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日後稱為大患，勞費心教導。”

    信的末尾是蕭侯的囑託，也是如此，扶蘇纔會如此用心。拉回思緒，問題再次回到最初。

    “何為武者？武有何用？”

    同樣的問題再次重複，唐卻已無法如先前那樣回答的果斷，扶蘇的話就像重錘般擊在他的心上。

    而對內力與元力的不解，也讓唐如三歲稚童般連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片刻，扶蘇笑了，而且是大笑。

    “是否不知答案？”

    唐果斷點頭，正是不知答案。很簡單的問題，應該怎樣回答都對，可就是這樣的問題，卻讓唐怎麼也想不到答案。

    “不知答案就對了，因為很多武者，都不知這兩個問題的答案。”

    扶蘇盤膝坐下，看了下天色，這番時間下來，已臨近正午，只待再過片刻，時間便會到。

    “坐下。”

    拍著對面的位置，扶蘇示意少年坐下。

    今日的練武場很空，扶蘇派的弟子一個未來，只有三人的偌大場地空曠的很。

    陸洛凝本想繼續在旁，看到此處，無聲地走了。

    “正午時分，我引你感受元力。”

    唐的實力深厚，但卻完全不知運用。直上直下的攻擊看似有效，但被抓了招式，便會被人算計。

    如今江湖平穩，但也只是表面，那韃靼與土撥部落一日不除，便永不會寧靜。

    唐，會是個好幫手！

    此時的扶蘇並未想的太遠，只是覺得引導好，少年會成為好幫手，卻未具體去想。

    正午時分到，扶蘇示意唐抬手，二人掌心相對。

    “感受這種感覺。”

    唐下意識閉眼，起先毫無感覺，過了一會兒，體內有股力量轉了起來，隨著時間的過去，那力量越來越大，並且呈現出一種暴戾之感，引得體內陣陣發疼。

    少年的額頭因浸出了冷汗，便聽耳邊一聲輕喝。

    “保持清明。”

    唐忽地睜開了眼，就在“明”字落下後，他體內轟然炸開。嘴角浸出一絲血跡，臉色也變得蒼白。

    “感覺如何？”

    扶蘇的詢問響在耳邊，少年垂頭不語。

    “好好感受，此時乃是正午，對你很有好處。”

    至於為何有好處，扶蘇卻未細說。

    下午太陽落山，唐再次出現於扶蘇面前。

    涼亭中，扶蘇身著白衣，一手端著酒杯，輕晃酒杯間是唐未見過的氣質。

    “看樣子你收穫不小。”

    扶蘇在打量過少年後，篤定的笑著開口。

    “如何控制？”

    “你明白武者的意義嗎？”

    少年眼神一動，武者的意義？

    “不懂。”

    一個又一個問題，都是唐未接觸過的，所以對著扶蘇，唐的攻擊出不去。

    “不懂那就多體會體會。”

    “如何體會？”

    “明日隨扶蘇派弟子前往南邊。”

    前往城外？

    少年本想詢問，忽地瞥到扶蘇的神色，起身離去了。

    半路上，遇到了前來尋找扶蘇的綠荷。少女一蹦一跳的，十分活潑。只唐看到她，迅速地躲開了。

    第二日清晨，練武場站滿弟子，唐無聲站在一側，冷眼看著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