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感同身受
劉陽心中萬頭草擬馬奔騰而過,雖然他記憶全無,但他知道後面會發生些什麼?那是人渣才做的。他一邊心裏默唸前面那名女生跑快點,千萬不能讓人抓住。一邊在試圖用意念控制身體,但這全然都是徒勞的,難道他只能做個旁觀者看著悲劇發生?
前方的女生突然跌倒,她掙扎著起身,一瘸一拐地繼續跑著。她的臉上寫滿恐懼,嘴裏嚷嚷道救命。然而兩旁就沒一一戶人家亮著燈的,無論她再怎麼呼喊,也不會有人下來。就算聽到了等挺身而出的也是少之又少。
劉陽看了看兩旁的人家,攤開兩手聳肩冷笑道:“你繼續叫呀,你叫得越大聲,我就越興奮。”她不知不覺間已經無路可逃。劉陽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那團邪火再次升起。
“你到底想幹嗎?要錢是麼?我把我錢都給你!你就放過我吧!”梨花帶雨地哭喊道。漸漸地往牆壁上退,但劉陽還在步步緊逼。
“錢我要,你我也要!我舒服了就把你放走!”劉陽淫笑道。活脫脫就是粵語殘片裡無恥惡人。藏在體內的劉陽不斷地在叫停,然而他的身體依舊在扒著那可憐女子的衣裳。紅衣女子的哭喊聲夾雜衣服撕拉的聲音不斷傳入他的耳朵。
他猛然感動後腦勺被人一個重擊,他的意識也喪失了。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被鎖在一個廢棄大樓的柱子上,他對面則是那個衣裳襤褸的紅衣女子,她批頭散發,嘴裏被死死塞住了布條。形勢急轉直下,到底是把他們綁到這,為什麼那個人渣被打,我也會痛?要是他死了,我是不是也會沒命?劉陽細思極恐。
劉陽的雙手被粗大的鐵鏈鎖在了柱子上,劉陽的腳上也有著鎖鏈,連著兩米開外的紅衣女子,他試著搖晃著鎖鏈,但是紅衣女子絲毫不願意理睬他。鎖鏈拍打地面的引來了外面的腳步聲。
從外面走進一名留著長髮的壯漢老頭,他拖著條鏽跡斑斑的狗鏈走了進來,目光呆滯,臉上刻滿歲月的痕跡。他先後拿去了紅衣女子跟劉陽嘴裏的布條,但是卻並沒有解開他們的鎖鏈。
老漢指著自己的嘴巴哆哆嗦嗦說道:“說話……說話。”然後又指向另外遠處一堆骸骨,“吃飯……”劉陽定眼一看,居然是堆人類骸骨,也不知道到底放了多久纔會腐爛成這個樣子。他說的吃飯難道是指?劉陽胃裏一陣翻滾。
首先發應過來的是紅衣女子,她聲淚俱下地說道:“老伯,他是壞人,他想弓雖女幹我,還在有你救了我,要吃飯也吃他。”
劉陽謾罵到:“你胡說,你明明就是我女朋友,老伯,你別聽她胡說!要吃飯也是先吃她,她皮細肉嫩。好吃!”
老漢顯然被他們兩弄迷糊了,事實上他沒能理解他們話的意思,他們說得太快了,他只是透過表情來判別他們開心與否。紅衣女子的是恐懼,就像他碰到老鼠一樣。那個男的則是憤怒,就像他食物被狗偷吃的時候。
老漢搖著頭走去了別的房間,就像個故障的機器人,不時地無意識地抖動著身體。等到老人走後,控制身體的劉陽對著紅衣女子罵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推我出去死了你也活不下去。”
“誰跟你一條船上,要不是你對我圖謀不軌,我們會淪落在這個地步麼?都怪你!”紅衣女子哭著罵道。
“好了,我們現在爭論也沒什麼用,最重要的是怎麼出去,現在應該還是夜晚,不過扛著荒涼的樣子哪怕我們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找我們。”劉陽看向窗外連個路燈都沒有,這麼久了也沒聽到汽車經過的聲音。
見到紅衣女子的心情緩緩平和下來,劉陽趁勢道:“我們到底是怎麼來這的?你還記得?”現在最重要的確定自己所處的位置。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你被老漢從後面擊昏的時候,你就倒在我懷裏,我嚇得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我就在這裏。”
這時候老漢開心地端了一盤食物過來,近看纔看那是坨腐爛生蛆的豬肉,好在不是人肉,但這同樣難以下嚥,老漢一臉期待說:“吃,吃,吃。”他的口中似乎只能發出單位元組的語句。
劉陽跟紅衣女子不敢違背老漢的意思,畢竟現在人在屋簷下,他掌控著他們的生死。
他們硬著頭皮吃了下去,五官都痛苦得想要扭曲在一起。還得表現出一副很好吃的樣子。在接下來的兩天裡,他們吃遍了老鼠,燕子等各種野味。老漢始終不打算放他們走,也沒殺害他們當食物的意思。他們就像被畜養的牲口鎖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
每天夜裏老漢都會帶著食物過來,雖然那些很噁心。但奈何肚皮不爭氣,老漢或許怕他們逃走,每天只給他們吃一頓。空白記憶的劉陽乾着急,他能單方面接受身體的感覺,卻無法控制身體。
紅衣女子的狀態也有點不穩定,目光越發呆滯,也不知道能撐多久?要是有一天她真的被逼瘋了。剩下的就只有劉陽一個,他脫困的希望就更加渺茫。
也不知道具體困了多久,劉陽他們的吃喝拉撒全在那解決,他們所處的地方變得腥臭不堪,臉上滿是灰塵。
“對面那個人,說的就是你!”紅衣女口裏子裡面吐出一個渾圓厚重的男聲,把兩個劉陽都嚇了一跳。難不成你被關久了,得了人格分裂。
“我不知道我是誰?但我跟這女的共享感覺。紅衣女子的意識崩潰了,所以我出來接管身體。”
“你明明就是被逼瘋了。”掌控身體的劉陽說道。但這是件好事,那個女人的性格太懦弱,要是滋生出另一個強悍的男人性格有利於逃脫。
而心底裏的劉陽則是震驚不已,‘他的情況跟我的一模一樣,對於我而言,不僅這條鎖鏈是束縛,連這個身體也是束縛,既然有人能出來,那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