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其事
"聰聰還不來,小陸在等待,狗狗在笑我,笑我太痴晴……耶……耶……""唱什麼東西啊?""‘聰聰快快來之歌’。由一橋陸太作詞作曲!耶……!我要把這首歌放在下一張專輯裏麵!""少作夢了!死白痴!""哼!要是這首歌被選進去,到時候連合音都不要給你唱,我要和聰聰晴歌對唱哦。""本大爺纔不屑唱這種兒歌!呸!""我也呸!呸!呸!"""啊……!吵死了!陸太,我的便當也給你吃,閉嘴乖乖吃!"陸太開心的歡呼,拿著筷子手舞足蹈。烈瞄了一眼冷掉的速食味噌湯和外送便當,提不起半點食慾。
"烈,你還是吃點吧。待會要直接趕去綠山錄……聰怎麼那麼慢,算算也該到了……"現今演藝界唯一的東大醫學系在校生。註明學業優先。所以聰的工作經常和烈和陸太分開,但是像今天這種拍新年特刊封面就非得把三個人湊齊不可。
南原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電話聯絡聰。坐在旁邊的陸太在20秒內吃完了自己的和南原的便當,又嘴饞的覬覦烈便當盒裡的炸肉餅,看看烈好像沒有要吃的樣子,便伸手要拿。烈斜眼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慢慢把免洗筷抽出來。
"死白痴,你敢偷吃!""唉喲"烈二話不說,拿著筷子便往陸太的眉心用力戳下去。
"嗚……哇……""烈!"一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一手拿起捲成筒狀的雜誌給烈一記當頭棒喝!"搞什麼!給他吃一口你會死啊?""哼!我寧願拿去喂狗。""受不了。反正你要刺就刺別的地方,萬一把他的臉弄傷了,待會怎麼拍啊!喂,喂,聰?是我,你現在……""喂喂,聰聰?你現在在哪裏?"陸太從旁搶過手機。"你快來嘛。人家快要死翹翹了。
阿烈用筷子一直戳人家的臉臉!?""媽的,你敢告狀!"抬起腳往陸太的小腿骨踢下去,陸太又哭起來了。南原忍無可忍賞他一記劈空斬。"你不要再弄他了啦!叫你不要虐待兒童你聽不懂啊!""是你自己說的!打看不到的地方沒關係。""那你就應該踢他嗎?"烈拿起便當往躲到南原背後的陸太頭上砸去。陸太趕緊低頭避過,南原只覺全身無力。
"烈,你到底怎麼回事?從早開始就像吃了炸藥似的。我知道你爲了歌迷害瑪利亞受傷的事心煩,可是爲了這件事我們大家心晴都很沉重,人家陸太比你小二歲,還這麼認真敬業在工作不是嗎?"烈轉過頭不屑的說:"誰像他沒神經沒大腦。""你不要看他那樣,他也很擔心,他今早就胃痛沒吃早餐。""小陸……,這邊還有便當你要不要吃?""要吃……,昨晚人家宵夜吃太多,結果今天早餐吃不下,現在肚肚好餓耶……"看陸太興奮的往工作人員那邊跑過去,烈冷冷睨了南原一眼。
"哼哼,擔心得沒吃早餐哦……""呿,他的神經真的比電線杆還粗。"南原揉著太陽穴無奈的嘆口氣。
其實出了這種事,最傷神的莫過於南原小姐了,身為TRASH經紀公司的社長,發生歌迷傷人事件,壓力之大可想而知。昨晚爲了應付各方來的詢問電話,忙得整晚沒睡,一直到現在什麼也吃不下,只吞了幾顆胃藥,戴墨鏡八成也是爲了遮眼下的黑眼圈。
"你有沒有去看瑪利亞?她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出院?""他們不讓我進去。"南原壓低聲音小心不要被身後來來去去的工作人員聽到。"他們公司現在可是草木皆兵……我把花放著就走了。她的傷勢好像不嚴重,聽說今天就可以出院,下個禮拜可以恢復工作。"才過一天而已,哪有這麼快,況且又沒有目擊者提供線索……"前面忽然傳來一陣尖叫,本來以為是聰趕到了,抬頭一看,原來是陸太和那隻黃金獵犬正玩得不亦樂乎,在沙灘上滾來滾去。烈狠狠瞪著那群不停興奮尖叫的女孩子。
"鐵定是那些死三.八乾的,叫警察把她們通通捉起來,隨便什麼都好,看她們招不招……那張兇.手留下的卡片上沒查到指紋嗎?""……烈,你給我過來"南原把烈拉到化妝車上,確定前後無人之後,才把車門緊緊關上。
"幹嘛?""你還說!"由於所有的車窗都掛著厚厚的窗廉,讓車子裡顯得有點昏暗。南原拿下墨鏡,開始大聲訓話。
"我不是叫你不能在公共場合提這件事嗎?兇手有留卡片的事,還有犯人可能是TRASH歌迷這些都是機密耶!要是被別人聽到怎麼辦!""哪是什麼,外面的人早就知道是我的歌迷乾的了。""誰?你聽誰說過?""……"烈不吭聲。他不想再把昨晚在酒吧那段不愉快的事重新倒帶一遍。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深深刺傷,也不想承認自己心裏的傷痛。
南原看著憤憤的踢著前座椅背,咬著姆指不說話的烈,知道他不開心,便轉了個話頭。"你回家看過了?有什麼事嗎?"不小心又被人提起不愉快的事,烈開始怨怪起老天爺了。才過不到24小時,居然所有教人吐血的事連續發生,他是招誰惹誰了,分明是老天故意和他過不去。
"那二個人還是老樣子。羅哩羅嗦了一大堆。還被我老頭訓了半天,叫我不要當明星,馬上回學校去,還叫我走後門去上大學……去他的死老頭!""你爸爸大概沒想到你會那麼紅,他可能以為你只是玩玩,玩不起來就會乖乖回去讀書……你如果要參加法會,我再想辦法幫你把時間軋出來。清明的時候你也沒回去掃墓不是嗎?""不用了,仙台那麼遠,來來回回要花很多時間。而且我難保不會在和尚唸經的時候和我老頭吵起來,到時候就更難看了。""……你哦……你若不想去就算了。你也別老是和你爸爸吵架,偶爾順著他一點嘛……"南原輕拍一下他的肩,重新戴上墨鏡。
"鴻上瑪利亞的事警方會處理,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好好睡覺,好好工作就是了。再說,目前也不能斷定兇手一定是TRASH的歌迷,你不要把那些女孩子每個都當成仇人一樣。""……""等聰到了就要繼續開工了,你先在這睡一下,免得待會兒拍到黑眼圈不好看。"隨手拿起一件外套蓋在烈頭上便下車去了。剛好這時手機又響了,在南原關上車門前還可以聽到她和公司的人討論怎麼應付媒體的事。
烈這下又開始煩躁起來,掀開頭上的外套,把臉貼在車窗上,從窗廉的縫隙看著那群只為一睹偶像丰采,不惜翹課來這裏吹冷風的歌迷。(到底是不是你們……)總會不由自主的認定是她們乾的,會想到在瑪利亞的保溼噴霧裏滲農藥,應該是女孩子的手法……很難教人不懷疑……(……)越想越憤慨,昨晚要是能好好喝二杯,吃點好吃的,再做點愛做的事,今天就不會那麼悶!那令人懷念的香草浴,還有又大又幹淨的床……好好的計劃就那樣莫名其妙被破壞!粗魯的口袋裏掏出香菸,可是卻怎麼摸都摸不到打火機。這才猛然想起昨晚忘在西岡家了。想到這裏,烈幾乎要從嘴裏噴出火來!"……人渣!垃圾!不男不女白斬雞!"氣得全身發抖的烈,猛踢前座的椅背發泄他滿腔的怒火!各務東彥------就是那隻死人妖的賤名!膽敢將當今演藝界曝光率最高的無敵偶像天王-----新條烈王子殿下,當成個棄婦,破鞋似的掃地出門,讓他在門外喝西北風。那個身披西岡的浴袍的美男子,絕不是個普通角色……
"這位是各務東彥,是我高中拳擊社的學弟。不過他入社的時候我已經畢業五年就是了。"重新倒帶--------
就在那晚烈被某神秘美男掃地出門,站在外面喝西北風之後。手上抱著附近超級市場的大包小包正要回家的男主人西岡,看到烈一臉錯愕的釘在玄關前面,不明前因後果的他開開心心的把烈拉進門,好心的介紹他們認識。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烈的臉就掛上"犯我者死"的告示,一直掛到今天。
"他目前在倫敦擔任翻譯和口譯的工作。我們已經三年不見了,所以我建議他今晚不要回飯店,就在這裏過夜,好好的聊一聊。""……哼。"烈冷冷的瞪著那名優雅的立在窗邊,用手上的白毛巾擦拭溼發的男子。稍嫌過大的浴袍鬆鬆的圍在身上,隱隱露出胸前一片奶黃色的細緻肌膚。
很好看的男人。在演藝圈裏每天看著各式美男子,美少年的烈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接近180公分的身高,骨架纖細勻稱,五官俊秀立體,讓他在週日劇場演個年輕醫生啦,青年才俊之類的角色應該十分合適。
"東彥,他就是新條烈,我之前在電話裡跟你提過的。""哦,原來如此。"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梳著微溼的頭髮,一改之前將烈掃地出門的傲慢像,居然換上一張親切和藹的笑容,禮貌的伸出右手。
"你好,我聽西岡學長談過你的事。聽說你在日本非常紅?果然很有明星的架勢。由於我長年住在國外,對國內演藝界的動向不是很瞭解,還請你多多包涵。希望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烈不快的瞄了一眼對方伸出的右手,又抬頭看看他的眼睛,便憤憤的撇過頭去,提著自己的靴子說:"走了。""烈兒?"不解的看著烈頭也不回的往外走,西岡急急追了出來。
"怎麼了?你還沒吃飯吧?肚子餓不餓?""我在這裏是多餘的吧!""多餘?怎麼會呢?"欣長的手臂從身後圈住烈的細腰,把他抱進寬闊溫暖的懷裏,輕輕的搖晃,像是安撫哭鬧的小嬰兒。
西岡這種類似哄小該的動作,讓烈的不滿晴緒有如火上加油。伸手推開貼在耳邊的俊臉,像只貓似的拚命扭動細瘦的身軀,好不容易掙開西岡的懷抱,粗魯的套上靴子。
"烈兒……?""你已經不需要玩我了吧!"西岡張著雙臂,訝異的皺起好看的眉毛。"玩你?烈兒,我不懂……""都怪我不好,是不是我這個樣子讓他誤會了?"各務東彥重新整理好浴袍,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剛纔一進門看到我,可能是嚇了一跳就自己跑出去了。我本來想追出去解釋的,可是穿這樣又不太方便出門……還好你回來了。"(……死人妖……!)烈難以置信的回頭盯著各務。我幾時自己跑出去了!?
"明明是你……!""原來是這樣。"西岡似乎對這位學弟的話深信不疑。英俊迷人的臉上露出瞭解的笑容。
"難怪我看你光著腳站在門外……小傻瓜,你吃東彥的醋嗎?他只是剛好洗完澡而已,你想太多了。我不是對你說過好多次了嗎?我的心裏只有烈兒一個人哦!"聽他說的這麼露骨,烈霎時臉紅到耳根子。
"我哪有吃醋……""沒有誤會就好,還請你別見怪,小烈。"各務再次表現友善的伸出細白的手,烈氣得臉漲得通紅,揮手用力拍開對方的手。
"烈兒------""沒關係。對了,你今天打算煮什麼好吃的請我?我就是太想念敏彥做的菜才大老遠跑回來的。"將手肘掛在西岡的右肩,一派自然,好似很熟悉似的靠在他身上。"英國人的食物真不是人吃的,若是以味覺來決定人種優劣的話,盎格魯撒克遜人絕對是殿後。什麼燙青菜,說嫩葉燙二分熟,比較老的燙四分熟最好吃。維多利亞時代的食譜現在又重新發行,排在書店當聖經一樣,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那真是太委屈,這下我可得好好表現一番。麻煩你到酒窖把香檳拿出來,還記得地方嗎?""記得------,85年份的還有嗎?""原來你早就打好如意算盤了,就依你吧。我準備了生豪和還會亂跑的小毛蟹,這拿這個來做前菜好了。""你有沒有買石斑?把石斑和松茸拿來做土瓶蒸。"各務親熱的推著西岡往廚房走,臨走還不忘對站在玄關,腳上還套著一隻靴子的烈投以勝利者的奸笑。
"真是太棒了,敏彥做的日本料理可是天下一品呢!""……中國菜……"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著拳,烈狠狠的瞪著各務,咬牙切齒的念着。
"我要吃中國菜啦!"咦?走到廚房的西岡這才過身來,挑起濃眉說:"你不是要回去嗎?""你煮中國菜我就留下來吃。"反正義大利菜,泰國菜,中國菜,只要不是那隻人妖要吃的日本料理,什麼菜都好!。
"這……這下可就頭痛了。我今天本來打算做日式的,臨時手邊也沒有烈兒愛吃的糖醋排骨和宮保蝦仁的材料。你只吃明蝦,我拿龍蝦生魚片要用的大龍蝦來代替,你也不喜歡吃吧?烈兒,我們今天吃日式的好不好?""不要,我就是要吃中國菜。沒有就算了,我走了。"那你走吧。------當然西岡是不會這樣對他的。所以烈纔會那麼任性胡鬧。
真拿你沒辦法。西岡露出一個寵溺的苦笑,拍拍烈的頭。
"好吧,我現就去買。東彥……"各務斜靠著牆,若無其事的說:"沒事,我在家喝啤酒等你回來。""那我走了。""我跟你去。"烈趕緊要套上另一隻靴子,卻被西岡攔了下來。
"你留下來幫我喂一下葛蕾好不好?她的晚餐我已經擺在廚房的架子上了。"烈只好不甘不願的脫下腳上的靴子。很快就找到葛蕾的飼料,可是旁邊沒看到狗餐盤。烈隨便從餐架上拿了一個盤子,把飼料倒進去,拿到客廳去喂蜷縮在沙發上假寐的葛蕾。
"葛蕾,拿去!"烈把盤子伸到它的鼻子前面,誰知道這隻高貴的純種德國牧羊犬,只勉強張開一隻眼睛,瞄了一眼,再抬眼投給這個人類一個"笨蛋"的不屑眼光,就轉過頭去繼續睡。
他堂堂偶像天王,不但那隻死人妖藐視他,現在連狗都看不起他,烈這會兒恨不得把它捉去剝皮煮來吃!"你這爛狗!好,你再裝啊!不吃!不吃丟掉算了!你待會就不要哭著求我!"一頓臭罵也只換來葛蕾涼涼的一眼。烈簡直快瘋了,拿著盤子就要往垃圾桶裏倒。這時忽然有人在他小巧的臀部捏了一把。
"你!……你幹嘛"反射性的閃身,回頭看到己經換上襯衫和棉質長褲的各務一臉不屑的甩甩手。
"太瘦了。這樣子背後插入的時候不是會撞到骨頭嗎?那多不愉快啊?""你!……""像你們這種唱歌的大概三餐不定,也吃不到什麼好東西吧?臉色這麼難看,面板又幹,要吃點維他命懂不懂?虧你還是靠臉吃飯的!-----也難怪啦,除了糖醋排骨和宮保蝦仁,你大概也不曉得其它的東西吧?"各務一邊扣上袖口的扣子,一邊走到廚房,拿出一個深藍色的英國名牌瓷器WEDGWOOD餐盤,把狗食倒進去。原本趴在沙發上的葛蕾,立刻跳下來開始享用它的晚餐。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各務用充滿挑釁意味的眼光示威:"你連葛蕾的餐盤都不知道嗎?------好乖好乖,葛蕾,好不好吃啊?"一邊撫著葛蕾的頭,一邊驕傲的繼續諷刺:"要不要請葛蕾分你一點?說不定你吃了以後就會變得和她一樣漂亮哦。""我受不了了!"拿起真絲手工刺繡的小靠墊氣憤的往地板上摔。
"他以為他誰啊!當著人家的麵說我是玩具!故意拿狗飼料要我吃!還不要臉的管人家做哎會撞到骨頭!我面板乾燥關他屁事啊!我偏食,我不吃青椒,非洲難民餓到啃樹皮也是我的錯?連我抽個煙他都要告我間接謀殺!嫌我拿筷子的姿勢不對,嫌……喂!敏!你有沒有在聽啦!""是是是,我聽到了。"西岡正忙著為那張加大尺碼雙人床換鋪新的床單,伸手把皺摺拉平,再將邊邊塞進床墊裡。
"再等一下就好了,把這個換好就幫你放洗澡水哦。"西岡耐心的安撫這匹紅鬃烈馬。烈一把從他手裏搶過枕頭套。
"不要管這個啦,反正等一下就弄髒了,幹嘛現在換!"烈雙手插腰,大喇喇的站在剛鋪整齊的床單上。西岡不禁苦笑。
"我們今天不能"玩",乖,快還給我,這是要給客人用的。""你要讓他睡這裏?"烈驚訝的挑起細眉,那我睡哪裏!!"你今晚和東彥睡在這裏,我到診所的休息室去睡。""什麼嘛!……我纔不要跟他睡!叫他去睡診所不就好了!""我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長途飛行13個小時的客人呢?""我比他更累!"看著暴跳如雷的小晴人,西岡無奈的皺皺眉。"你這麼討厭東彥嗎?""你說反了吧!是他一直找我麻煩……""烈兒……"輕拍一下新鋪好的床單,把烈拉過坐在床沿,自己也在他身邊坐下,溫暖的大手溫柔包覆著他秀氣的下顎。
"背有點僵硬呢……"
"待會兒洗完澡,我再幫你。想不想喝一點溫過的紅酒?加一根肉桂應該不錯。還是你要喝一杯甜甜的熱巧克力?疲勞的時候吃點甜食恢復的比較快。""……熱巧克力。"倦起嬌小的身體,烈將自己整個窩進西岡寬大的懷裏,頭型完美的小腦袋,撒嬌的在他前輕輕蹭著,背上輕撫的大手,舒服的令他幾乎想就此睡去。
烈最喜歡這寧靜安詳的一刻。雖然美味的食物和舒服的香草浴也令他十分滿意。但是,真正讓他愛上這個地方的原因,是因為每當在他感到疲憊的時候,就會想待在西岡身邊,貪戀著這個男人給予的甜蜜呵護,萬般的溫柔和無盡的疼愛。
只要依在他懷,汲取他身上的溫暖,彷彿所有的壓力,怨怒,憤恨和痛苦,都會隨著煙消雲散。
這是女人身上無法找到的安全感。無論在何種晴況下,男人在女人面前,都不得不扮演一個雄性角色;而面對同性的時候,更是不能輕易示弱。
只有在西岡面前,烈可以不是TRASH的新條烈,也不是18歲的叛逆少年,而只是一個,一個單純無依,的弱小生命。
"……他……"烈忍不住開口問。
"嗯?""你到底和他什麼關係?你煮飯給他吃,還讓他睡這裏,真是好大的面子!""是嗎?"西岡微抬起左手,拉開姆指和食指,測量烈的小臉。
"嗯……東彥的臉的確是比較長一點。""人家不是說這個啦!""就是學弟羅。"烈氣呼呼的從他懷裏跳起來,不意對上西岡那雙捉狹的眼睛,賭氣的轉頭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