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血誓
只有我們幾個,還有範同,看著這雙頭水龍時,感覺複雜,不知道這龍是不是由那個張釗和蒙媚的合體變成的,當時從八卦門離開的,應該不只是這雙頭水龍,還有些鬼兵什麼的,也不知道都去哪了。
這裏麵還有些情況是我們不知道的。
樹林不大,踏著大片斷折在地的殘枝亂葉,很快就穿了過去,眼前是一片很大的草地,說是草地,因為比不上我們經過的那片草原。
在虎山的側邊,塗河的邊上,有些空地可以直到城門,但設定了很多路障,根本走不過去。
荒平和呂子先生,帶著我們走向虎山另一側的又一個樹林,那個樹林剛纔那個要大得多。
走了一會,還沒到達樹林,他們停了下來。
荒平看了一眼那蒙面的忽族女人。
忽族女人撮嘴一吹,一聲尖響傳了出去。
“嘿兒——”
一陣馬嘯之聲,從那個樹林處傳了出來!
隨著馬嘯之聲,樹林側邊忽然涌出一片黑雲,那是一大群的馬匹,一大群的黑衣武士騎在上面,在我看來,至少有好幾百騎!
這些人和馬,跟在草原裡被我和範同嘯鼓之聲震得人仰馬翻的那些一樣,都是清一色的黑紅色駿馬,這些人馬,整齊地分成好幾隊,馬蹄紛揚,踩踏得地面上的草皮亂飛,在我們面前呼嘯而過!
“是忽族人!”大家又驚呼起來,
“這就是我跟你們說過,荒城的軍隊了!這只是其中一部分,我打聽過,總數足有三千之多,阿燕在這裏住的時間更長,應該比我更清楚。”楊垂容低聲道。
“我不關心這些事,只想跟張釗一起!”萬寅燕露出厭惡的眼神。
楊垂容臉上頓時一僵,也不好說下去,範同也不敢多說什麼。
那個蒙著臉的忽族女人,這時候,高聲道:“忽族人,乃神族護衛,深知神族已如枯木,故歸從荒城,聽呂子先生之令,誅滅神族!諸位且看,忽族之騎,能踏平西方,活捉潤後,跨上神山,衝到神塔所在之地乎?!”
說完,又是撮嘴一吹,尖響再起。
那邊的人馬,聽到尖響,馬上揮著各種長短武器,變換著隊形,做出各種投擲、截擊,衝鋒等戰術,便如以前在電視劇中看到的那些古裝戰爭片一樣。
我心中忽然一動:“這個張騰浪,要是從我們那裏來,也決不會是現代,一定是在古代某個時候,他在這裏使用的各種方法,沒有什麼現代人的影子。就是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是從張家村出去的?他在張家村幹什麼?”
想到這裏,心頭馬上涌現張家村的各種怪異,“難道那些養陰延命的方法,竟是他留下來的?那些人猴……”
他一定還隱藏著什麼。
呂子先生這時候也說:“這些騎兵,若能配以有弓族之弓箭,強突遠射,來去自如;若更配以九壘人之兵,則遠攻近守,混然一體!諸位之部落,諸位之族人,能否經受得馬陣一衝之勢?西方之兵,亦不能!碾過西方,踏上神山,摧毀神塔,殺神毀社,從此神界便由人統治!”
他的話,隱含要脅,但以一路上的經歷看來,其他部落,只怕也真的在這支騎兵衝擊之下摧枯拉朽,毫無擋擋之力。
他到了最後,還是要拉攏有弓族和九壘族,自然是要配成一個完美的戰陣了。
姒尋鹿搭話了:“幽都已無神族看守,山中之金,若為我等所用,各類利器用具,便能配備,終然面對龍族鬼兵,我等亦無需過慮!”
呂子先生又高聲道:“誅滅神族後,我等各守其地,各自為王,無姓之人亦可開宗立族,從此支派源流,生生不息,豈不妙哉?”
各部落首領,大多數都早有結盟之意,否則也不會留在此處了,只是擔心神族的強大,到了現在,看了荒城的力量,又看到呂子先生的能力,連有弓族的司羿和九壘族的範同,也在連連點頭。
司羿仍有疑惑:“我等若是全力以赴,誅滅神族,事後,只怕又是陷入另一種紛爭之中。”
呂子先生搖頭道:“我等以血誓為憑,和平共處,但有違背,必遭天譴!”
我心說,誓言是最騙人的了。
但看司羿和其他人,都點了點頭,很相信那個血誓。我心中不期然的又想到血誓的情形,那可能是一種類似蠱術的東西。真是想不明白,能有約束力嗎?
“諸位,荒城儲心積慮,只等與諸位結盟,然後共赴塗山,探視神族動靜,歸來後同心戮力,分頭行事,大事必成!”呂子先生振臂叫道。
“吾等願隨呂子先生,誅滅神族!”群情振奮起來,連範同和司羿也在高聲叫著,楊垂容也精神高漲。
我也心跳不已,徹底的滅掉神族,這個想法,在腦中揮散不去,但心裏同時又涌起萬寅燕的話,找個安靜的地方,生兒育女,不理世事,這是我們之間的承諾的願望。
經歷了許多磨難,到了現在,我們能在一起,又何必參與這些事,她說得對,這是一場戰爭,並非一般的打鬧。
呂子先生和荒平等人在準備血誓的事,範同也參與了,楊垂容躲在房內不出,我本來也想見識一下的,但還是沒有去。
萬寅燕整天的纏著我。
“燕,你身體是否又有不適?”我知道她跟楊垂容,都是這樣,但楊垂容經過那神醫用我身上的陽氣救治過,好象還真的恢復了許多,這真是有點不可思議。
萬寅燕嗯了一聲,“我抱著你,枕在你的胸前,就很好了。你這裏麵的東西,能救得了阿容,說不定對我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她用手划着我左胸。
我撫摸著她日漸豐滿的身體,一瞬間竟然想起了蒙媚。想起楊垂容說過這裏的女人的事,說:“聽阿容說,這裏的女人,身體跟我們那裏的女人有些不同,那個,月事有些不正常,是不是這樣?”
萬寅燕好象吃了一驚:“是這樣嗎?那會怎樣?”
我心想,你懂醫術,還以為能跟我解釋一下呢。
只好摸摸頭說:“一般說說,月事不正常,如非懷孕,便是其他不育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