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顯榮把事情推得乾乾淨淨，我也沒辦法。我把寫有我電話號碼的紙條塞在他的手裏，讓他有情況給我打電話。

    雖然出師不利但我也有了不少收穫，段顯榮是不是也開始夢那個人了，是不是真有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他了，不會是他心裏有鬼吧。

    回到家裏我鼓動郭凱出門玩，他說他又不能白天出去，晚上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我答應了好不合理的要求，他才勉強的跟我出門了。

    我帶他到了河邊，晚上的河水看的不太清晰，我讓郭凱下到河裏看看有沒有不對的地方。

    郭凱萬分不願意，他說河裏有河神有水鬼，萬一河神水鬼拘住他不讓他回來怎麼辦，他還想在師父家多住幾天。

    他這話把我氣壞了，當初是誰要殺人報仇，不管會不會灰飛煙滅。是誰勸他向善，帶他到師父家住。

    郭凱看我真生氣了，他有點不好意思了問我要找什麼。

    我告訴他我就是讓他看看水底有什麼東西，感應一下是不是有冤魂。

    我都等的不耐煩了，又害怕郭凱真的被水鬼纏上。

    過了好久郭凱的魂魄才上岸，他告訴下面有個男人，不過那個人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嘴裏唸叨“媽媽，我要回家，媽媽，我很冷。”

    我這就清楚了，張佳遇害了，而且拋屍在河裏。至於公司說的升職是有人放出來的風聲。

    我又詳細的問了張佳的情況，郭凱說張佳的肚子上有好幾處傷口，腸子都出來了，不過上半身卻一點傷痕也沒有，是個英俊的男人。

    我害怕魚蝦把張佳的屍體給吃了，郭凱告訴我，屍體裝在一個鐵皮箱裏，裡面還放著很多石頭，箱子輕易浮不上來。

    我知道了詳細情況給郭凱買了許多香燭讓他吃，還給他買了一身他鬧了很久要買的西裝。我真不明白他，一個死人穿什麼西裝，穿上給誰看。

    郭凱生氣了，不能給活人看就不能給死人看了嗎？

    我心疼我拿錢買了一堆紙張，但又不能說，真是鬼也惹不起啊。

    第二天，我找到了張佳的媽媽，問她怎麼知道他兒子在水裏。她告訴我她作了好多天夢，夢到兒子說他在水裏很黑很冷。

    我說那你要怎麼辦？如果你兒子真的在水裏，你不準備把他撈上來嗎？

    老太太有點瘋瘋癲癲的一直嘟嘟囔囔：“我沒錢啊，我沒錢。”

    看到這樣子，我告訴老太太讓她先報警，就說你兒子跳河自殺了，讓警察下河打撈，需要多少錢我會幫她出。

    對瘋瘋癲癲的老太太說了好幾次，她才勉強明白。

    隨後我陪她去警局報案，我只說我是老太太的親戚，老太太說他兒子跳河自殺，希望警察同志幫忙找人。

    可能老太太以前來的次數多了，警察根本不想受理，他們說，這老太太以前就來過，他們也下河找過好多次，河裏什麼都沒有，讓他們怎麼辦？

    我提出希望警察找個專業的打撈隊，需要多少錢我來出，如果還是找不到，也能寬慰一下老太太。

    警察聽說錢我出，立刻聯絡了打撈隊。

    河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我帶著打撈隊的人直接到了張佳沉屍的地方。

    打撈隊的人穿上潛水衣，帶上儀器下水了。

    水下的人很快就有了發現，他們找到一個鐵皮箱，需要用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