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叔叔。“這個是林錦姐姐給我買的，我可不知道去哪兒買個一模一樣的。你實在要還我一個的話，你就問她。”

    那個叫然然的小女孩，說話的時候聲音脆聲聲的，很好聽。

    “這只是個很普通的玩具，在商場就可以買到。”林錦輕聲說道。

    “那我改天去買個，還給然然。”

    “真的嗎？”然然聽後很高興，露出雪白的兔牙。

    “不用謝。”

    “杜峰，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白晴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很明顯能聽說她此刻非常生氣。

    “白醫生？”林錦疑惑的看著走過來的白晴。

    “你是？”白晴看著林錦，只覺得很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林錦解釋道：“在陸修的案發現場，我們見過的。”

    白晴慢慢回憶起來，她的確好像見過這麼個人。

    “你找杜峰有事嗎？”

    “我沒有什麼事找杜隊長的，在這裏碰到，只是個巧合。”

    白醫生瞄了眼她旁邊站著的中年男人，手裏還拿著一些單子，明白過來他們是來看醫生的。

    “哦，你們沒事的話，那我和杜峰就先離開了。”白晴顯然現在恨不得馬上將杜身帶走。

    “白醫生和杜隊長再見。”林錦淡笑著說道。

    －

    病房內，何蓮香已經抱著洋娃娃睡著了。

    杜峰站在窗戶旁邊，抽著煙。他輕輕的一吐，煙霧很快就融進了陽光下。

    “杜峰，我講的話你究竟有沒有在認真聽？”白醫生一把將煙從他的手裏搶過來，扔進了垃圾桶。

    “你說的話，劉醫生剛纔已經跟我說過了。”

    “那你還要去東北嗎？”白醫生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怒火。

    “對了，你和劉醫生很般配。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不要轉移話題。再說了……我和劉醫生只是普通朋友。”

    “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結婚了。放心，我不會真的了走了之什麼都不準備就把阿蓮交給你的。”杜峰笑著說道。

    “杜峰，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說這個。再跟我廢話，我就走了。”白晴語氣強硬。

    “機會難得，我當然會去。”杜峰的手裏沒有了煙，感覺空空的。兩隻手纏在一起，感覺無處安放。

    “這麼說你是心意已決……真是執迷不悟！”白醫生冷笑一聲。

    “白晴，人只能活一輩子。有什麼想做的事，想完成的心願，不做就沒有機會了。”

    白晴定定的看著杜峰，等待著他的下文。

    這個樣子。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活著就是爲了贖罪。”

    “你說的沒錯，你活著就是爲了贖罪。可是，你死了怎麼贖罪？”白醫生說話間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阿蓮香。“你去東北，就是明擺着的送死。”

    “如果能將暗梟一網打盡，我即使是死了也無憾。”杜峰說著覺得自己血氣上涌，體內有股抑制不住的力量。

    “杜峰，你真是冥頑不靈。”

    “三年了，我還是忘不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