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時間。

    以天數計算，啃的次數逐漸增加。

    現在是周谷被“啃”的第三天，他一共要被“啃”三次。

    三個小時……

    周谷癱在地上大口的喘氣，臉上的眼睛圖案已經比他進帳篷的時候淡了至少兩層。

    元宵端了一杯水遞給倒在地上的周谷，“喝水。”

    “謝謝。”周谷又喘了口氣，接過水杯大口的喝了兩口水，臉上的神色這纔好轉了幾分。

    徐坤彎腰提起放在地上的一面小鏡子，方道周谷的面前衝他挑了下眉，“自己看看，按這樣繼續下去，還有四天你臉上這些眼睛圖案就會消失了。”

    周谷雙目含淚的小心翼翼往鏡子裡看，摸著自己的臉，上面那些可怕的眼睛圖案真的淡了很多。

    從墨色淡成了菸灰色……

    “太……太好了。”周谷還以為他要頂著那張可怕的臉度過餘生，能恢復正常真是太好了。

    他激動的看著徐坤，“坤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徐坤轉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湯勺，尷尬道，“你別謝我，我就是代勞，要不是他知道怎麼救你，我也沒辦法。”

    “謝謝這位……”周谷猶豫的看了眼徐坤，麵露懊惱，“我還不知道這位……救命恩人叫什麼名字？”

    “他啊。”徐坤正要脫口而出湯勺，又覺得這名字顯得有點low了。

    人家現在可是救了人的英雄，叫湯勺是不是太隨便了點？！

    徐坤琢磨著要給湯勺取個高大上一點名字，至少有個姓甚名誰。

    “歐陽凌。”湯勺木然的吐出三個字。

    “歐陽先生，真的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接下來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周谷看到歐陽凌身上那身長袖袍子，自覺地挑選了“先生”這種仿古的稱呼來稱呼歐陽凌。

    湯勺=歐陽凌？

    徐坤愣住，滿腹疑惑。

    不對吧……

    現在的式神都這麼先進了，還能自己換名字的？

    歐陽凌微微頷首，算是迴應了周谷。

    態度一如既往的寡言冷漠。

    周谷恢復了精神之後就匆匆趕去圖書館去了。

    徐坤託著下巴來來回回的繞著歐陽凌打轉，“我記得式神不能自己改名字，你是對我取得名字有什麼不滿嗎？”

    “我不是式神。”歐陽凌薄唇輕啟，輕描淡寫的說了四個字。

    “什麼？！”徐坤露出一副見鬼了表情，“你不是老狗給我的兩個式神其中的一個嗎？你不是，那元宵……”

    順勢往角落裏的元宵看去，見他不知道從哪裏拿了袋零食吃的正開心著，渾身上下透著股木木的傻氣。

    這種才比較像是無生命的式神……

    歐陽凌平靜的看著他，“那他沒跟你說，三藩市危險重重給你找了個幫手一起過來？”

    “沒……有吧。”徐坤擰著眉頭回想，垂頭喪氣的直搖頭，“那天我喝醉了，他說了那麼多話，我哪記得清。”

    “嗯，以後少喝點。”歐陽凌平靜的建議。

    “知道了。”徐坤一激靈，兇狠的瞪著眼，“不對！既然你不是式神，那你一開始怎麼不說清楚？！”

    沉默一會兒。

    歐陽凌冷臉，“你沒問。”

    “我沒問，你就不能說啊！”徐坤氣的想掐死歐陽凌，忽然想到他們還締結了什麼鬼契約，緊張兮兮的抓住他的衣領，“你不是式神，那我跟你締結的那個契約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