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偷樑換柱
王尚把車停在酒店的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此時我們都是便衣,開的車也相當豪華,這可是東拼西湊借的,刮破一點我一年的工資等於打水漂。
“這就是你說的犯罪窩點?明目張膽得有些可怕啊。”
王尚點了點頭,厭惡著看著這個豪華得有些過分的地方。
“你也知道,警察辦案講究三樣東西,證據,證人還有完美的閉合鏈,這家酒店我們已經盯了三個月了,根本找不出證據來,爲了不打草驚蛇只能先放著,即使知道了也沒用。”
我點了點頭,對此也不能說什麼,拍了拍王尚的肩膀,隨後從後座上拿出一堆錢來。
剛要出去,王尚拉住我的手臂,輕聲道。
“小心點,這可是丟命的活。”
我笑了笑說道。
“放心吧,對了,你也不用太愁這個酒店的事情,相信我,這個社會對於罪惡的包容度沒你想象的那麼高。”
也許王尚不知道我怎麼看出來他的心思,不過他的眼神比起之前堅定了不少。
這也是我想要的結果。
當我下車的時候,聽到王尚開始下命令。
今天來這裏主要是因為王尚接到了訊息,他監視的頭號人物終於在這裏出現了,要做一筆交易,當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知道機會就是在這一刻,犯罪鏈永遠都是無限延伸的,要想抓住兇手,就得連根拔起。
“你好先生,請出示邀請函。”
一位服務生走上前來,我把邀請函遞給了他,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隨後把我請到了一個類似於拍賣會的地方。
當我踏入這裏的每一秒都是考驗我精湛的演技,不過大廳裡的人雖然都在說話,但是眼神卻一直盯著我看,彷彿覺得我是一個新面孔。
這個自然,我早有準備,我點了一杯紅酒,坐到一個位子上,優雅地晃動著酒杯,偏不任何人對視,而那黑色的皮箱也顯眼地放在桌子上。
讓你們猜透我的想法,我就不叫蘇宇了。
“你看起來很面生啊。”
有一個人走了過來坐在了我的旁邊。
“當然,每一天都有新面孔出生,你未必都見過。”
我停下了手中的酒杯,看著這個人,他就是臥底,我們之間的談話就是暗號。
“前幾件都是真的拍賣會,然後主持人宣佈結束,沒有離場的人就是這次交易的雙方。”
我湊過去輕聲問道。
“你確定他們之前沒有見過?”
“一定沒有,新客戶。”
他不能和我說太多,隨後站起身來,又和其他人開始聊天。
正如臥底所言,的確前面看不出任何端倪,而就當主持人宣佈結束的時候,電源的燈光突然消失了。
“什麼情況?”
底下的人開始喊了起來。
而主持人更要聲嘶力竭地維持秩序,安撫他們道。
“別擔心,一分鐘之後就來電了,我們這裏有備用電源。”
幾聲之後,眾人的眼睛又受到了強光的刺激,睜不開眼睛,我看了看錶,還不到一分鐘,心中突然緊張了起來。
“別出岔子啊。”
這場偷樑換柱的法子是我想出來的,中間的計算都是我研究一晚上得出的結果。
掃了一眼大堂,發現並沒有發生任何的騷亂。
眾人開始紛紛離場,而我依舊坐在原位一動不動,不過心都要緊張到爆炸,但絕不能流於表面,我現在只是希望王尚他們在一分鐘之內解決掉了買家,不然倒下去的就會是我。
當最後一個人離場的時候,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場上只剩下我和一個男人。
主持人也知趣地離開了。
我感覺得到他在看我,不過我並沒有做出迴應。
“周老闆不愧是不尋常的人,一個下手都不帶啊?”
“你是想要人還是想要錢?要人的話我可以帶兩個。”
我拍了拍皮箱,意思很清楚,錢我已經帶來了,貨我也要驗。
驗貨?
這個人滿臉疑惑,隨後對著其他人笑了笑。
“沒想到周老闆還有這喜好?”
“每個人的喜好都不同,這不奇怪,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你說呢?”
他點了點頭,隨後對著身邊的那個人嘀咕了幾句,而那個人就是之前和我交底的臥底。
隨後臥底走了過來,看了我一眼,剛要把皮箱開啟,我就把槍套了出來對著他。
“想搶啊?”
這時候他們都把槍掏出來對著我,我這一舉動也似乎嚇著臥底了,他的神態明顯緊張了起來,不過只有這樣賣主才相信。
不過我此刻心裏想的是,私藏槍支,又有非法勾當,這回抓到你,判到你絕望!
“都把槍放下。”
賣主揮了揮手道。
“周老闆你不是想要驗貨嗎?那就去房裏吧,我讓你看看貨色。”
我把手鬆開了,臥底把箱子開啟,箱子裡清一色地都是人民幣,我盡力去剋制不去看它,真特麼是誘惑啊!
臥底轉過身去點了點頭,證明東西是好的。
“周老闆,隨我來吧。”
臥底把我帶到一個房間裡,隨後就出去了,見到這麼舒適的床,我便一股腦軲轆到那上面,對於我來說有七成把握都當十成把握來對待,因為我知道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既然如此還不如好好享受一下有錢人的生活。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著,正當我要睡著的時候,房門咚咚咚地響了起來。
我開啟門,看著一個人男人正把一個女人五花大綁地推到了我的房間裡面。
“周老闆是吧?貨給你帶來了。”
我靠!貨就是女人?這也太特麼沒有人性了吧?當這是野蠻社會呢?
不過此時我也不能表露出來,只得應著他向下說著,不過眼神全看到他解開繩子的時候慣用了左手。
這讓我想起了死者的傷。
喉嚨處使用一把極其鋒利的仿製刀隔開的,這種刀前薄後厚,所以刀口不一,雖然死者在江裡受到了水蝕,不過傷口走向很明顯,是左撇子。
“你叫什麼名字?”
我看著他,又搬了把椅子,直接坐到了他的對面。
見我這麼坐,他倒是有些驚訝。
“夏子,他們都這麼叫我。”
我笑了笑,隨後站起身來,對他說道。
“你做的……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