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當。”無忌高舉的古錠刀突然從中斷裂,折成兩段,掉落地上,發出清脆聲響,無忌頓時驚嚇萬分地道:“什麼,天啊,我的刀。”無忌心中一陣愧疚道:“這……我實在太對不起孫策,古錠刀竟斷了,難道是像遊戲裡武器耐久度到了極限,所以損毀,沒道理啊。”
尤突搖頭婉惜道:“可惜了這把刀,聽小寒說叫清明刀是吧。”
無忌尷尬一笑,彎腰撿起斷刀,剛纔自己還說得豪情萬丈的,馬上大失威風,點頭道:“嘿,是啊,叫清明刀。”同時心道:“我的刀鞘上是寫清明沒錯,當時是想混淆視聽,讓人不能由此刀認人,唉,加三武力的古錠刀永別了。”
兩人繼續前行,一路相談甚歡,尤突接著道:“無忌,你是少數漢人之中讓我感到不厭惡的,對了,相信你也發覺小寒她具有兩種不同個性了吧。”
無忌還在緬懷古錠刀,應道:“嗯,其實是在柴桑時,雷兄弟私下跟我說的。”
尤突帶著無忌來到一處單獨建築於半山腰的房屋外,是他自己的練武堂,開口道:“她是我一手拉拔養大的,我將活潑調皮的她取名叫小寒,另一個較安靜溫柔的她叫做小玫,而震原是寨內的孤兒,他的雙親皆死於戰亂,我便收他為弟子,傳授他武藝,兩人自小形影不離,說遠了,這裏是我練刀的地方,請進。”
無忌一進入練武堂,裡頭擺滿琳琅滿目各式兵器,倒是有點像他家的武術館,這時雷震原來了,恭敬地道:“師傅,無忌,我還是叫你無忌兄好了。”
尤突道:“震原,有何事情。”
雷震原道:“孫權派遣劉基跟是儀兩位大人前來拜訪師傅,人已經在大廳。”
無忌道:“仲謀手腳倒是快,我的話他有接納,已開始安撫山越族了。”
尤突微笑道:“無忌你和震原慢慢聊,我去會晤兩位大人,當然,你從未來過這裏,另外我會讓寨內的所有人三緘其口,還有自己挑選中意的兵器吧,我贈送予你,否則將來空手對上我的忘殤,我也不會手軟,哈。”說完,大步離開。
無忌立即拜謝道:“多謝尤寨主。”然後拍拍雷震原肩膀道:“也多謝你。”
雷震原知道無忌是在說方纔比武時的事情,搖頭道:“無忌兄別客氣,其實我那天在柴桑城議事廳中,一聽你與小寒小姐發生爭論,就猜測你可能與她在山下有些誤會,怕孫策大人動怒,甚至遷怒我族,所以我如實相告,沒想到當時你居然沒有追究,令我大感訝異,後來又信守承諾善待其他山越族降兵,我從未見過如此有親和力的朝廷將軍,現在事實揭曉,原來你不是真的孫策大人,但劉基,是儀兩位大人的教導我族學習漢人文化政令是你下達的,我纔要感謝你。”
無忌喜道:“哈,那以後咱們都是好朋友,就別謝來謝去了,我喚你小雷如何,先讓我來參觀一下。”看了周遭架子上,還有牆壁上掛滿數十把神兵利器,無忌開始心動起來。
接著在西塞山待了十多天,每天和尤突一大清早就在練武堂裡切磋刀法,這對無忌來說早習以為常,尤突發覺無忌對任何長短兵器使用方面皆十分有心得,甚至到了如數家珍的地步,如果讓他知道無忌從小就是在武術館裏的兵器堆中玩耍長大的,可能會更加吃驚,不過無論外功如何厲害,還需內功輔助,才能相輔相成,無忌向尤突請益學習的便是關於內功的部份。
雖然在“邁向專業”一書中,自己有特別註解現代的呼吸吐吶法門,但有個現成的用刀高手當老師,無忌那裏肯放過這天大的機會,虛心求教,尤突也不吝嗇的傾囊相授,兩人年齡相差十多歲,卻因刀而成忘年之友,遂以兄弟論交。
每日練完刀後,無忌再跟著藍小寒,雷震原去山谷裡打獵,朝夕相處下來三人混得相當熟稔,彼此間早已習慣打鬧嘻笑,這一天,在深山裏狩獵,看著藍小寒用飛刀射下一隻飛鼠,無忌也露了一手上官飛刀,就是他隨身攜帶的小飛鏢,射中野生山羌的腳,藍小寒興奮地拍手道:“無忌大哥,你這飛鏢好特別呢。”
無忌故意用手肘撞了雷震原一下道:“啊,是前幾天小雷教我的,是吧小雷。”
雷震原驚慌失措道:“什麼,我教的,應該是吧,無忌兄你說得對。”
無忌勾著雷震原脖子到一旁,低聲道:“小雷給你表現機會,等一下教你,破例不收費,我只能幫你到這,以後看你自己的了,我算了一下日子,也該走了。”
翌日,魏延與丁奉帶著夜梟部隊進入山寨,無忌吩咐魏延務必聽從寨主尤突的指揮,好生招募及訓練新兵,然後拜別眾人,藍小寒與雷震原依依不捨的在山寨門口送行,藍小寒強忍淚水道:“無忌大哥,若有空時西塞山隨時歡迎你來。”
無忌收拾包袱,翻身騎上千裡不留行,微笑道:“一定,咱們有緣再會。”
離開西塞山後,無忌策騎直奔,心情愉悅不已,他背上負有一劍,腰掛一刀,乃是一對鋒利刀劍,是他在練武堂所挑選的兵器,尤突讚賞他眼光十分獨到,此對刀劍是一神秘高人所鑄,據說這神秘高人行俠仗義江湖數十載,最後晚年來到西塞山隱居,融入當地山越族人的生活,開始鑄劍,尤突率領族民來到此山建立山寨時,與他相識,便成莫逆知交,練武堂就是這神秘高人當時隱居的茅廬所改建,後來此神秘高人將鑄成的刀劍贈予尤突,隨即飄然離去不知所蹤,尤突看見無忌竟然選中這對塵封許久的無名刀劍時,心中感嘆似乎世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點頭大方相贈。
無忌詢問刀劍是否有名稱,尤突搖頭表示沒有,無忌想了一下,有兩柄神兵利器在手,頓時讓無忌樂不可支,因為他的劍法一點也不輸刀法呢,這一日時近傍晚,已來到廬江城郊外的一片樹林,正準備在城門關閉前入城投宿客棧休息時,無忌突然心生警兆,抬頭一看,一道人影從樹上迅速躍下,此人身穿夜行衣,用頭巾掩蓋面目,手中兩條飄帶靈蛇般竄出,朝無忌施襲。
無忌彈離馬背,一個翻身,落入一旁草叢中,飄帶落空,卻像有生命般回到那人手中,無忌喝道:“你是何人,為什麼半夜不睡覺,當起攔路賊。”
那人隱藏在夜行衣之下的身段姣好,說話聲音輕柔,是個婀娜多姿的女子,雖然還看不見她的容貌,不過肯定是個美女,她問道:“你是否叫無忌,回答我。”
無忌內心裏直覺知道她是誰,卻一時突然想不起來,只好道:“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不勝數,容貌長得相似者也非常之多,我怎麼知道姑娘你會不會認錯人,錯把馮京當馬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