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臉色凝重的可怕，緊皺眉頭，雙手背在後麵，繞著整個羊場轉了一圈，隨後他對村長說道。“張德貴，最近你沒做什麼缺德事吧？”

    村長嚇了一跳。“哎呀李爺這話說的，我張德貴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絕不是壞人，我能做什麼缺德事啊？李爺，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爺爺說道。“凡是有果必有因，羊肚子裡刨出了嬰兒，肯定是有原因的，至於這原因到底是什麼？”

    爺爺犀利的目光掃視著村長，以及那幾個羊場的工人，大聲說道。“你們真的沒做什麼虧心事？現在說出來還不晚，否則有你們後悔的。”

    沒有人吭聲，氣氛一時沉默。

    爺爺又把目光轉向了村長說道。“張德貴，我再問你一句最後一句，你真的沒做什麼壞良心的事兒？”

    村長懵了。“李爺，幹嘛非得這麼問？我能做什麼虧心事啊，我沒殺人沒放火，我這羊場也都是正經生意。”

    這時候一個叫大奎的工人突然揚起腦袋來了一句。“村長啊，這事兒會不會跟你弄回來的那隻黑山羊有關係啊？”

    聽了這話，爺爺猛地一愣。“什麼？黑山羊？張德貴，你不會又抓來了黑山羊吧？怪不得我一進羊場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村長臉色變了，轉身走過去一腳把大奎踹了個仰馬叉。“你他孃的給我閉嘴，你再說我弄死你。”

    大奎嚇得不敢吭聲了。

    我預感到，村長可能有事瞞著我們。

    所以我說道。“村長，有些事情你還是說出來比較好，不然的話遭了天譴誰也救不了你。”

    爺爺忽然有些憤怒了，語氣也嚴厲了起來。“張德貴，十幾年前的事兒你沒忘吧？你要是還敢作孽，讓你一家不得好死，我也救不了你，好啊，既然你不說實話，那你別找我，這事兒我不管了，你們一家死了跟我沒關係。”

    說完，爺爺狠狠的瞪了村長一眼，甩袖而去。

    看到爺爺走了，村長急忙說道。“李爺，李爺您老別走啊，我，我，我真的沒有，唉。”

    這時候，其中一個工人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對著村長說道。“村長啊，我早說過那隻黑山羊邪門兒，你看，出事兒了不是？這羊肚子裡刨出了嬰兒肯定跟黑山羊有關，我看還是把黑山羊送走吧，不能再重複十幾年前的悲劇了，太嚇人了。”

    村長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糟糕，對著那幾個工人揮了揮手。“滾滾滾，你們全都給我滾，今天下早班，全都滾吧。”

    那幾個工人對視了一眼，都轉身離去了，大奎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溜煙跑了。

    轉眼間，碩大的羊場只剩下我跟村長兩人。

    我沒走，因為今天我必須得弄清楚十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村長，我爺爺，以及村裏的人到底做了什麼孽事？以至於讓那個紅衣女人報復。

    既然爺爺不肯說，那我就撬開村長張德貴的嘴。

    “村長，什麼黑山羊？”我問道。

    誰知道村長直接對我擺了擺手說道。“哪有什麼黑山羊？別聽他們瞎說。”

    看來這張德貴是不想說實話了，怪不得我爺爺那麼生氣的拂袖而去。

    我眼珠轉了轉，然後說道。“村長，昨晚我去肖家墳了。”

    聽了這話，村長明顯一愣。“你真去肖家墳了？”

    “是啊，我去了，在那裏，我見到了你兒媳婦。”

    “你真的見到她了？她，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為啥我那傻兒子一見了她就害怕，口中還大喊著長蟲長蟲的？”

    “我現在還不確定她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有一點，她之所以嫁給你兒子，是爲了報仇，找你報仇，也找村裏的人報仇。”

    村長吃了一驚。“啥？報仇？報啥仇？我可從來沒得罪過她啊。”

    我壓低了聲音說道。“村長，你以前可曾殺過羊？”

    村長一愣。“羊？我當然殺過啊，我乾的就是這營生，天天殺羊啊，咋了？”

    “那你可曾殺過蛇？”我問道。

    “蛇？殺過，我以前捕過蛇，不只是我，我們村裏人都捕過蛇，曾經還捕到過一條大蟒蛇呢。”

    聽了這話，我心中已經有了數。

    “村長，我就不賣關子了，實話跟你說吧，因為你以前殺過羊，殺過蛇，所以那個女人才報復你的？可惜啊，首先報復在了你兒子身上，害的你那傻兒子落水而死。”

    “啥？報復我？就因為我殺過羊和蛇？哈哈，你可別跟我開玩笑了，這羊場多得是，開羊場的老闆和夥計都殺過羊，再說了，那些牲畜不就是爲了讓人宰殺給人吃肉的嗎？”

    “村長，我聽說你兒子以前不傻是吧，那他後來為什麼傻了呢？”我說道。

    一聽這話，村長傻了，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不過表面上他還是說道。“嗨，我那兒子是得病，得了怪病之後才傻的。”

    我哼了一聲。“好，既然你不說實話，那麼我也管不了你了，就讓那紅衣女人來報復吧，她已經害死了你的傻兒子，接下來死的就是你和你婆娘。”

    說完，我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