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先說了，”率先開口的是剛剛給他們開門的那人，姓孔，名義，“遺址那邊有了第二條通道，但是安全嗎？如果有任何的岔子，先不說我們會損失多少，至少在進度上我們就要落後於宋文平了。”

    “你的意思是走暗河那條路？”坐在宋樞楠旁邊的那個女人開口了，聽那語氣，可以肯定是不怎麼贊同的。

    “對，我覺得一定要有萬全之策。”

    “哈哈，世界上沒有天衣無縫的計劃，只能說盡量完美。”那女人笑道。

    “老爺子，古塔那條路你派人走過幾次？”孔義不打算和她爭論，轉而問向宋尊亭。

    “我不說假話，那條路我只派人走過一次，安全無事。暗河那條路，也沒聽到風聲說那條路很危險之類的，只能說兩邊都還沒有出事。”

    “既然兩條路都沒有出事，我還是傾向於走古塔那條路，暗河那邊畢竟被宋文平控制了，我們過去免不了要有火併，會有不必要的傷亡，我不同意。”那女人態度很堅決，語氣強硬。

    宋樞楠觀察著兩人的神色變化，可以看得出孔義的臉色正漸漸變得陰沉，他冷哼一聲，道：“暗河那邊宋文平的人已經走過多次了，古塔這邊，我不放心。我覺得可以分頭行動，一隊人從古塔進入，另一隊人從暗河下去，多帶點裝備。”

    “大家的意見呢？”宋尊亭看向眾人，還特意多看了一眼宋樞楠。

    呵，你明明就留了兩手，我就是那個要走暗河那條路的。宋樞楠在心裏嘀咕。

    “如果人數足夠的話，我同意。”那女人表態。

    沒有異議，所有人都看向了宋尊亭，等他表態。

    “沒問題，那就兩隊一起行動。”

    “等等，我有個問題。”宋樞楠敲了敲桌子。

    “說吧。”他就等著宋樞楠發言。

    “宋文平的隊伍還沒出發吧？我想應該沒多久了，雙方同時行動，勢必會碰上，暗河那條路里走的是宋文平的大部隊，碰上了我們佔不了優勢吧。所以，如果一定要走暗河那條路，我建議走在他們後面，寧可落後一點，也要保證安全。”

    孔義點點頭，“對，確實應該慢一點。”宋文平的人比他們要多得多，硬拼是不可能的，碰上了也是凶多吉少。

    “沒事，暗河那條路就由你一個人走，以你的本事，盯住他們，自己也能全身而退，不成問題吧。”宋尊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一個人？就我一個混在宋文平的隊伍裡。

    “他一個人？”疑惑的目光落在宋樞楠臉上。

    “一個人，目標很小，不是嗎？”宋尊亭笑道，“放心，他會做得很好的。”他沒說宋樞楠是要偽裝成周溪混入宋文平的隊伍，只是說，這個人要跟過去。

    “那就這樣，你們走古塔那條路，他跟在宋文平後面，兵分兩路。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宋樞楠很不解，其實帶自己來根本就沒有多大意義，他就提了一個意見，但這種想法他不說爺爺也會想到的。他搞不懂爺爺的用意，但也不好開口。

    “好，那明天見。”最先離開的是那個女人，之後所有人也都陸續離開。

    “我們也走吧。”宋尊亭起身。

    車上，司機已經離開了，宋尊亭親自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上，握著方向盤。“你沒弄懂我什麼意思對吧？”他看得出宋樞楠疑惑的眼神。

    “嗯，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宋樞楠如實道。

    “試探，”宋尊亭發動引擎，汽車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兩旁五光十色的燈光飛過，像是一條條光帶，“那裏面有人居心叵測，我得知道他是誰，你就是最好的試探啊。”

    “啊？我？”

    宋尊亭看了一眼手錶“不然呢？你等等看就知道了，看著後視鏡，時間快了。”

    什麼意思？宋樞楠帶著疑惑看向後視鏡，鏡子裡的自己頂著一張不屬於自己的臉，不正常，也正常。

    汽車拐進一條小路，前面是個小區，宋尊亭踩下剎車，汽車緩緩停下。“等一會兒。”

    時間無聲地流逝，宋樞楠盯著後視鏡，突然慌了，“怎麼回事？”他驚慌失措地看向宋尊亭，後者正微笑著看著他，“血中臉的二次易容。”

    “二次易容？”

    “嗯，具體的不和你說了，你知道有這回事就是了，它現在會讓你變成真正的周溪的容貌。之前那個，可不是周溪。現在想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