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比賽
萬甲子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遊世丘纏著一箇中年人,看樣子在問那些昇天的功法。
我受到這樣的氣氛感染,喝了兩大竹節的酒,酒香醇厚,泛着濃濃的味道。
楊垂容好象也很興奮,大口大口地喝著酒,我現在確信,她是一個好酒之人。
“張釗,你說,你和我,是不是有一日也可以這樣飛仙而去,離開這個俗世,到一個無憂無慮的世界,消遙自在?”她依著我問。
我苦笑一聲:“這是秦皇漢武,終生所求,但傾盡國力,也不能達到,你說我跟你可以嗎?”
楊垂容也笑了:“或許,他們那些龐大的陵墓,就是他們達成這個目標的最後一步……我要去跳舞,你去嗎?”
我怕她喝酒了就多事,但也不好阻止。
萬家村的男男女女,早就準備好了晚上的狂歡,所有人都沒有了顧忌,跳得歡,舞得狂。
楊垂容也跑到那些人當中,搖擺著,她平時很內斂,想不到舞姿卻粗獷原始,跟萬家那些人差不多,更多了幾分風情,很多男女圍著她,氣氛更是狂熱。
也有不少女的邀請我跳舞,只是我不會跳舞,也不喜歡,只好搖頭謝過了。
我靜靜地拿著大大的竹節,品嚐著酒,心裏想著事。
忽然,有個男子向我走了過來。
“雷大哥,你好。”
這人就是萬庚辰,二十歲多點,長得高大軒昂,雙眸如星,說話卻斯文客氣,他是小五的兄弟,不知道是親生的,還是族內兄弟。
我正想找他,他倒是先來了。
“雷大哥,有些事想請教一下。”
我拱拱手,“有事請說,知無不言。”
陶庚申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說不出話來,嘆了口氣。
“沒……沒什麼了,打擾了。”
說完,低頭走了去,神情落寞。
這人真奇怪。
那邊有人在叫喊,好象在扭打著,很多人圍觀。
我也走了上去,只見場中兩個年輕男子雙手互叉,正在互相扭動著,象摔跤那樣,互相推動,要把對方推倒,周圍的人都在喝著酒和喝著彩,氣氛熱烈,叫得最響的,不是那些少女,反而是些中年婦女。
這裏女多男少,無論男女,此時都衣衫不整,按我們的說法是有點衣不敝體了,但他們都很不在乎。
楊垂容不知道哪去了,不見蹤影。
在這種氣氛下,場中那兩個男子更起勁,每一次推扭,都引起一陣尖叫,終於,其中一個男子不敵,敗下陣來,眾人歡叫著,繼續喝酒,一大口一大口的。
得勝的男子好象意猶未盡,忽然一把拉過萬庚辰,看來是要與他較量。
萬庚辰搖手拒絕,周圍的人馬上一陣噓聲,吵鬧聲中,那得勝男不知道對他說了句什麼,萬庚辰好象很激動,一把將得勝男推開,兩個隨即扭打起來。
人們又叫了起來,不過,在我聽來,喝彩聲都是朝著得勝男去的,這些人,對萬庚辰好象有點不一樣的態度。
這很令人不解。
兩人推扭了一會,初時是勢均力敵,慢慢地,萬庚辰佔據了優勢,那得勝男看來支援不住了。周圍的人喝彩聲變成了驚疑聲,好象不相信萬庚辰能獲勝一樣。
這時候,有一個年輕的女人,走到萬庚辰側面推了他一下,那女人看上去很健壯,力度應該不少,萬庚申馬上重心不穩,那得勝男趁機一扳,就要把他扳倒,萬庚申搖晃著就是沒有倒下去,但腳下也站不穩,側著身往後便退,正好向我這裏退過來。
我很不喜歡在比賽中作憋的人,公平性最重要了,有心幫幫萬庚辰,於是站著就是不避開,萬庚辰撞到我身上的時候,我還暗裏扶了他一把。萬庚辰馬上靠穩了,兩人繼續膠持著。
我知道自己力大,有心再幫他,肩膀往他背上輕撞,撞得他向前一衝,把那個得勝男推得退後幾步,倒在地上。
周圍的人哄叫起來,好象不相信似的。那得勝男跳起來,滿臉通紅,眼看著要拳頭相向,我忙上前走到兩個中間,示意不要繼續。
沒想到那得勝男估計也知道我在暗中幫萬庚辰,竟然一拳向我胸前揍過來!
無論看似多和平的環境,人性還是有的。
心說,你怎麼也不能比我力氣大吧,於是就不閃不避,希望讓他揍上一拳,消了氣,事情就完了。這是最好的結果,畢竟自己是客人,以和為貴最好。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我胸前,因為我早有準備,吸氣挺胸,所以沒有覺得有多痛,反觀得勝男反而“登登登”的倒退了數步。
人們靜了一下,好象對他給我一拳有點意外。但他有點惱羞成怒了,人衝上來,雙拳向着亂揍,我一急,左手一翻,雖然也是留著力,但也把他整個人推得飛出幾米以外。
周圍的人尖叫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響,尤其是女人。
我心說不好,在人家地方,吃了喝了玩了,最後還把人打了,到時萬甲子翻臉了怎辦?就算他不翻臉,我也說不過去。
忙上前扶起他,幸好沒傷到重要地方,但臉上是破了,青黑一塊。
我忙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也沒有想到他們知道不知道不好意思是什麼意思。
“沒事,雷大哥,你好厲害!”他說。
他沒有發怒。
我看到事情沒有向着壞的方向發展,也就笑了笑,走了出去,周圍那些人沒有熱鬧可看,也就散了。
“雷大哥,剛纔謝謝你了。”萬庚辰跟了過來。
“他們好象在欺負你,是不是?”我跟萬庚辰坐在一個角落聊天。
那些狂歡的人,可能是累了,都散開了,三三兩兩坐在地上喝酒聊天,這時候,夜幕已臨。
楊垂容不見影蹤,遊世丘也見不到。
他搖了搖頭,不說話,大大的喝了口酒。
我笑笑,喝了口酒,沒有再問。
這時候他倒是說話了:“那是因為我哥。”
我心說,來了。
“你哥?是不是叫萬庚申的?你怎不帶他來一起聊天?”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他、他不在這裏。我哥前段時間到外面走了一圈,回來後變得很古怪,”
我心裏一緊,莫非這個小五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