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程昱與諸葛亮達成停戰協議,雙方軍士都投入滅火,程昱對夏侯淵道:“將軍,這是不得已的決定,否則全軍性命葬送火海,是我之責任,自會向主公請罪。”
夏侯淵道:“不,我太執著於拓也了,上回長安一戰失敗,他放了我們。”
“父親一直想親自雪恥,終於等到再面對他,可惜仍沒正面對決。”夏侯霸道。
費禕問道:“軍師真要放人,好不容易利用飛鳥軍當掩護而獲此大勝。”諸葛亮道:“士兵們原都是受徵招的農民,若有田種誰想打仗,他們是無辜的,而且這些曹將不足為慮,唯有夏侯淵與程昱二人才是曹操臂膀。”成群曹兵丟盔棄甲,一一出寨投降,劉備軍取得勝利後,將願意留者收編,不願留者遣散回家務農。
夏侯淵道:“程軍師,由我擔當敗責吧,人稱臥龍的諸葛孔明今日總算見識到。”
曹將與士兵們被隔離且分批陸續下山,身上都無甲冑和兵器,僅有數日干糧,諸葛亮派呂凱,李珪等人率兵沿路護衛,直到遠離定軍山區,張鬆則清點繳獲品。
無當飛軍一戰獲勝士氣正高昂,任夔指揮士卒趕緊修補山寨,還有補充寨中飲水。
爨習率眾押著夏侯淵,夏侯霸,程昱三人來到山寨外,開口道:“輪到你們了。”
夏侯淵受此大辱,氣得咬牙道:“諸葛村夫,敗在你的詭計之下,我不甘心啊。”
諸葛亮微笑道:“夏侯將軍過獎,我勝之不武希望你多包涵,下回再分勝負如何。”
夏侯霸說道:“父親,先回漢中再說。”程昱對著諸葛亮抱拳道:“多謝,我們雖是敵對陣營,但各為其主,這仗你打得漂亮,也減少我軍將士傷亡,程某告辭。”
“程大人乃朝廷棟樑,期盼能迷途知返,恕在下不送了。”諸葛亮回禮道:“請。”
此役夏侯淵軍傷亡近萬人,但因兩軍及時停戰,還有將近四萬多降卒繳械下山。
三人最後乘馬離去,爨習道:“軍師,寨中糧草甚多,莫非你答應滅火是早就……”
一旁馬謖道:“曹軍糧草都屯放在此,原打算是跟飛鳥軍,還有我們來個持久戰,曹操也相信夏侯淵能穩守定軍山,所以才放心交給他負責,我軍目標正是糧草。”
諸葛亮道:“嗯,路上收到士元的訊息,他用誘敵計,協助飛鳥軍襲擊定軍山。”
馬謖立即道:“其實軍師早料到,於是將計就計,捨棄支援其他地方火速趕來。”
諸葛亮疑惑道:“不過飛鳥軍的襲擊居然好像被看穿,這一點我倒是有些意外。”
“對,他們照道理應該打得兩敗俱傷,我軍趁勢收漁翁之利的。”馬謖道:“飛鳥軍反而先退了,可惜沒重創兩軍。”爨習低聲道:“馬謖將軍,他們算盟友吧。”
諸葛亮明白馬謖有點急功近利,說道:“幼常,要知拓也身邊的謀士是……”
“我知道是法正,法孝直,他睹事知機,且奇謀策算。”馬謖嘆道:“吾不及也。”
爨習道:“軍師,接下來……”諸葛亮道:“傳書給士元,讓他先撤兵回關隘。”
拓也撤退後半途遇上趙雲,兩軍會合,趙雲說恰好碰上曹操的黃泉部隊,敵軍退走漢中,於是便趕赴箕谷,軍隊稍事歇息後,這時馬超也帶部屬回到箕谷。
眾人相聚,瞭解目前情勢,拓也馬上召軒轅吹雪的血盟騎兵前來箕谷會合。
翌日一早,拓也騎著絕影,肩膀上託著天之叢雲出谷巡視,其實是睡不著覺。
拓也心道:“唉!我怎沒想到,如果他是我猜測中白袍使的話,一定先通風報信給曹軍,難怪夏侯淵有所防範,眼前不能進退失據,漢中戰役還未完,必須……”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請了。”此時一旅人打扮的男子,身上揹着一大竹簍,裡面裝滿佛經,路過拓也面前,拓也抱拳道:“大師你是僧人嗎,但是。”
“衣服不像吧,哈,在下支謙,這僧人嘛可說是,也可說不是。”支謙笑著道。
拓也聞言腦海中出現譯經人三字,隨即喊道:“大師你叫支謙名越,號恭明,對吧,啊,恕我失言了,是一時胡亂猜的,我叫拓也,不知大師要往何處呢。”
“胡亂猜卻一字不差,你是算命的嗎,瞧你裝扮是個大將軍,失敬。”支謙道。
拓也謙遜道:“不敢。”歷史上漢獻帝時京畿兵亂,支謙他隨族人逃避兵火去到江南,從事譯經工作,身為大月氏人的後裔,從小受到漢族文化的影響,因此精通漢文,又從同族學者支亮出習得大乘佛教理論,翻譯的佛經共二十九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