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審問
我有點火,還沒摸清對方是什麼東西,什麼門路,就這樣被動的要挨刀子,我怎麼能不氣?抽出七星銅劍,我立馬在上面啐了一口血,緊接著快速的衝到付怡身邊。
“滋滋滋……”,七星銅劍被我擋在了胸前,那三條黑煙隨之在上面發出一陣陣灼燒的聲音。看著七星銅劍上冒著一兩個黑色的正在昇華的氣泡,我涼了半截。幸好這玩意沒沾到身上,要是沾到了身上,不是死就是腐爛,到時候死相肯定是慘不忍睹。
付怡也很是謹慎,將她身上剩餘的黃符都貼在了身上,理所當然的擋住了那三條黑煙。
我大怒一聲:“你妹的,是不是該我了!”,我一個箭步,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那黑煙前面,抄起七星銅劍再次的朝著那黑煙戳去。
只見那黑煙再次的發出一陣陣灼燒的聲音,緊接著慢慢地散開。趁著現在,我立馬朝著付怡大喊:“阿怡,快走!”
扯起付怡的領子我就開始朝著南區外面跑。我知道這汙物肯定是殺不死的,不論怎麼殺,只要那團黑煙還在,就一定能再次的凝聚起來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那我倒不如趁著它重傷,帶著付怡走為上策。
“鄧強,你不是說不跑,要找線索的嗎?”
“要線索還是要命?”,我白了付怡一眼,她沒再說話。
“呼呼”的聲音忽然傳到我耳朵裡,我忽然感受到了一陣陣陰涼的風,脖子冰涼冰涼的。付怡看著我,忽然停下了腳步,樣子很是吃驚。
“怎麼了阿怡?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嗎?”,我疑惑的看著付怡說。
“鄧強,你……你……”
“我怎麼了?”
“你脖子上……”,我奇怪,摸了摸脖子上,沒什麼啊?
“沒有什麼啊?除了感覺有點涼颼颼的以外,沒什麼奇怪的吧。”
付怡驚恐的指著我說:“你脖子上有一個爪子,臉上也有一個爪子!”,我一聽,大驚,連忙在臉上脖子上亂摸了好一陣子,然而,除了感覺冰涼意外,再沒有其他感覺了。
“沒有啊,我怎麼沒看見?”
付怡沒說話,只是從她揹包裡掏出了一面鏡子。這麵鏡子感覺還蠻奇特的,有八條邊,反面是個陰陽卦,正面是什麼艮坎之類的符號,我是看不懂,不過這東西看起來逼格挺高的。
“這是八卦鏡吧?”,我好奇的問著付怡說。付怡只是緊鎖眉頭,嚴肅的對我說:
“八卦鏡跟這個很像,但不是。這是照妖鏡,照妖鏡有照出邪惡的東西的功能,而要驅邪的話,還得用八卦鏡。”,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過照妖鏡看了看鏡子。
這一看不要緊,著實把我嚇了一跳。只見鏡子內,一隻厲鬼竟然趴在了我身上,一隻手摸著我的臉,另一隻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脖子。
剛照到一瞬間,我就感覺脖子一陣悶,有點喘不過氣來。我拼命的朝著付怡打著手勢。
“恩……恩……”,我感到脖子越來越難受,幾乎是發不出聲音了。付怡見狀,想都沒有想,直接搶過我的包,在裡面照著什麼。我靠,阿怡你到底要找什麼啊,我快要被掐死了,你直接用我的七星銅劍貼在我脖子上不就好了嘛……我心裏這樣想著,但付怡卻沒這樣做。我感到一陣窒息與乏力,跪在了地上。
只見付怡從我揹包裡掏出了金剛杵。她手握金剛杵,直接在上面啐了一口血,一手握著金剛杵,一手持掌,在念了一陣咒語之後,狠狠地衝我拍出了一擊空掌。
“砰”的一聲,我聽到了身後一聲悶響,緊接著我感覺到脖子明顯的舒服了很多。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幾口新鮮的空氣,我這才站起來,對付怡說:
“憋……憋死我了……”
付怡嘆了一聲,緩緩地對我說:“唉,你怎麼就是天人命呢?”
“那又怎麼了嘛?不就是太吸引鬼了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也是無奈的笑了笑。付怡把金剛杵還給了我,我又問她:
“對了阿怡,你怎麼知道金剛杵的咒語和用法?”
付怡搖搖頭,笑著對我說:“哈哈,我纔不知道金剛杵的咒語呢,只不過我師父教過我一個方法。”
“哦?”
“沒錯,那就是,不管什麼時候,如果在你救人的時候,能找到一個品質比較高的法器,那麼就可以用通俗的咒語來發動法器本身的驅邪力,趕走鬼物。”,我“哦”了一聲,更加的佩服付怡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現在再去找找剛纔那汙物?”,付怡歪著腦袋看著我,似乎還沒找刺激夠。
我瞥了她一眼,看著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對她說:“我感覺我們應該打不過,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付怡一聽,立馬就生氣起來:“哼!鄧強,沒想到你還是跟上次在爛尾樓那裏一樣的慫,你不去,我自己去!”,付怡說完就轉過身,搶過我的揹包朝著前面走去。
我一陣無語,年少輕狂啊!我立馬就追上了付怡,哄著她說:
“哎哎哎,阿怡,別這樣嘛!誰說我不去,只不過我們得用腦子去。我陪你去還不行嗎?”
我好說歹說,付怡這才把揹包還給了我,指著我說:“行,本姑娘這次就放過你。知道為什麼我堅持要你去嗎?”
“呵呵,當然知道了。”,我笑著回答說,付怡讓我繼續去找剛纔那汙物,不就是希望我們能快點找到紅禮宗的下落嗎?這點我還是很清楚的。
再次來到了南區居民小組,我們在小區門口就停下了。眼前的一幕真的讓我難以置信,前面,只見周圍一片燈火闌珊,該有的人家都有,該有的燈光都有。抬頭望去,一輪新月高高掛起,我揉了揉腦袋,心想,我是不是太累了?為什麼剛纔沒看到一個人家有燈光,沒看到天上的月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這汙物乾的好事,還是我產生了幻覺,還是說,這一切都是虛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