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誰也不知
那人話音未落,手中的長刀便呼嘯而來,發出令人膽顫的風聲,蓋過了他話的尾音。
宋文羽反應一慢,只得側身躲去,左手劃開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淋漓。還好只是皮外傷,傷口不深。
此時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人手裏的手電筒。
他向後一躍,躲過第二刀,那人的第二刀砍在木箱上,用力過猛,一時間難以拔出。那人果斷地放棄刀,一躍而起,凌空一腳。
宋文羽用手一擋,卸下一部分力,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勉強站穩。
還未等他緩過來,那人又動了,抓起一個木盒,重重地對著宋文羽的頭砸下去。
宋文羽兩邊都是木箱,難以躲閃,他不退反進,欲抓住那人的手腕,藉機反擊。不料,他沒想到的是,那人的手段比他更加卑劣。
那人手裏的手電筒一晃,強烈刺眼的光芒打在宋文羽的臉上,他下意識地扭頭躲避。就是這一瞬間,那人一用力,狠狠一砸,砸在宋文羽的肩胛。巨大的疼痛襲來,他咬牙切齒地忍住疼痛。
宋文羽站立不穩,踉踉蹌蹌地往後退著,肩胛傳來的疼痛刺激著他,他怒了,原本他就很煩了,現在他真的火了。
可是再怎麼發怒,又能怎麼樣?
“別以為你有多厲害,宋家不就是一個竊取他人秘密的小人集團麼?你又能奈我如何?”那人冷笑著,一步一步地逼近。
笑容讓人膽寒。
退無可退,宋文羽的身後堆滿了箱子,他想著,能不能舉起一個箱子丟過去,可是左手手臂和肩胛上的傷口,限制了他的行動,他難以全力以赴。
那人冷笑著,手電筒突然熄滅,四周霎時間陷入一片漆黑。宋文羽下意識把手橫在胸前,想要擋住那人的攻勢。
那是痴心妄想。
宋文羽橫在胸前的手被死死鉗制住,動彈不得,那人的手臂頂住他的脖子,壓迫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的抓住那人的手漸漸鬆開,無力地垂下。猶如一根掉在半空中的稻草,軟弱無力,似乎連一陣風都可以吹折。
宋文羽強撐著,用虛弱的聲音說:“放……放手……我……我要……死了……”
那人稍稍鬆開了手,開啟手電筒,看見看宋文羽痛苦地神色,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狠狠地咳嗽,鐵青的臉龐上盡是痛苦。
那人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掄起拳頭,如雨點一般重重地打在他的身上。他痛苦地(呻)吟著,忍受著來自身體各處的劇痛。視線漸漸模糊,他依稀能看見那人的笑容和他毫不留情的拳頭。
終於,在他要疼死昏厥過去的時候,那人停下來了。
宋文羽捂住腹部,癱坐在地上。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遭受這樣子的捱打。他的臉幾乎是蜷曲的,太疼了,他用驚恐、畏懼的眼神看著那人,生怕他還會過來。
那人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一根繩子,“別動,我現在不想動粗,最好不要惹我生氣。”
宋文羽不敢反抗,任由他綁住自己的手,他想過要不要乘機反抗,但那是不可能的。他沒有耍花招,也不敢耍花招。
“你要幹什麼?”宋文羽壓抑著恐懼。
“要是我說要玩虐待,你敢反抗嗎?”那人笑道。
“變態,,卑鄙,無恥,齷鹺。”
那人席地而坐,“我可以等你用完所有的形容詞,再來教訓你。”
宋文羽不敢再說下去了,他怕激怒那人,那就是一個瘋子,鬼知道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來。
“這就不敢說了,我記得宋家沒這麼多的慫包的啊,怎麼到了你這就這樣子了。宋尊亭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呢?”
他?說起宋尊亭,宋文羽不由得冷笑,那個人自始至終就沒有把期望放在自己身上,無論自己做了什麼,他都不會多說什麼,表揚和批評,少之又少。直到樞楠的出現,他才表現出應有的關心。
“我怎麼樣?他不會管我的,我想問的是你,你和宋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和我說話,可不能用這種態度吶,稍不小心,我是會手滑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人又拿出了那把長刀,冷冷的寒光令人膽顫。
宋文羽低頭不語。他做不到低聲下氣地去求饒,那是屈辱,他不願意用自己的顏面去換取什麼,即使那是自己的生命。
“很好,沒有嚇破膽,我和你們宋家,算是敵對關係吧,我想問你的是,你知道怎麼離開這裏嗎?”那人問了一個宋文羽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問題。
宋文羽一臉驚訝。
“你這個表情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