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 酒館宿醉
從許才手裏接過錢,我深深的嘆了口氣,這錢拿得實在不容易。
正想收好,卻又被許才一把奪了過去,我怒目而視:“你幹嘛?”
對於許才這種竊取別人勞動成果的行為,我必須嚴厲的訓斥,絕對不能夠讓他養成壞習慣。沒錯,我是在為他著想,絕對不是在心疼自己的錢。
許才也瞪我,他數了好幾張紅票子塞進自己兜裡,我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我本想與他幹一架,但是想到這錢還是他幫我拿回來的,便忍了下來:“你悠著點,差不多就得了,給我留點吃飯的錢。”
許才把錢還給我,磨著牙凶神惡煞的叫我到一邊去。
我跟著過去,被他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大意就是要是以後我再敢多管閒事,出了漏子他是不會過來給我收拾爛攤子的,我賠笑說道:“我們這不是拿到錢了嗎?”
“這點窩囊錢,你賺得痛快?還不夠我的出場費!”許才罵完我以後跟只鴨子似的搖搖晃晃的走掉了。
我摸摸兜裡的錢,也覺得不痛快。
蘇清瑩問我要不要回去,我知道她是在關心我,可是我卻忍不住遷怒於她,說話的語氣極其難聽:“不用。”
好在我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理智,沒有說出太過分的話,不然我自己也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蘇清瑩見我心情不好,她想留下來陪著我,被我給轟回去了。她之前受了驚嚇,就應該在家裏好好休息纔是,跟著我在外面亂跑,要是累出來什麼病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我的堅持下,蘇清瑩也只好自己離開。
我站在十字路口,想著經理與許才的態度,越想越生氣。一腳踹在邊上的消防水箱上,腳痛的不清。
但是在痛苦中,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跟誰過不去,都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啊。那些不痛快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了,不能影響我的心情纔是。想了想,我向著東方向走去,之前來這邊的時候,我好像在這邊看到過一家新開的酒吧。
裝潢還算是得我心,今兒個大爺我不開心,倒是可以去酒吧裡開心開心。
新開的酒吧,裡面的服務員態度一個塞一個的好,我點了一箱啤酒,還送三瓶。是個實在的酒吧啊,我內心感嘆,而後馬上就又再點了一箱。
許是心情的原因,那啤酒喝著一點都不帶勁,我一箱啤酒下肚,從天亮喝到天黑,都沒有感覺到醉意。不過嘛,心情有點騰飛,站起來,總想撲騰自己的手兩下。
我總覺得自己快要飛起來了。
當我察覺到自己產生這個想法之時,我僅存的理智告訴我,我一定是醉了,所以纔會有那種荒謬的想法。可是我的內心又有一個小人在叫囂著:我沒有醉!我還能喝!
我看著眼前疊影的世界,又是一杯啤酒下肚。
好了,理智也沒有了,小人成爲了勝利者,它驅使著我又點了一些烈酒。
喝到中途我有些犯困,於是就睡了一小會兒,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看了看手機,屏息凝神好半天才看清楚現在已經是半夜了,正想著回家,可是四肢就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我控制不了。
癱在沙發上嘆氣,正好此時包廂的門被敲響了。
我高聲大氣的叫人進來,服務員進來後為難的看著我說道:“先生,我們的酒館就要關門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趕我走了。
我擰起眉頭,正打算好好跟他講講顧客就是上帝的道理,沒想到這回嘴巴也不聽我使喚了,支支吾吾半天我都沒說出一句通順的話來。
這對於我交流的服務員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他不斷的強調兩句話,一句是酒館要關門了,另外一句是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就在我苦惱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眼前一亮,手上卻沒有力氣,抓不住手機。
我想要拿手機,卻不知怎麼的像是烏龜一樣的翻了個身,倒在了沙發上。躺著的感覺很舒服,就像是躺在了棉花糖上面,我心裏美滋滋的,也不願意動了。
手機掉到地上,服務員撿起來聽了。
“請問您是蘇清瑩小姐嗎?”
“你是誰?”蘇清瑩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出來。
還開了外放,這服務員考慮得真周到。我迷迷糊糊的想到。
“我是酒館的服務員,寧子遜先生現在在我們酒館了,他喝醉了,我們酒館快要關門了,可以麻煩您過來接一下他嗎?”不得不說,這酒館的服務員真是太有禮貌了。
“太謝謝你了。”結束通話電話以後,服務員將手機放回到我的手邊上,出去一會兒又回來了,拿了張毯子蓋在我的身上,我心想這個酒館以後有空一定來關顧。
這服務做得太周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我迷迷糊糊醒了好幾次之後吧,我聽到了有人聊天的聲音。眼睛睜開一條縫,我看見蘇清瑩與服務員站在我身邊交流。
大致是蘇清瑩在感謝服務員。
我嘶啞著嗓子叫了蘇清瑩一聲,她看過來,帶著笑意:“醒了?”
我搖搖頭:“頭好痛。”
蘇清瑩嘆了口氣,一副拿我沒辦法的模樣。而後過來扶著我,帶我出去。
外面的風很涼,這刺激到了我的胃。但是爲了顧及我的形象,我硬忍著沒有吐出來,爲了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又開始睡覺。
等我一覺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在蘇清瑩的家裏了。
她家看起來很溫馨,以前我每次來都覺得很舒服。蘇清瑩正坐在我的邊上用熱毛巾給我搽臉,我張開嘴本想與她講話,可是一開啟嘴巴,胃裏就開始反胃。
這一次是我用盡全力也沒有辦法避免的了,我推開蘇清瑩,在她錯愕的眼神中吐得昏天黑地。
蘇清瑩的目光由錯愕轉向無奈,最後又帶上了一點心疼,她繞到另外一邊輕輕的拍我的後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她的聲音無比的溫柔:“沒事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