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臨
“什麼意思?”尉遲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程蝶衣的祖父叫程霸天,在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天津城有名的相士,專門給人相面破厄,看宅遷墳,略有薄名,備有財資。後來戰亂越來越激烈,日本人又打了進來。就收拾細軟跑到了東南亞,在印度尼西亞就落地生根,發展生息。
憑藉着祖傳的看相佈陣本事在印尼混的風生水起,甚至得到了當時很多印尼高層人士的信任。
有了官方的身份後程霸天就更加得勢,幾乎可以說是在印尼橫著走了。”
“那他也離死不遠了。”在一旁認真傾聽的尉遲真突然脫口說了一句。
蘇琳看了一樣尉遲真接著說,“就是這樣,不過他的事的時間還是比較長的,長達二十年之多。那接下來高能的劇情就來了。程霸天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程永達,二兒子叫程永發。”
“這名字可真夠俗的。”尉遲真在旁邊吐槽。
“因為程霸天的封建思想比較根深蒂固,所以準備把大部分的財產讓大兒子程永達繼承。那二兒子肯定就不願意了。一直和大兒子勾心鬥角。爲了讓程霸天厭惡程永達什麼手段都使了。甚至都讓自己的媳婦去**自己大哥。讓父親發現以此來陷害他。可是程永達為人比較好,這些也都一一化解了,也沒有被剝奪繼承家主的地位。可是程永發竟然喪心病狂到勾結當時程家政敵希望把自己兄弟搞死。最後程霸天被活活氣死,程永達逃跑。程永發也被波及而死。”
“真是夠狗血的。”尉遲真感嘆。
“那個程霸天活了多久?”江子健在一邊再一邊問道。
“98歲。”
“還真是人瑞啊。”
“不過他死的也算可以了,畢竟榮華富貴了一輩子。相比之下,他的兒子卻更悲慘。程霸天死了以後程永達帶著還是孩童的程蝶衣偷渡到了香港,結果被人騙光了財物。後來一北上路流浪到了北江市,途中程霸天的兒子也生病垂危,受到了一箇中年婦女的救濟,雖然最後還是沒搶救過來還是死了,但爲了報恩程永達就讓自己的女兒程蝶衣留在了那個婦女的家裏。”蘇琳頓了一下,接著說。“那個女人就是宋源進的母親,,,,,,”
“那這個女的應該不大吧?”尉遲真問道。
“具體年齡不詳,但推測應該是二十多歲不到三十。”
尉遲真陷入了沉思,他的面前有一個筆記本,是他自己書裡的一些案件情況,不過在他旁邊的江子健完全看不懂他寫的什麼。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江子健看到尉遲真的表情問了一句。
“具體還不能確定。我想再去趟臨江花園看看。”尉遲真說到。
“啊?還要去啊?”張森的身心都表示著抗拒。
“怎麼?怕了?”江子健斜了張森一眼。
“誰怕了?我就是感覺噁心而已。”張森辯解道,不過誰都能看出他的心虛。
“這次我就是去看看那裏的地形。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你們還是帶槍吧。子彈用硃砂浸泡一下,雖然沒啥大用,但對付那些小鬼還是能起作用的。”
“**,那你早說啊。害得我還那麼慫。”張森顯得都有點神經質了。
尉遲真沒理他,又轉向江子健說,“我還需要回一趟綠巖,把我的那兩隻寵物帶過來。學校不讓養寵物,我把它們寄養在別的人家裡了。”
......
北江市臨江花園。
由於命案的發生並在社會傳播,工程已經無限趨近於停工,一片片的建築工地都被荒廢,一棟棟的別墅都變成了爛尾樓。甚至都沒有最基本的安保人員都沒有。遠遠望去彷彿一片沒有人煙的鬼城。
“吱!”一輛車子停在了臨江花園內。車門開啟,一隻白色的小狗首先跳了出來。它好像被憋了很久,一下車就到處亂竄。接著尉遲真江子健等人也接連下車。
“你這兩個寵物不普通吧。”張森湊到尉遲真跟前問到。
“哼哼,我的貓和狗怎麼會普通。”
“可以啊,年輕人的三大理想你已經完成最難的了。”
“什麼三大理想?”
“有一套房,有一個女朋友,有一隻貓或者狗。你已經完成三分之一了,努力吧。”張森帶著奸笑拍了拍尉遲真的肩膀走開。
地上小白狗哈哈還在上躥下跳。不知怎的跑到了高冷小黑貓哼哼的後面,跟著哼哼的尾巴左右搖晃,還玩鬧性的攻擊。
穩坐釣魚臺的哼哼被弄得不耐煩了,轉身一爪子把哈哈拍到了一邊。但小白狗好像記吃不記打,晃悠幾圈後又繞到了哼哼身後,重複剛纔的動作。
......
“江隊,我們到高處去吧,可以看全一點。”尉遲真一指遠處的一座山。
“你如果想觀察全景的話可以去那裏,”江子健指了一個和剛纔完全相反的位置,“那裏雖然不是這裏的制高點,但是視野開闊,能看到整個臨江花園的全景。”
“行,張森你在這裏等著。我和江隊上去一趟。”
“啊?!我一個人啊。”
“放心,現在大白天的沒鬼。”尉遲真鄙夷的看了張森一眼。
“我......我又沒說怕鬼,我的意思是叫你們快點回來。”張森辯解道。
尉遲真已經懶得理這個逗逼了,徑直上了山。
雖然時值初秋,但山上的溫度還是略低。不知從哪裏吹來的山風呼嘯而過。尉遲真站在一個懸崖邊上遠眺,身上的風衣被山風撩起,微微飄揚,身前是一片片成群的建築。
“不愧是江隊啊,觀察力就是強。”尉遲真極目遠眺,心情變得十分舒暢,對身後的江子健說。
江子健微微一笑,“當兵八年,這點基本功還是有的。”
“是啊,從軍入伍是每個人小時候的夢想,不過我這個人很懶散,不願意去吃那個苦。”
這時,江子健好像想到什麼,問尉遲真,“上次臨江花園殭屍暴動,你叫我們用警官證拍殭屍頭是什麼個原理?”
“噢,那個啊。這個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氣運。”
“氣運?”江子健有點摸不著頭腦。
“氣運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它確實是存在的,我們的生活中都存在。一個人有氣運,國家自然也是有氣運,國家的氣運便是由千千萬萬人組合起來的,如果百姓被折騰得太慘,國家的氣運也就弱。要不然怎麼會有國之將亡,必出妖孽這種話呢,那是因為國家的氣運已經真壓不住這些汙濁,自然也就災難叢生。個人的氣運當然比不過國家的氣暈。你們的警官證上面有國徽,那是代表國家的圖騰,上面有國家的氣運,自然是那群已經死了的孤魂野鬼比不了的。”
“原來是這樣。”
“你們的公家身份賦予了你們國家氣運,雖然不能說是百邪不侵,但只要不是窮兇惡鬼基本也就遠離你們了。你聽說過醫院、學校鬧鬼,但你聽說過警局鬧鬼嗎?”
“哦~~~~”江子健拿出自己的警官證看了看,沒想到還有這麼多門道。
看著看著,他心裏突然涌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他也不知怎麼了,就是感覺哪裏不對勁,可是卻又說不出來。
“江隊。”旁邊尉遲真叫到。
“啊?什麼事?”江子健把自己心中的不祥預感甩出腦外,回答道。
“你看,臨江花園的主幹道是彎的啊。”
江子健仔細一看,”還真是啊,我以前開車都沒有注意到。我們平常的道路都是直來直去的,他們設計的道路怎麼是彎的啊。”
“這就是程蝶衣設計的陰陽聚財陣。利用陰陽原理把江上匯來的陰氣加以轉化,轉變為財運。這種陣我只是以前聽我爺爺說過,這回可真是長見識了。不過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一個陰地。”
如果從天空上看,整個臨江花園大致呈一個陰陽八卦圖案,陰陽魚的兩個陣眼上都有一團樹林。
“我們去下面看看吧,江隊。咦?江隊?”
“噢,那我們走吧。”
江子健和尉遲真一起走下山崖。走之前江子健又看了周圍一眼,彷彿在確定什麼。不過什麼也沒發現就轉身跟上了尉遲真的步伐。
等他們翻過一個土丘看不見身影后,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
望山跑死馬。雖然在山上看著那兩個樹林很近,但走下去兩個人用了整整用了一個小時。等到了地方後,尉遲真已經像死狗一樣快趴到地上了。
“累死我了......”尉遲真累的躺在一棵樹下就不想動了。
午後的溫度正好,柔和的陽光射過細碎的樹葉直射到地上,不時還有微風吹過茂密的枝叢,發出沙沙的聲響,聽到耳中就像兒時聽到的搖籃曲,讓人昏昏欲睡。
在微風習習的吹拂下,躺在樹下的尉遲真剛纔由於走路很長時間的燥熱漸漸除去,只剩下渾身的愜意。
睡意襲來,眼皮漸漸沉重,目光漸漸模糊,恍然間好像看見了一個人的頭顱懸掛在樹上,眼睛佈滿血絲,好像要突出眼眶,嘴張的大大的,感覺下巴都快要扯掉,紫脹舌頭吐在嘴外,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人頭???!!!!!
尉遲真一下坐了起來,睡意一下被嚇走。不過等他定睛一看,剛纔的那個人頭又不翼而飛。
“怎麼了?”也在一邊休息的江子健回過頭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