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深夜遇襲
"你的意思是兇手用某種意義上的催眠,場景依賴,隨後在控制死者?"
袁立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樑,不一樣的眼瞳也依舊疲憊不堪。
"暫時也只能這樣想,總不能又出現一片彼岸花吧?"
我聳了聳肩,說道。
彼岸花的本花已經在我家裏,沒有種花一點毒性都沒有,所以肯定不會有這種東西存在了。
"說不定又出現什麼食人啥的。"
袁立打了個哈欠,擺擺手,繼續說道。
"堅持不住了,你繼續查吧,我睡去了,屍檢報告已經放到桌子上了。"
我點了點,看了一眼袁立摘下的眼鏡,他平時幾乎不戴眼鏡,因為死對於他來說都是一個樣子。
我拿起屍檢報告走出了殯儀館,卻發現車打不著火了。
"**?這大老遠不會讓我走回去吧?"
我開啟前保險蓋,頭剛探過去,就聽見有輕微的腳步聲。
好奇地打算回頭看去,一人用木頭棒子狠擊了我的頭。
"可尼瑪凍死老子了,這麼晚纔來!"
我閉著眼睛,聽這個人念念叨叨,宛如智障。
這時候又有幾個人跑了過來,那人咔嚓一聲點燃了打火機。
我眯眼睛,氣沉丹田,心中默唸皮皮蝦,罵了一聲mmp,一溜煙跑了出去。
"這孫子下手真黑,血都幹出來了!"
我摸著一溜煙跑進了灌木叢中,留下那人一臉矇蔽。
緊接著就是一堆人順著我跑的地方追趕著。
城市地界那有那麼多林子?我現在滿心思就是跑到人相對多的地方,不過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根據他們的身手我敢斷言絕對不是普通人。
至少是受到過訓練的。
這次是我跑的最快最遠的一次,估計計步器這次能第一了,不過我可不想這次第一成了我人生最後一次榮譽。
匆忙之中屍檢報告也被樹枝颳倒在地上,掉入了斜坡邊緣上。
撿還是不撿?
眼看著人越來越近,屍檢報告不那麼重要了,還是保命要緊,再不行讓袁立再寫一份。
"別跑!"
他們幾個喊道,我一轉身,結果拌到了樹枝。
真是人比人蠢死!
我一屁股做到了斜坡邊緣上,正好把報告也順手拿了過來。
"別追了,在追我跳了!"
我掐著腰,喘著粗氣說道
"你跳吧!"
帶頭那個笑道。
"你咋不按套路出牌?"
我皺著眉頭,這反派跑龍套的竟然還不蠢,人物設定不對啊?
"你信不信我現在立刻馬上跳下去?"
我喊道。
"我還真不相信你現在立刻馬上跳下去。"
"媽的,你可以殺了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勇氣。"
我罵道。
"就侮辱了,能咋?"
我轉過身去,看著下面十多米深的勾芡,在其中是湍急的河流,現在正好是汛期。
"不咋,你繼續。"
我嘿嘿一笑,但我忘了這裏土壤長期受到水蝕,土質是鬆的。
見我站不穩,那大哥臉色一抽。
"別跳唄,河水可涼了。"
"鬼才想跳!"
我身形不穩,直接掉了下去,他們根本來不及救我。
人在自由下墜的時候,原來會想這麼多事情,腦袋竟然會這麼清涼,思緒竟然會這麼飛揚。
可掉進水裏的那一刻就一切都變了。
河水涌我的耳鼻口,我努力掙扎著,水的力量就如同捏住我的喉嚨一般,一句話都喊不出來。
現在心裏就涌現出兩個字。
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