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林錦的父親淡淡的說道。

    “那陸修從二樓下來之後，有說什麼嗎？”

    “就說了幾句大家久等了之類的客套話……甚至裝作沒有發現王博文受傷，下顎那麼明顯的地方他不可能沒有看到。”

    “周老師是說陸修故意忽略王博文和方遠打架的事情？”陸修問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裏的杯子已經空了，透明的酒杯在燈光下折射出奇異的光。

    “對，隻字不提，全程無視。而王博文和方遠也當作打架的事情沒有發生，甚至到最後王衛東出現，都沒有人再提起。”林錦的母親繼續說說道。

    “在王衛東來之前，你們在做什麼呢？”

    “就是簡單的聊天，聊聊自己的近況之類的。方遠是一個不怎麼說話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和王博文打架後心情不好。總之，他一個聚會下來，也沒有說上十句話，真不知道他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來參加這次的聚會。”

    “王博文就不同了，特別自來熟，很懂得活躍氣氛。在王衛東來之前，幾乎都是他和陸修在聊天。”

    “依周老師看來，他們兩個關係怎麼樣？”

    “也就那樣吧，點頭之交。但凡有點閱歷的人都不會和王博文那樣的人深交吧，滿嘴跑火車，讓人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雖然陸修和王博文的話最多，但我覺得陸修和那個沉默寡言的方遠關係應該更親近一些。”林錦的母親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前所未有的肯定。憑自己幾十年看人的經驗，林錦的母親覺得自己一定不會看錯。

    “咦？”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證據，只是一種感覺。當然，對於警察辦案的時候說這種靠感覺的話，可能不妥當。”林錦的母親說完，喝了一口餐桌上的白開水。

    “那周老師和林老師有和陸修聊天嗎？”

    “沒怎麼和陸修說話。”林錦的母親繼續說道：“再說，有王博文在那裏活躍氣氛，我們也並不會覺得尷尬。”

    “那華文的王主編來了之後呢，你們聚會的氣氛怎麼樣？”

    “……王衛東。”林錦的母親在回答杜峰的問題的時候第一次出現了遲疑。

    “怎麼了周老師？”杜峰看見周繡的遲疑，眼神裡閃過一抹興奮。

    雖然一閃而過，但還是沒有逃過林錦的眼睛，林錦見狀，眸色一黯。

    林錦的父親輕咳出聲，林錦的母親深吸一口氣，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

    “王衛東來的時候，陸修正和王博文相談甚歡，叫方遠去開的門。王衛東進入別墅後，和每個人都熱情的打招呼，唯獨沒有和陸修。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王衛東和陸修兩人怪怪的。比如，王衛東去廚房裏拿冰啤酒。陸修聽後說要去幫忙，王衛東就會讓方遠代勞。類似的事情很多，王衛東和陸修的距離就沒有縮短到一米以內。”

    “周老師的意思是說，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媒體報道的那麼好？陸修入行後，只跟過王衛東一個編輯，這也算是一個美談了，就連我也有所耳聞。”杜峰不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