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聽秦飛說完，有些欲言又止道：

    “這樣……真的好嗎？”

    “嗯？”

    “我是說倘若有一天他成長到一定的地步，會不會反抗你？對你的命令不屑一顧？”蘇妍眉頭緊皺，她是親眼所見狗蛋從死板的輔助智慧升級為人工智慧的人，狗蛋的特殊能力她也親身體驗過。

    秦飛對她的擔憂表示理解，自己當初又何嘗不是？要不是小左，自己恐怕也不會下定決心將狗蛋升級為人工智慧，還給他新增了自我成長的程式。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狗蛋的情況……不一樣，如果他有失去控制的徵兆，我能在第一時間毀滅他，”將蘇妍的擔憂打消，秦飛又說道：“況且，人類想要進步，這個路程怎麼可能一帆風順？總得承受一定的風險。”

    見秦飛輕鬆無比的語氣，蘇妍不知道說什麼好，管他的，有什麼好擔心的？天塌了自有個高的頂著，自己又何必杞人憂天，而且自家老闆又不是呆瓜，他肯定有限制人工智慧的手段。

    秦飛不知蘇妍心中如何是想，此刻卻沒有撩撥身旁美女的心思，習慣了小左時不時的插科打諢，近段時間小左卻消停下來，或者說毫無預兆的消失不見。

    說實話心中不免有些擔憂，畢竟陪伴了自己這麼久，而且小左跟自己是一體的，他若是出了什麼問題，說不定連帶著自己也會遭受無妄之災。

    難道又是之前提到的世界本源意識把小左嚇暈了？那麼到底這個世界本源意識是什麼東西？！

    跟小左同樣的存在？

    莫非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的系統存在？！

    一時間秦飛的思緒不知飄蕩在何方，蘇妍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車裏安靜下來。

    回到公司，蘇妍將車停穩，見副駕駛的秦飛一副心思重重完全沒有下車的樣子，蘇妍翻了翻白眼出聲提醒道：“董事長，我的車就讓你這麼迷戀嗎？還不捨的下車？”

    “啊…哦，到了嗎？”秦飛後知後覺。

    蘇妍沒回答他，解開安全帶後自顧自的下了車，秦飛搖了搖頭這纔跟著蘇妍離開停車場。

    “我先回辦公室準備一下，發佈會開始前通知我一聲。”秦飛打了聲招呼便回到了他的董事長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

    蘇妍通知秦飛會場佈置完畢，工作人員就位，各方媒體也已經入場，秦飛來到大廈的綜合性禮堂內，禮堂一般用於大廈內的公司舉行活動或者年會之用，當然，要用禮堂必須得出錢租用，可不是平白給你用的。

    這也是秦飛第一次來到禮堂，聽聞蘇妍的解釋，秦飛突然覺得有必要自建或者乾脆買下一棟大廈，虛擬遊戲頭盔測試時的場地是臨時租用的，新聞發佈會的場地也是租用的，什麼都靠租，不方便是一方面，長遠來看也是一大筆開支。

    “自己建一棟這樣的大廈需要多少錢？”秦飛扭頭問了一句。

    蘇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明白了秦飛的心思：“這棟大廈建築工程加上地皮一共花了十四億，”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那是五年前。”

    蘇妍的意思很容易理解：秦董，別痴心妄想了，你買不起，更建不起！

    想到秦飛跟錢海集團的關係，蘇妍眯著美目：“如果錢海集團現在能把生命一號的收益一次性結給你倒是完全沒問題。”

    秦飛嘆了口氣沒說話，沒什麼好說的，誰讓自己當初沒經驗，讓自己在合同上吃了個小虧，如果現在手上有大筆資金，還用得著什麼都去租用嗎？秦飛越想越氣，連帶著對錢振國也是有不小的怨氣，老錢他雖然不是始作俑者，但也是幫兇吧。

    “哈哈，秦董，別來無恙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隔得老遠，門口便傳來錢振國爽朗的喊聲，老錢大步朝秦飛走來，秦飛一愣，不解的看了蘇妍一眼，哪知蘇妍也是滿頭問號。

    一個產品新聞發佈會就把錢海集團的董事長給驚動了？不至於吧，要知道這隻老狐狸可是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沒好處的事情他會出頭？打死秦飛他都不信！

    “喲，錢董啊，好久不見。”

    心中疑惑不解，秦飛卻熱情滿面的迎上去，來者是客嘛，兩人愉快的握了握手，蘇妍將兩人領到後臺。

    “秦飛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搞產品發佈會怎麼不通知一聲，要不是我在媒體方面有些關係，恐怕我到現在都還矇在鼓裏。”沒等秦飛開口，老錢便率先發難，故作不滿道。

    秦飛雖不明白錢振國搞什麼么蛾子，此時卻順著他的話道：“哪能呢，這不是擔心錢董日理萬機，抽不出空過來嘛，況且我這就一個小產品，怎敢驚動錢董老人家。”

    作為一家新公司，在人脈上，黑科技公司當然沒什麼積累，所以這次新聞發佈會很是寒酸，也就蘇妍邀請了她之前所以公司的老闆來觀禮，此時人也還未到。

    錢海集團那邊蘇妍根本就沒發出邀請，雖然有合作，但那是跟秦飛一方面的合作，跟公司完全沒關係，所以根本找不出理由來邀請，要是邀請以後別人不來，豈不是徒增笑料，惹人笑話嗎？！

    老錢板著個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倆是什麼關係？用得著如此見外嗎，是不是看不起我老錢？！”

    兩人你來我往，相談甚歡，秦飛也終於鬧明白錢振國過來的目的，錢振國知道他的公司剛創立，還沒什麼人脈，就是單純的過來給他的黑科技公司撐門面的，華夏三大財團之一錢海集團董事長都出席的發佈會分量還不夠足？

    當然，用錢振國的話說，這是他自己做的決定，跟錢海集團沒什麼關係，如果秦飛發出邀請，錢海集團不會不理會，肯定會派人前往，但也絕不是錢振國親自來，你秦飛很天才不假，可你的公司還沒達到讓錢海集團的董事長親自參加新聞發佈會的地步。

    因為合同之事，剛剛對錢振國產生的怨氣此時也消散不少，老錢此人還是挺有人情味的，自己還算是沒看錯人。

    此時距離發佈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