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二起命案
和嫣兒的談話已經過了兩天,她說的話已經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楊平死後,感覺之後發生的事情都像針對我一樣。
尤其是在嫣兒找到我之後,就更有這種感覺。
這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是王尚的,對於他來說,找到我的手機號易如反掌。
“蘇宇,來清河街二十八號。”
“怎麼了?”
我問道。
“少廢話,不是要幫我嗎?趕緊來。”
王尚結束通話了電話,我收起手機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幾秒鐘之後便打車去往王尚說的地方。
到了之後,首先聽到的就是王尚的怒吼聲。
“你們特麼一堆廢物,連人都看不住嗎?看不住就算了,一條線索都找不出來!”
我站在警戒線外,看到了一具男屍,不過應該是被檢查完了,所以用白布蓋上。
有人在王尚耳邊說了些什麼,王尚看向我這邊,擺了擺手。
我低著頭走了過去,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沒想到你還真去了,算一個男人,你不是想知道楊平怎麼死的嗎?去看看這個屍體你就知道了。”
我走向白布,小心翼翼地掀開一角,在之後的震驚之中,我掀開了所有的白布。
“楊平的心和眼睛也是被挖走了嗎?”
我問道。
王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全是,楊平的心還在,只是眼睛被挖走了而已。”
我蹲在屍體面前,帶上手套,王尚看著我嫻熟的手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鉗子給我。”
見王尚發愣,我說了好幾遍,才讓他回過神來。
“還沒聽見,鉗子給他啊。”
有的人小聲嘀咕著。
“這屍體都已經檢查好幾遍了,有什麼好查的。”
我沒有搭理,伏在屍體的心口之處,發現像灰一樣的東西,我捏起來放在手上聞了聞,除了血腥之外,我還聞到了一種香味。
隨後我把它放在密封袋中,遞給了旁邊的人。
“應該還有一樣東西。”
我四處張望。
“這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是有人把他搬過來的。”
“你說不是就不是啊,這裏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如果有人搬過來,血跡怎麼解釋?”
有人看不慣我這麼假裝,反駁道。
“怎麼搬過來的這不是我查的事情,剛纔那個東西叫做香爐灰。”
“那又如何?說不定是兇手殺人之前還拜個佛呢!”
王尚瞪了他一眼,被瞪一眼的那人滿臉不情願,低著頭嘀咕著。
“傷口撒上香爐灰,頭頂擺上氹符,是古代爲了懲罰罪人,讓其靈魂永世不得超生的手法,現場只有香爐灰,沒有氹符,這裏肯定不是案發現場。”
我幾乎敢斷言,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果斷的語氣讓王尚一下子提起了勇氣,立馬對旁邊的人說道。
“給我查,這其中的方圓幾百公里都給我查。”
這一個命令下來,所有人都苦著臉看著我。
“不用幾十裡,死者僅僅死了一個多小時,咱們折騰了半個小時多,如果殺人兇手是步行來到這裏的話,半個小時頂多五公里左右,圍著死亡位置為圓心找就好了。”
我分析道。
王尚走了過來,問道。
“如果是開車過來怎麼辦?”
“只有排除步行才能考慮其他情況,不過現在是上下班高峰期,半個小時恐怕要比步行還慢,我要是兇手,寧願走著。”
王尚點了點頭,我看向他,很明顯他還沒有想到,不過這不重要,王尚的命令一下來,除了一些看護屍體的人剩餘的連忙都去尋了。
這時候有人拿了檔案過來,遞給了王尚。
“原來這小子,前段時間因為打架鬥毆還蹲了幾天號子,沒想到現在就成了屍體。”
王尚把檔案又扔給了我,讓我自己看。
胡天,無業遊民,蹲號子的記錄都要比回家的次數還多,不過都是一些小事,沒有大問題。
“周圍的監控錄影找出來一併帶回警局,蘇宇你和我一起回去。”
王尚說道。
“我先不了,我要去找一個人,他能幫我們。”
聽到這麼說,王尚也沒再多說,上了警車,便回去了。
“千萬別讓別人解剖屍體,今天晚上停屍房見。”
待王尚離開,我才把簡訊給他發過去。
……
晚上八點,我準時來到了警局的停屍房,王尚早就在這裏等著我的。
他看到我身旁的人,全身面板發白,頭髮也是白的,眼眸是紅的,如同吸血鬼一般,整個人給他一種陰冷的感覺。
他把我拽過來,問道。
“這時候誰啊?”
“我朋友,袁立,只不過得了白化病而已,白天很難出來,所以只好晚上帶他過來。”
很多人一輩子也沒見過白化病的人,哪怕王尚也是一樣,他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人。
不過袁立也沒有搭理他,這種眼光他受的多了,不過比起病痛已經不算什麼了。
“帶病人來幹嘛?靠譜嗎”
王尚嘀咕道。
“我認識的死人比你見過的活人還多。”
袁立冷冷地說道,隨後看向我。
“可以開始了嗎?這裏的光我受不了。”
我看向王尚,王尚把門給開啟,兩具屍體早就準備好了,正靜靜等待著我們的到來。
我把手套帶上,恭敬地鞠了一躬,隨後拿出一個香爐,在他倆中間點上三炷香,嘀咕地念著什麼。
“這是幹什麼?”
王尚問道。
“儀式,對死者的尊重,畢竟是要把人開膛破肚。”
袁立看著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