幾個曾經發過誓的,要在戰爭中活下來的,可是真正能在戰爭中活下來的能有幾個?曾經我們在哈軍工一起上學的時候,我們最渴望戰爭。那個時候,只有你家老二和嫂子是最先上戰場的。那個時候我們一起聽大哥的辯論,一起聽你拉琴。恐怕我說過的殊途同歸長相守,也許是做不到了。我曾經說過的我們要一起迴歸故里,可是我也許真的有可能活不過戰爭結束了吧。‘那位受傷的連長受的都是皮外傷,但是看起來挺嚇人的。他只好說;‘人在外的時候都會想這些的,可是我沒有牽掛。沒有牽掛的人,在戰場上才能順利地活下來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種孤獨無依特喵覺,可是那也許全是快樂的感覺吧!‘’’’

    ‘可是能像你這樣無牽無掛的人又能有幾個啊?人不是冷血動物,就算是冷血動物,它們也關心自己的親人啊。因而,當我們消失之時,我們的親人也之所以受不了啊。‘張華依舊是喃喃地說。可是,他的聲音足夠能讓兩個人聽到。

    ‘那倒是的吧!可是我的情況你不瞭解的。我的父母都在69年的那場戰鬥中犧牲了,是我的叔叔把我養大的。可是你知道的,叔叔也是軍人,他也是戰爭的寵兒。我沒有兄弟姐妹,沒有愛人,只有愛這個國家,這裏就是我的理想,也是我的歸宿。參戰,是我的義務。我在戰爭中想的只是盡我自己最大的努力多守護一寸國土少犧牲一名戰士,所以才受傷的。你呢?你對戰爭是什麼態度?什麼想法啊?’’’那位受傷的連長低聲地說。

    可此時,那位拉小提琴的戰士已經拉完了那首曲子,張華感激地看著那位戰友說;‘謝謝你能拉琴給我聽!在我回歸戰場之前,又找到了我大哥的感覺。戰友,你還會拉別的曲子嗎?會拉《梁祝》嗎?如果會的話,再拉一次吧,謝謝了!‘戰友說;‘沒事的,不用客氣。‘於是,他又拉起了另外一首曲子。

    ’’’’張營長,你就是牽掛太多了!‘那位連長平淡地笑說了一句。

    ‘張營長,如果還記得剛纔的問題,可以回答一下嗎?我特別想知道你對戰爭的看法。‘那位受傷的連長說。

    ‘好吧!我們也算是戰爭之神吧,我渴望戰爭也討厭戰爭。如果我們從軍並沒有遇到戰爭的話,那對於我們來說是一種遺憾。因為我們的職業是軍人,我們的責任就是保家衛國,我們的理想就是能夠建功立業。在戰爭當中我們都在努力多殺幾個敵人,可是我還得保護我手下的官兵儘量不讓他們受傷、犧牲。

    因為我自己是獨生子,我的兄弟們都是軍人,我的父母雖然不怪我不顧他們去上戰場,可是我也能深刻地感受到他們的思念與無奈。我的牽掛很多,所以我儘量在自己受傷後能夠堅持住活下來。這就是我對戰爭的態度,是不是覺得和你雜種不怕死的精神差遠了啊?‘張華淡淡地笑說。他是一個剛毅堅強的漢子,雖然有才華,但並不完全是那種特別溫潤的性格,他是那種特別直爽而又樂觀、“”有信心的人呢。

    此時,《梁祝“”》的曲子已經結束了,那位年輕的戰友又停下來,輕聲問;‘同志們,你們還想聽什麼曲子啊?我都可以拉,只要我會的曲子。‘張華平淡地笑說;‘同志,謝謝了!‘那位拉小提琴的戰友說;‘沒事的!張營長,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曲子的啊?我知能拉到這種水平了。‘’’張華溫和地笑說;‘只是我上軍校的時候聽過。那個時候,我大哥有一支小提琴。那時候他還是個溫潤的男子,他傷心、思念的時候總愛拉曲子,後來也寫曲子。他比我拉的不知道好多少倍了。‘

    ‘如果有機會,好想跟他切磋切磋琴藝。‘那位拉琴的戰友淡淡地笑說。

    ‘張營長,你說得對,我們都會有牽掛。有了牽掛,纔有生還的可能。我們是指揮員,不僅要完結你上級交給的任務,還要保證大部分官兵的生命安全。如果我們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完成了任務但是卻付出了重大的代價,那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勝利的。‘那位受傷的連長平靜地說。

    ‘你真的這樣想的啊?‘張華平淡地笑說。

    ‘是的啊!張營長,你真的很懂得打仗的藝術呢!不然,那樣多的拉鋸戰中為何只有你們那個陣地勝利了呢?‘那位受傷的連長敬重地看著張華說。張華淡淡地笑說、‘其實呢,也沒有什麼的啊!就是簡單的理論聯繫實際啊,而且你是跟著你叔叔長大的,跟著他見到的戰例肯定有很多的,那打仗也是一等一的好手。‘那位受傷的連長笑笑說;‘小的時候他都不讓我學打仗的藝術,他想讓我從事文學。可是我長大了之後,他拗不過我,才讓我從軍的。‘

    ’’’原來是這樣啊!其實打仗,只要根據天時、地利和自己的兵力,用對了策略,就可以打仗了,就可以打勝仗了。這也是我們上學的時候,我大哥總結的。我們四個兄弟都在一個團裡,所以可以經常對戰法有所研究的。‘張華平淡地說。’不是不能,而是沒有機會。營長自己能做的事情,從來都是自己親自做的。‘此時,石雲清帶著三個戰友從窗戶上跳了出來,飛快地向集合點跑去。

    周通見團長回來了,無奈地笑;‘團長,撤嗎?‘石雲清拍拍他的肩膀說;‘可塑之才呢!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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