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會議
“根據古書的記載,的確是有血中臉的存在的,只是,都是傳聞,在座的應該沒有人親眼見過血中臉吧?”參政大人緩緩說道。
葉雲暉說道:“你若是看了鍾離長老的傷口就知道了,那傷口和古書上的記載一模一樣,依我的判斷,是雲中院的血中臉所為無誤。”
“既然葉長老這麼肯定,那麼就暫時認為此事是雲中院所為,諸位怎麼看待此事?”參政的聲音依舊是懶洋洋的。
門主顯得更為慵懶,似乎毫不在意此事。
“門主大人可有高見?”葉雲暉看向自己的老友,笑道,笑裡頗有帶著玩笑的味道。
“我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就這麼做嘛,不需要問我。”
參政一笑,說道:“門主大人到真是心大,這弈天門你可是門主,難道就真的一點也不關心嗎?”
“啊哈哈哈,關係什麼的,要那些年輕人來就好了,這不是還有參政大人你在嗎?再加上葉長老,我有什麼好操心的。”門主嘻嘻一笑,原本緊張的氣氛在幾句玩笑話間忽然變得輕鬆呢。
參政微微加重了語氣,“朝廷要我來弈天門,不是爲了給你這位門主分憂的,你自己的職責,要自己盡到。”
“曉得了曉得了,最近事情太多了,月城城主之女,也就是月女,也要來弈天門修行三年。”
“門主,這些事情你大可以交給其他人去做,現0在,雲中院的事纔是大事,事關重大,整個弈天門乃至天下,都會受到影響。”李長老嚴肅道。
“他就是不想管事,也不知道這門主是怎當上來的?”
“別說這些了,正事重要。”參政加重了語氣。
“已經派人去通知了,興許是有事,等會應該就到了。”
“咳咳,”李長老清了清嗓子,說道,“雲中院上次派人來是爲了竊書,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帶走任何的東西,只是毀了鐘樓,還打傷了鍾離長老和兩名弟子,我想問的是,這次雲中院的所作所為,究竟是想要什麼意思?”
“不知道今天天守令去了何處?就連鍾離長老都比你先到達現場,而且還是兇手逃走兩刻鐘才趕到,我想聽到你的解釋。”宋書明開口說道,直接指向天守令。
這一問,天守令神色閃過一絲的慌張,隨即又冷靜地回答:“那時我不在弈天門內,有事外出,但是我聽到風聲就直接趕了回來。”
“身上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脖子上面還有淡淡的唇印,再加上衣衫不整,那是從哪裏回來的?這重要的事情又是什麼?”
宋書明越發的咄咄逼人,此話一出,便有了竊竊私語。
參政咳嗽了幾聲,這才安靜了下來,“李長老,這件事情由你查清楚,若真如宋先生所言,該怎麼辦,你自己心裏應該不會清楚。”
“是,”李恆榮又說,“我認為,雲中院再起一事,我認為一定要公之於衆,必須趁著它還沒有壯大起來,舉眾人之力,剿滅雲中院。”
“這事情先放放,畢竟我們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這就是雲中院所為。當務之急,是要加強戒備,防止他們再次偷襲。”
“李長老,你還是不要過於著急,這件事情不是武力就可以解決的,宋先生智慧超群,有何高見?”葉雲暉向宋書明投去目光。
兩人相視一笑,宋書明說道:“依我看,以不變應萬變,這件事情,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如果說守株待兔的話,我覺得效果可能會更好。雲中院會有第一次、第二次,那麼也會有第三次,只要他趕來,我們佈下天羅地網。我倒要看看,這雲中院的人有多大的本事。”
參政沉思片刻,“宋先生的辦法雖然簡單,卻也是當下最好的。”
“另外,還可以派人查詢線索,在城中看看能否找到他們的位置,雖說對方小心翼翼,但也不可能是天衣無縫。”
“好,這件事情就由宋先生負責,李長老負責加強防衛,這一次,一定要保證兇手不能逃掉。”參政緩緩起身,“就這樣吧,各自回去忙吧。”
“我還是覺得不好,若是雲中院的人不來了怎麼辦?等到他們養精蓄銳,東山再起的時候,我們要是在想剿滅雲中院,那麼要付出的代價可就更大了。以天下之力,莫非還不能找出一個雲中院?”李恆榮站起身來。
“此事就此決定,無需再議。”參政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吧,你們這樣爭來論去的又有什麼用?雲中院當然要剷除,可不是在這裏爭辯,你們這麼厲害,那為什麼剛剛沒有抓住他?現在卻來這裏爭來論去,盡是添亂!”門主聽不下去他們的爭論了,於是有些惱怒地說道,“弈天門的鐘樓被毀了,這誰負責?不是你們防備不力嗎?”門主徑直走出去。
“門主都看不下去了,就這樣吧。”
一直不敢說話的天守令開口了,語氣裏帶著焦急,說道:“那我呢?我要做什麼?”他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你?”參政忽然回過頭看向他,目光令人難以捉摸,“你的話,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
天守令大驚失色,“參政您的意思是?”
“你會知道的。”
天守令在心裏不停的咒罵宋書明,要不是他多嘴,怎麼可能要自己陷入這麼被動的地位,要是……要是自己有什麼危險,事後,一定不能放過他。
天守令越想越煩,把一切過錯都推給了宋書明,這樣子才讓心裏略微好受一些。突然,他感受到了來自背後的敵意,背後是是一個人朝他衝刺而來,手中的利刃閃爍著寒光。他想要回頭看去,那人的刀已經貫穿他的心臟,鮮血噴涌而出。
“參政大人的意思,也只能怪你運氣不好。”那人抽出刀,血濺了他一身,也流了一地,他轉身離開,只留下心有不甘的天守令。
過了半個月,蕭沐然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只要靜養就好。由於體弱的緣故,他恢復較慢。
蕭沐然坐在窗前,手中捧著一卷書,仔細研讀。一陣風吹過,窗前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音。畢澤踏著風鈴聲,走入房間,問道:“傷勢好些了吧?師父說過一陣子會有宗門選拔,你能不能去?”
”好多了,我一定會趕在那之前養好傷的,師兄不必擔心。”蕭沐然放下手中的書卷,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將素白的面板染上一層淡淡的金光,連細細的絨毛也清晰可辨。
此時此刻,葉雲暉有些頭疼地看著桌上的信件,前幾天有幾名弟子失蹤了。今天就有一封信送來,信上說:他們劫持了那幾名弟子,要弈天門來換。
雖然以弈天門的實力,這些條件也不是不能答應,可是——這件事情已經人盡皆知,若是這樣處理,會有損名譽。
“把信交給門主,看看他怎麼說。”葉雲暉說道。
待到房中只剩下他一個人時,他起身走到書架旁邊,從最上面取下一壺酒。有朋友來了,當然要有好酒招待。
一個人推開門走進來,徑直走到一旁坐下。
“進來連個招呼也不打也太沒有禮貌了吧。”葉雲暉淡淡地說。
他摘下斗篷,走到葉雲暉身旁,奪過那壺酒,“為什麼要喝這個呢?我記得你可是有更好的酒的。”
“當初著名的釀酒師南先生不是說過再也不會喝酒了嗎?怎麼今天又想喝酒了?”葉雲暉一笑。
“我喝醉了說的酒話你也敢信?”南先生笑了笑,取下一壺天雨釀,“你還是沒有變,從來都是一隻變色龍,在不同人的面前,展現不同的自己。”
“別人看不懂我,我不需要別人看懂我,如果說有人瞭解我了,但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我是說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了。”葉雲暉去取出兩個酒杯。
南先生倒酒,頓時酒香四溢。
“你來找我幹什麼?你現在出現恐怕不太好吧?”
南先生笑笑,“這個世界上可以奈何我的人,恐怕不多吧。我早就沒有顧慮了,要不是還有家人,哼。之前弈天門被人襲擊,是弈天門乾的吧?”
“應該是,我看了鍾離長老的傷口,確實是血中臉所傷。”
“這就有趣了,你們不打算採取行動?就這麼守株待兔?”南先生問道。
“我要怎麼做?我找不到他們,派人出去,搞不好還要被人殺害。”
“反正也傷不到我,隨便你們怎麼辦,倒是你自己,沒有修為,還在弈天門擔任要職,我要是雲中院的,保證第一個那你下手。”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嘛?非要我死。”
“你要死早就死了,弈天門門主捨不得你死。”
葉雲暉笑道:“那你舍不捨得我死?”
“捨不得,你答應過要給我釀酒的,你的諾言還沒有實現,我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你了。”
“那我這一輩子就不兌現我的諾言了,要你保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