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名乞丐
夜一片漆黑,風輕輕的吹著,吹過長長的草尖,小草便低著頭,行個禮,露出其中一個六七歲的小孩。
“咳,咳咳。”
一聲聲咳嗽聲響起,閉眼躺在草叢中的小孩慢慢睜開了雙眼,盤坐起來,望了望四野。看到一片黑夜,突然有一種怕怕的感覺在其心中掠過,這一切在他的腦海中視乎從來也沒有過!
風輕輕的吹過草地,吹在小男孩的臉上,小臉紅彤彤的,恰是好看。
“這是哪呀,我是誰,怎麼這麼黑。”男孩站起身,抬頭向四周望了望,突然覺得異常害怕了。因為他什麼也不知道,腦海一片空白。他在黑夜中走呀走,奇怪的是,天雖黑但小男孩的步伐輕快,這一切的黑並未使其看不清路。也許是小孩心性,他競走著走著,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高興。
抬頭望向天空,望著滿天繁星,像一個個螢火蟲一般。
“是它們給我照明嗎?”
小男孩突地一個奇怪的想法在腦海生出,於是他找了個大樹坐下,小手撐著下巴,望向了天空。
天空很美,並不全是黑夜,這一刻他感覺到了一種寧靜,一種安詳,還有一種輕鬆。不知這小傢伙竟有如此多的情緒,望著望著小傢伙竟閉上了眼,美美的睡去。
······
滄州城,一片人世繁華的景象,樓宇遍地,從遠望竟有一種氣勢滂湃的感覺。這城乃凡俗與修士交匯連線的一座城,平日不可見的修士,時常在此出現。天下的強者聚集在此,望突破枯桎。
城中叫賣聲,喧囂聲,小販討價還價聲,人群中的討論聲,聲聲不絕。一個小男孩躡手躡腳的進了城,東瞧瞧,西望望。這一切景象將他迷了眼。小傢伙興奮不已,一會到這一會到哪,在城中玩的不亦樂乎!
繁華轉眼,匆匆一個月過去······
城邊一個乞丐群中,小傢伙在大字朝天的睡著,一個小乞丐居然正給他扇著扇著,他一副享受的樣子。
原來一個月前小傢伙沒了記憶在城中亂逛,可卻沒有一個人收留他,最後只能到乞丐窩了!
想想,一個六歲沒有記憶的小孩在茫茫城市中,能幹什麼呢!
他來到這,一群在這混的乞丐當然要照顧照顧這不懂禮貌,隨意佔窩的小屁孩。
可在就在這群乞丐準備暴揍打小男孩一頓的時候,小傢伙居然本能的反應過來,而且挨個揍得那一個個乞丐哭爹喊娘!
於是威勢便在一群乞丐中建立!
最後眾乞丐發現教訓他們的不僅僅是一個六歲的孩子,竟還是一個對世事一無所知的小白時,都鬱悶的那個無語!
已經是乞丐王的小男孩說道:“狗蛋,你說為什麼每天都有白天與黑夜呢?”
身為乞丐王的小男孩身邊,有著一個一邊擦汗,一邊給他扇扇子的乞丐。
這乞丐從小父母雙亡,以乞討為生,自然是沒有名字,便是自取了一個不言的名字——狗蛋。
狗蛋熱得如同一條哈巴狗一般,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有什麼為什麼,天要嫁人,娘要下雨,那個去管呀,還不如一頓飽飯呢!”
狗蛋說著打了個哈欠,小男孩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狗蛋隨意笑了笑,恭敬的加快了扇扇子的速度!
這一個月來,狗蛋可知道這小傢伙可是個小惡魔。
別看小男孩平日一副乖寶寶討人愛的樣子,那要是發起威來可是厲害萬分。
狗蛋想起小男孩剛來時,他的一眾乞丐兄弟被其揍得那個慘。還有十天前城南的那群乞丐來找他們麻煩,被這小惡魔打的,真得是‘乞丐還能見人,可被他打的能不能見人就不好說了呀!
一念到這兩件事,狗蛋對已經是滄州城乞丐王的失憶小男孩便是恭敬如同僕人。
又熱又無聊的狗蛋突然冒了這麼一句:“大哥,我想你得取個名字,你看我們都有名字不是。”
失憶小男孩想了想,神色沉思道:“也是,我也得有個名字。狗蛋你都有個名字,雖然有些······。”
小男孩說著瞄了瞄狗蛋,看得他怪不好意思的時候,小臉狡猾的笑道:“對,我是應該有個名字,怎麼說我也是全城乞丐的大哥不是,怎麼能沒個名字。”
“對對,那小大哥準備叫什麼呢?二狗,狗剩,狗娃,還是······”
狗蛋說得一臉高興,可小傢伙卻聽得滿腦子的黑線。
“我說,你這都什麼名字呢?除了狗還是狗!給我找抽是吧。”
小傢伙小嘴一鼓,氣呼呼的說。
“不、不····不是呀大哥。”狗蛋冤枉的說“我這麼給你取名字不是顯得親切嗎。還有你看我們不都是用的這些名字嗎?”
狗蛋看小傢伙沒發火,拍了拍狂跳的小心肝接著道“你看那二頭、虎子、猴子、大頭,不都是這樣嗎?”
小傢伙有些不滿,雖沒有暴起揍人,但也不是很開心。
狗蛋看小傢伙不高興,抹了臉上一把臭汗,無奈的說道:“小大哥,我們也沒有啥子文化,怎麼能取得出好的名字不是。”
小傢伙低頭愁眉,顯得極為不開心,情緒很是低落。狗蛋也愁眉,不知道怎麼安慰小傢伙。
其實今日這樣的討論,他和小傢伙不止進行一次。
小傢伙雖然實力強大,但身世卻是比之他們更加悲慘。
他孤孤單單一個人進入滄州城,不僅滅有爹孃,還沒有絲毫的記憶,他就彷彿是從石頭中蹦出來的那麼一個孩子!
就在無名失憶無爹孃的小傢伙與乞丐狗蛋為取名字愁眉不展的時候,遠處一個光頭男子跑來,一邊擦拭臉頰上的臭汗,一邊著急的說道:“小大哥,狗蛋不好了。”
“二頭你急慌慌的幹嘛,我不是給你說過萬事淡定嗎?有什麼慌的,就算是天塌了,不是還有小大哥在這頂著嗎。還有······”
狗蛋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那被稱之二頭的壯漢乞丐,很明顯有些結巴,此刻在一旁雖然著急萬分,卻是接不上話!
“好了,你讓他說。”
小傢伙實在看不出下去,瞪了狗蛋一眼,阻止了這話癆。
狗蛋不滿的停止絮叨,便聽二頭著急說道:“不好了小大哥,大頭與虎子還有猴子被人打成了重傷,看著奄奄一息,就要死了。”
說著,二頭急得已經眼淚汪汪。其中大頭正是他的大哥,至於虎子,猴子等人,都是他們一同乞討,相依為命的兄弟。
這年頭,乞丐也得團結,否者定當得餓死!
“什麼,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打我兄弟,這仇一定要報。”
狗蛋大聲嚷嚷,面帶憤怒,也有些著急。
可是剛嚷嚷兩句的狗蛋,便是被小傢伙一眼給瞪了回去。小傢伙神色有著幾分凝重,如同一個小大人一般,思考了一下,便道:“二頭帶路。”
路上小傢伙問道:“將事情始末給我講一遍。”
二頭點了點頭,一邊跟在小傢伙後面趕路,一邊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四人在城中的君來客棧前討飯。可這時一群身穿青衣的人來了,我哥大頭便去討要兩個賞錢,結果那群傢伙二話不說便死將我大哥打成重傷。對此,我們一干兄弟當然不服了。”
二頭說到這,臉上有著憤怒,繼續說道:“虎子當時立馬便上前理論,結果同樣被他們打成了重傷。最後猴子一看不對,就叫了一群兄弟趕去幫忙。現在一群兄弟正與猴子的組織下,他們對峙。”
說完,二頭是想到了大頭與虎子兩人奄奄一息的模樣,不由傷心哭了起來。
雖然他們是乞丐,但是也重情義。
“他奶奶的,這個仇一定要報。”
狗蛋聽完雙眼也微微泛紅,平時他耍滑頭,要飯偷懶不去,便是吃大頭虎子要來的。而他又愛捉弄人,並且謊話連篇,還耍一些小聰明,但這一切全部被大頭虎子他們包容。
平日裏,這些點點滴滴的恩情,狗蛋看似不在意,但是他卻是牢牢記在心中。
此刻看著二頭說著事態的眼中,狗蛋一想到如果真失去兩個好兄弟,心中也是傷心萬分。
這失憶無名,但是在短短一個月時間,便是統領全城乞丐的小男孩,足以證明其才幹。
小男孩聽完事情的經過,並沒有慌亂,也沒有動怒,而是如同坐帳軍中的將領,充滿著冷靜,他平靜的說道:“二頭、狗蛋你們分別到城東、成西、城南、城北將所有的人都叫上,這一次定要這一群人好看。”
二頭與狗蛋領命,沒有磨蹭時間,風一般跑去喊人。
······
半個小時後,君樂客棧門前,看好戲的人,已經將這裏圍了裡三層外三重。
小傢伙與狗蛋,二頭分別,已經率先趕到此地。他撥開人群,小小身子如同一隻小老鼠鑽入人群,到達人前。
很快小傢伙便是發現倒地重傷的虎子與大頭,小臉瞬間變得陰沉,很顯然,二頭沒有謊報軍情,大頭和虎子傷得真的很重。
小傢伙小跑上前,扶住虎子、大頭,聲音堅定的說道:“這個仇,一定要報。”
小傢伙說著仔細看了看他們的傷,面色再次一變。這兩人恐怕都廢了,雙手雙腳很明顯用內勁給震斷。
“丐幫弟子,血債血償。”
這時一道如同海嘯的聲音在這城中出現,接著便見一群由著乞丐組成的隊伍,從遠處如同洪水涌來。
樓臺上看向的百姓,見著這一幕,面色都有些難看,一個個開始議論紛紛:
“這群乞丐翻天了。”
“草,不就打了他們一個乞丐嗎,要不要這氣勢呀!”
“這還叫乞丐嗎?”
“什麼時候乞丐也拉幫結派了,這還了得!”
“遭了,前幾天我也打了一個乞丐,不會也打我吧。”一個肥胖的人大聲說道,突然一群人眼光瞄向他,意思在明確不過:“你小子,等著捱揍吧!”
看著這胖子中年男子變色,一群百姓臉上都露出了奸笑!
“啊,我再也不打乞丐了,而且我一定日行一善。這年頭,乞丐不能惹呀!”
胖子臉都嚇綠了,還未捱打,已經投降!
很顯然這胖子不是一個為富不仁的奸商,就是一個可惡透頂的地主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