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杜隊長是哪裏人？”

    “北方的。”

    王主編原本也沒有多加打探的意思，只是聊天的時候順便問一下而已。聽到這個回答後，還是有些尷尬。

    “王主編，是從哪裏出差回來的?”

    “海市。”饒是心裏不太舒服，王主編對於杜峰的提問回答得倒是很利索。

    “去做什麼?”

    “杜隊長，這個和案件沒有關係吧，一定要說嗎？”王主編表情為難。

    “哦，那是我冒昧了!王主編有權利保護自己的隱私，只是……”杜峰那不大的眼睛卻閃著精光，“按道理說，在案件沒有破獲之前，很難區分哪些是和案件有關係哪些是和案件沒有關係。”

    “我明白了!”臉色本來就不好的王主編聽後，更加難看。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終於還是擠出了一個很官方的微笑，“事關出版社機密，還請各位務必保密。”

    杜峰和徐陽交換了一個眼神，異口同聲說道：“一定。”

    “華文出版社打算成立一個文學網站，傳統和網路雙管齊下。現在還是保密的階段。一週後，應該就可以看到新聞了。”

    林錦聽後，心裏一跳。在這之前，她可是一點兒訊息都沒有聽說過，同樣身為編輯的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華文雜誌社一直是業內的翹楚，但在網路文學的衝擊下，風頭早已不如當年。華文的董事長一直不屑發展網路文學，這是突然想通了嗎？

    此時，卻聽到杜峰不以為然的聲音。“就這事兒？”

    “嗯，任何行業都有它的規則。”王主編表情猶豫，接著說道：“這是我第一次代表華文參加這種活動，出不得半點紕漏。”

    杜峰看著王主編懇求的目光，點了點頭，“嗯，你放心。我們會保守這個秘密的。”

    “那多謝了。”

    杜峰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上午十一點半。

    “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聊回本次的案件吧。”

    “陸修出版第一本書開始，你就是他的編輯，對吧?”

    王主編詫異的看著杜峰，一本書火了以後，大部分人都會關心作者是誰，很少有人會關心編輯是誰。他確實做了陸修十多年的編輯，但知道或者說在意的人少之又少。

    這個第一次見面的警察居然知道這件事情，難道他也是陸修的書迷並且細微到最後一頁都逐字閱讀?抑或是警方獲得的資料已經包括了這件事情?王主編的內心不禁冒出許多的猜想。

    “不對。”

    王主編毫不意外的看到杜峰臉上意外的表情，接著說道：“準確的說應該是在那之前，陸修出版第一本書《信仰》之前，我就是他的編輯……”

    他的眼神突然空洞，好像在回憶著什麼，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的保持沉默，等待他的下文。

    王主編突然回過神，簡短的說道：“起初接觸陸修是因為他投稿到了悅賞雜誌，就是華文出版設的創刊，合作過幾個短篇。”

    “持續了多長時間?”杜峰將他的欲言又止看在眼裏，卻並不打算繼續追問。

    王主編想了想說道：“一年多差不多兩年的樣子。時間太久，具體時間記不太清了。”

    “竟然能合作這麼久，你們關係一定很好吧?”

    “還可以。”

    “只是……還可以?"杜峰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