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章 焦土
之前劉陽被蟲母撞一下,差點被撞得筋骨斷裂,內臟受重傷,而這次淬鍊過後,劉陽應該能直接抗下蟲母的一記重擊了。
只不過現在劉陽處於昏迷狀態,對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一無所知。
雷火地獄的月圓之夜就是一場大面積的災難,在這之後很多天,整座地獄都沉浸在一片死氣沉沉的靜謐之中。畢竟雷火地獄裏所有陰魂魂獸都一同經歷了天雷淬鍊,想要恢復元氣也不是一兩日能夠辦到的事。
這日,候老三從地上站起,抖了抖身上被劈得焦黑的舊皮毛,再抬眼便看到周老大站在前方,原來大哥已經先他一步從雷劫中清醒過來。
“大哥,”他開心喚道:“咱們又從鬼門關前走過一回,我覺得比以前又更有力氣了。”
周老大見他無礙,遂道:“我倒不覺有太多改變,這天雷雖說每次淬鍊都和第一次一樣疼痛難忍,但淬鍊效果只有第一次最為顯著,往後淬鍊的次數越多,效果也會依次遞減。據聞只要經過九九八十一萬次天雷的淬鍊,就會達到界點,以後的天雷淬鍊就無效了。”
“八十一萬次……”候老三掰著手指算了算,喃喃自語道:“天哪,我也不過被淬鍊了幾萬次,就算去掉十萬,還有七十萬次……”算到這他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還有十萬次,算它一年十二次月圓之夜,老子還得被劈五多萬年,這也太可怕了!”
“嘿嘿,就你這資質,再多劈十萬年也達不到界點,”這時,熊老二也站了起來,抖掉身上的菸灰,朝他咧嘴一笑,“三弟,你難道不知道麼,雖然大家都被同樣的雷劈,但鬼核越純粹的,潛力越越大,淬鍊後鬼核的強度可是能抵過普通陰魂淬鍊過三五次呢。”
聽到他的話,候老三狠狠瞪了熊老二一眼,冷哼一聲,但卻沒有反駁。因為四人中說到自身的潛力,他確實是四鬼中最小一個。遂他撇過頭懶得理會熊老二。
接下來排名老四的陰冷男子也醒了過來,看自家兄弟都平安無事度過這次劫難,周老大也不再閒話,乃是看向其他三人道:“天雷劫已過,我們也該辦正事了。”
不稍一刻鐘,四鬼來到天雷降下前火光出現的樹林,發現那附近方圓百里寸草不生,成爲了一片不毛之地,而最中心的位置更成為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
面對那黝黑的坑洞,四鬼都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
熊老二吞了吞口水問道:“這……真的是那小子被我們扔下的地方?”
周老大妖麵沉如水,盯著坑洞片刻,發號施令道:“我們分頭找找,看看這裏有沒有那小子的蹤跡。”
另三兄弟依言行事,在附近仔細查詢,差不多找了將近兩個時辰,只找到了一些碎裂的蟲母的皮。
周老大看到地上已經焦黑得差點認不出來的霧澤蟲母殘屍,不知為何心中稍微鬆了口氣,嘴裏道:“看來是這蟲母昨日在此跟其他魂獸打鬥,怪不得昨晚動靜那麼大,可惜這蟲母沒選個好時候,搞得自己沒有挺過這次天雷淬鍊。”
於是四鬼沒有在此多做停留,離開此地揚長而去。良久以後,那片殘破的蟲母皮下面的焦土微微動了一動。
清晨,天際濛濛微亮,這片山坡重新籠罩在一層薄薄白霧下,雷火地獄裏的冥界植物舒展著枝蔓,又開始慢慢生長起來。
一隻跳蛛獸爬進了這座大坑裏,跳珠獸是一種像蜘蛛的魂獸,速度奇快無比,身高不過一米,進食方式也很像蜘蛛。
跳蛛獸的身體前半部有四隻巨大又鋒利如刀片的前肢,在這些前肢上,有數十隻注射毒液的刺管。
如果不小心被跳蛛獸的前肢刺到,那些毒液就會瞬間注入獵物的魂體,將鬼核麻痺,動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成為跳珠獸的食量。
這隻跳蛛獸爬進坑裏,突然發現自己的前方有個黃色的動物,圓滾滾的身軀,頭上還有兩個長長的犄角。貌似沒在這裏見過這種生物啊,跳珠獸心想著,但進食的本能驅使它向這隻奇怪的“動物”發出了攻擊。
只見它揮舞著前肢跳到了半空中,眼看就要刺入獵物的身軀,突然整個身子在空中亂抖了一下,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四肢瘋狂的抖動,過了好一陣,終於攤在地上死去了。
遠處有幾隻其他魂獸探頭探腦的望著這邊,卻沒有一隻敢過來,多年的本能讓他們感覺到這裏有一隻危險的敵人。
驀然,一隻手從一片焦黑的土地上鑽了出來,五指成爪伸向了天空!
這隻手的主人正是劉陽,他慢慢地從焦土中爬了出來,一邊爬一邊說:“看來這皮卡丘對這裏的魂怪沒什麼吸引力啊,要不下次換個比基尼美女什麼的。”
土包子真火大人發現劉陽又在說自己不懂的新詞了,便在劉陽識海里不停蹦躂飛來飛去一定要他解釋皮卡丘和比基尼什麼意思。
現在劉陽的識海已經非常寬闊,如果是以前是一個小房間的話,現在他的識海才真的算得上是個海。
整個識海都拓寬了很多,黑色的魂火在這片識海里燃燒著,識海中間包圍著一滴血紅的血珠,仔細觀察,這滴血就像有生命一樣,按一種奇怪的方式律動。在它周圍還有一大一小兩顆珠子圍繞著它轉動。
這兩顆珠子就是劉陽昏迷時被天雷直接融入他體內的獸珠了,劉陽清醒過來之後驚訝的發現了自己身體內部的變化。
儘管他不懂為什麼自己沒有吃過鬼核丹就能直接融煉獸珠,這是個什麼情況,可他已經從自己的識海里感受到了那兩顆珠子的存在,連珠子的大小,他也能清楚的感覺到。
這兩顆獸珠一顆有花生米那麼大,另一顆只有綠豆大小的珠子,珠子上佈滿了微細血管,彷彿已經跟他的血脈融合在一起了。血液從珠子中流過,每一次流動,都給他的身體帶來一種十分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