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章 地下
“喲嚯,還是個極品,這回賺大發了!”一個猥瑣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站在她側面的一個男人伸手將她下巴抬起來看了又看,還拿手搔她下巴,曼秋筠將頭撇開。
另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壯實男人哈哈大笑:“癩皮狗,人家可嫌棄你呢哈哈你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這些人一個個都膘肥體壯,穿著迷彩服和大頭皮鞋,剛纔說話那人蹲下來,把那個叫癩皮狗的人手刨開,湊近曼秋筠看了又看,嘴裏嘖嘖兩聲,惋惜道:“這妞長的還怪好看的,落到我們手裏也是可惜了。”
他說著就鬆了手,對站在旁邊的人大手一揮囑咐道:“這個就先送劉姐那裏吧,讓我們爽一下哈哈哈,多留一陣是一陣,兄弟們好久沒有新貨上門了!”
其他人聽聞都嘿嘿嘿的笑起來,眼裏閃著興奮的光芒,淫邪的上上下下盯著曼秋筠,那眼神彷彿已經把她扒得**裸的了。
曼秋筠垂著眼簾,表情非常平靜的很——這一切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不是嗎,真如吳霞所說,她當初就是陷入了這個販賣器官的人販組織,早就不把人當人看了,吳霞慘死在裡面,怨氣那麼重。可想而知她在裡面的情形是多麼悲慘和不堪。
而且聽剛纔那人的語氣,彷彿還有其他女人被綁架在這裏了,在這群地獄裏還不如死了,但是她們活得連死都不能,只能更加悲慘的活著。
曼秋筠裝作已經沒有力氣的樣子,像貨物一樣被他們連同麻袋推到了西邊一個小房間裡面。
這是一個幽暗的小房間,只有一個鐵門,門上有個透氣窗,除此之外再無出口。一進去她就被裏麵發黴的味道給薰得差點吐出來,整個房間像個宿舍,四張鐵架床,一張桌子,牆壁上白茬茬的,還有滲水的印子。
四張床都凌亂得很,有三張空著,被子也胡亂堆在床上,外面是盛夏的天氣,這房間裡卻陰冷冷的。靠門的那張床上躺了個女人,曼秋筠被帶進來時,鐵門一響,她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慌慌張張地下地往床架子上,臉上帶著極度不安卻又勉強的笑容。
剛纔那個領頭的沒進來,就在門外吩咐了句:“把她身上搜搜,看有沒有夾帶刀子什麼的,省得之後麻煩。”
拖她進房間的人正是剛纔抬她下巴的癩皮狗,他剛剛把捆在曼秋筠腳腕上的膠帶扯開,聞言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外套兜,曼秋筠穿的是一件夏季的運動服,那人的手在她兜裡亂掏,他見曼秋筠這麼美,便存了幾分色心,根本不是搜身的架勢,掏了一陣,又透過薄薄的布料胡亂在她身上亂摸,曼秋筠淬不及防,反應過來後一股熱血衝上腦子,狠命將大長腿向那人下半身踹去,踹得那人嗷得怪叫一聲。
那人罵了句:“媽的臭*子!”更是發了狠,一把就將曼秋筠的運動外套拉鍊扯開,伸手就往她胸部懷裏摸去,在她胸部狠捏了一把,曼秋筠嘴還被封著,喊不出來,低頭猛地往上一撞,正撞在那人的下巴上,那癩皮狗痛的大叫,伸出肥厚的手掌就去扇她,曼秋筠將腦袋一偏,把這一下子躲過去,抬頭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他。
那癩皮狗見狀還想動手,領頭的人聽到裡面的動靜進來了,剛好見著這場景,不僅沒有上來幫忙,反而還哈哈大笑:“哈哈,我說你這癩皮狗,手腳不安分了是吧,活該!”
那癩皮狗被人這麼一數落,悻悻站起來,摸了摸被撞得生痛的下巴,對她放狠話:“臭婆娘,你給我等著,早晚抽了你的骨頭,讓你哭著求我!”
曼秋筠雙目狠狠盯著他,兩眼都充血了,用力用牙齒咬著嘴唇,恨不得現在馬上拿符出來燒死他,不過理智告訴她自己,現在還不能動手,得等劉陽來,她自己單槍匹馬,根本還沒摸清這裏的情況,而且這裏還有被拐賣過來的人質,萬一這些喪心病狂的罪犯的拿這些人質威脅她怎麼辦。
那領頭的拉著還想對著曼秋筠耍狠的癩皮狗說:“走了,先把剛送來的其他貨解決了,晚上再來收拾她。”
說完他朝屋裏那誠惶誠恐的女人使了個眼色:“麗姐你得教著點,也好讓她少受點罪。”
那個叫麗姐的女人趕緊點頭道:“知道了。”
鐵門重重的被鎖上了,曼秋筠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滾了出來,她使勁扭著胳膊想把捆在背後的手腕撐開,麗姐想來幫她,被她用手肘撞開了,曼秋筠知道自己情緒太暴躁了,麗姐看樣子也是被困在這裏的人質,但她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現在任何人碰她她都噁心得想吐!
她自己踢踏著把腳上半開的膠帶給踩脫了,強撐著站了起來,又費了半天功夫,把捆在手腕上的膠帶戳了口,一使勁兒就把膠帶給繃開了,主要這膠帶並沒有纏得那麼緊因為是劉陽胡亂纏繞上的。
說起劉陽,這混小子到底跑哪去了?曼秋筠越想越氣,拿自己恢復自由的手恨恨去撕嘴上的粘膠帶,用的力氣太大,膠帶的膠扯得她差點痛叫出來,末了下巴上還剩了一些,她只好小心地一點點慢慢撕著剩下的部分。
麗姐幾次想幫忙,都被她瞪了回去,便一直在旁邊看著她,末了說了一句:“姑娘你這又是何必呢,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曼秋筠冷冷地說道:“不用你管!”
說完一腳踹在房間中央那個簡易桌子上,桌子本來就不穩,上頭擺著的塑膠瓶子被踹得抖落下來,骨碌骨碌滾到牆角邊。
其實這種被猥褻的事,她自己這麼多年來獨自走南闖北看的也不算少了,有時候遇上不長眼的臭流氓,還曾經撞在自己手上過,自己也毫不客氣動了手——但像這次這麼窩囊的處境,自己沒有立刻打斷那人的鹹豬手,真是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