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聲東擊西
回帝都警察局的路上。
周大象還是皺著眉頭。“我現在還是對這個孫普有所懷疑,畢竟他剛纔的表現你們也看到了。他對死者的恨意如此之高,要說他沒有什麼行動是很難說過去的。我建議還是多注意點這個小子的好。”
“我倒是不這麼認為。一來是孫普畢竟沒有作案時間。二來這個小子十分的窮,所以根本就是沒那個時間和財力去完成犯罪。”尉遲真倒是不這麼認為。
“那這樣我們的偵查活動就又回到原點了。我們現在還得尋找下一個突破點,不過這個兇手給我們留下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羅賓在前面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我們現在不是還掌握一張王牌嗎?”尉遲真很是自信。
“你是說金小姐嗎?”
“對啊,只要兇手的目的是想報仇,那麼他就一定會對金小姐下手。只要他敢下手那麼必定就會有破綻!”尉遲真自信的說道。
“滴滴滴滴滴滴!”前面羅賓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哦,馮正啊。什麼?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放心!”尉遲真和周大象兩個人坐在後麵,羅賓一個人坐在前面開車,所以兩個人並不能看到羅賓的表情。不過聽的出來他的語音有著一絲的凝重。
“怎麼了?”見羅賓放下電話,周大象問道。
“回不去了。又死了一個。”羅賓一拉手剎,猛打方向盤。越野車在路上順利的轉了一個彎以後是想了另一個方向。
帝都城南區鑼鼓小區。
這是一個相對比較高階的小區。住在這裏的人都是一些收入比較好的人。進來的時候尉遲真特別觀察了一下,這裏的道路技巧岔路口都有著監控攝像頭,雖然不能說完全無死角吧,但是可以說是監控十分的嚴密了。而且這裏小區的保安檢查十分的嚴密,剛纔進小區的時候羅賓還特意出示了警官證才能夠進來。別的人要記入需要持有業主證或者是讓業主帶領纔可以。
出事的是在這個小區偏西北角的r棟四樓的一棟公寓內。
此時這棟公寓外圍都被警戒線給圍住了,裡面警察來來回回的在忙碌著。一群小區的住戶都圍在警戒線外面指指點點。畢竟這是一個人比較多的地方,不像是前兩個案發現場一樣不是山區就是深巷老宅,人比較少。
“羅中隊!”馮正已經早早就隨警隊過來了。
“誰死了?”羅賓皺皺眉頭,對著馮正問道。身後的尉遲真和周大象兩個人也拉起了警戒線走了進去。
“死者名叫田玉潔,是那起校園霸凌案件中的施暴者之一。發現死者的是死者的男朋友,今天早上他給田玉潔打了很多次電話都沒接。後來他就過來了。因為他有曜時局直接推門進來,發現田玉潔已經死亡了。”說話間幾個人已經走到了四樓。這是一個裝修的非常舒適的兩居室,地面上十分的整潔,物品擺放十分的整齊,看得出來主人是一個生活十分利落的人。
“死者死的很慘。”馮正帶著幾個人走到了衛生間。
在小小的衛生間之內,之間一個穿著女職業裝的人把頭埋在了馬桶裏麵,雙手被捆綁在身後,雙腳被束縛,跪在馬桶前。
“這......”看這個樣子羅賓一愣。
“死者還是渾身血液都沒有了嗎?”站在廁所門口的尉遲真問道。此時廁所裡面還有痕檢人員在工作,所以他只是站在門口看了看。
“是的,主要死因還是因為嚇死。在死者的胳膊上面有這一個小小的紅點,應該是和前面的案子一樣的手法,先是嚇死然後再提取全身的血液。”馮正面色有點不好的解釋道。“而且這次的死者還有一個不同......”
馮正的話還沒說完,正在裡面檢查屍體的羅賓想要把屍體從馬桶裏麵抬起來觀察下頭部的情況,沒想到,他剛一使勁,整個屍體就猛地從馬桶裏麵被拔了出來。
可是隻有身體,頭留在了馬桶裏麵。
“嘔!”看到這情形,馮正又飛快地跑到外面去了。不一會兒樓道里就響起了他乾嘔的聲音。
“這還真是恨啊......”看著被斬首的女屍,羅賓臉色也不太好。
“死者是死後才被斬首的嗎?”周大象問身邊的法醫說道。
“是的,準確的說是先被嚇死然後被抽取血液,最後才被斬首。”帶著大口罩的法醫說道。
“那就怪了啊。如果是復仇的話那麼活著將死者斬首不就更能獲得復仇的快意嗎?為什麼一定要死後再斬首呢?”尉遲真自言自語的說道。
“活血是爲了那些血液?”周大象好像是抓住了重點。如果是死前斬首的話那麼血液必定會大量噴濺,很可能就收集不到足夠的血液了。
“這個人是個吸血鬼嗎?為什麼非得收集這幾個人的血液呢?”尉遲真實在是想不通收集血液有什麼用。
“或許是用來祭祀孫甜的在天之靈吧。”周大象腦海浮現出一幅畫面。
一個陰暗的環境中,孫甜的排位在最中間,面前是一個個的大缸。大缸裡面是一潑潑在蠟燭昏暗的燈光下還反光的鮮血。
想想就覺得滲人。
“尼瑪的,我們被誤導了,這個兇手壓根就沒有什麼殺人的順序,只要更狗把這幾個人幹掉那先殺誰後殺誰都沒有關係。金小妹被我們給救回來了,而且還派了老莫在身邊守著。兇手不好下手就只能找下一個人了。”尉遲真憤怒的捶了捶牆。
“竟然還玩起聲東擊西來了。這個兇手看起來還很精通兵法啊。”周大象笑了笑。
“還有一個疑問是兇手為什麼要把死者的頭給埋在馬桶裏呢?這是有什麼特殊的寓意嗎?”羅賓這時候檢查完屍體以後站起來說道。
“羅中隊......”馮正此時不知道又從哪裏冒出來了,看樣子他剛纔吐得十分兇猛,現在說話還十分的虛弱。
“怎麼了?你身體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先休息一會兒吧。”
“不,我還是先給您彙報完吧。”馮正一臉的堅毅。不過配合他那副虛弱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說服力。
“今天你們走了以後,下面走訪的同事就傳來了訊息,說是找到了當年處理這起霸凌案件的警官,打聽到了詳細的情況。在當年那起案件中的七個人,前面的兩個死者是袖手旁觀,而這個死者是負責的是壓著孫甜的頭,讓她不能夠反抗。當年的廁所不都是那種公共的嗎?這個人在扭打中一不小心還把孫甜給推下了廁所。”
“所以說,這個算是一種變相式的懲罰吧。”看來兇手是想讓施暴的人品嚐同樣的滋味兒啊。
“羅中隊,這就是死者的男朋友。就是他第一時間發現的屍體。”這時,一個警察帶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走進了客廳。
那個男子身穿得身的職業西服,面上還帶有恐懼的表情。剛走進臥室他還瞟了衛生間一眼。
“你好,我是帝都警察局刑偵大隊第一中隊的中隊長羅賓。請你來是想跟你詳細瞭解一下情況。”羅賓耐心的解釋道。
“好好好,我儘量配合。”西服男還是有點戰戰兢兢地。
“您等說一下今天發現屍體時的情況嗎?”
“好......我叫隋天一,是一家地產銷售公司的業務經理。小潔是我的女朋友,他和我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前天是我的生日,本來我們說好的要慶祝一下,結果沒想到半路上她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後來就沒有了音訊,我給她打過很多次的電話都沒人接聽。知道今天早上,我實在擔心她,就拿著原先她交給我的鑰匙來她家找她,沒想到......”說到這裏,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們本來還打算今年五一的時候就結婚呢......”
“請節哀......”
尉遲真倒是沒有聽隋天一的敘述。而是在這間房子裡來回觀察。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很快,他就從牀頭櫃的一個相框中發現了端倪。這個相框是一個女子和另外三個人的合影。這本不是什麼重點,重點是這個相框並沒有完全被覆蓋,照片後面又漏出了另一個相框的一角,如果沒有仔細觀察的話還是很不容易認出來的。
“咦,這是什麼?”把那個相框開啟,裡面漏出了另一張照片。這張照片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死者,而另一個人的臉卻被剪掉了。
“隋先生,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尉遲真拿著那個相框問客廳裡面的隋天一。
“咦?這個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唉?”看到那個殘缺的照片,隋天一也驚訝了一下。
“您對您的女朋友瞭解的多嗎?”羅賓問道。
“瞭解的不多。”隋天一搖了搖頭。“小潔這個人比較少言寡語,但是工作能力很強。她只有高中學歷,卻從一個打雜的變成了公司裡的業務精英。我也是在調任到公司的時候才知道的。隨她的文化程度不高,但是我們兩個很有共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