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奇怪來電
我右手託著下巴,站在那幅畫面前盯了很久。不知為何,會把關注點放在那幅畫露出詭異的鬼臉這件事上。
如果這個詭異的鬼臉僅僅是我的錯覺,那是不是就可以表示之前所設想的東西,就可以直接推翻?
變相思維頓時讓我的腦洞大開,我立馬把自己的想法告知蘇清瑩,那先是驚愕地望著我,隨後神情複雜地低垂著眼,並沒有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覆。
“你先出來。”
我懵懵懂懂地被她拉出古宅,站在大門口,眼看著她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個化妝包給我化起妝來。
“你的技術,可不可以保證?”
由於我是一個傳統直男,原本對男人化妝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好感,再加上我之前並沒有刻意去注意蘇清瑩化妝這件事,以至於我現在拿著化妝包的手,都有些顫抖。
“你是怕我把你化醜?沒關係,反正都你本來沒有什麼顏值可言。”
蘇清瑩右手扶著我的眉頭,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
我猛然睜開眼睛,卻沒想到差一點就被那手中的眉筆戳到眼睛。
“你最好給我小心點,我可不想等我被你化完妝,瞎了!”
我心有餘悸地舔了舔唇瓣,頓時不敢有所動作,就連身板都挺得筆直,生怕那丫頭手上不知輕重。
“放心吧,很快的。”
蘇清瑩沒再調侃我,全神貫注地投入給我化妝這件事上。
漫長的等待,總是讓我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我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恍恍惚惚間,感覺到有人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頭,我心尖一顫,幾乎是條件反射被嚇得驚醒過來。
我給你化好了,進去吧。
蘇清瑩上下打量著我,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我深吸了一口氣,沒有那個膽量主動找她要鏡子,看自己現在這種妖魔鬼怪的模樣。
畢竟,我的心理承受壓力在這個階層上還沒有完善。
我跟蘇清瑩一前一後地走進古宅,與之前的情況不同,我再次踏進這個屋子後,那幅畫竟又對我做嬉皮笑臉。
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腳後跟踩到蘇清瑩的鞋尖。
“蘇清瑩,你剛剛有沒有看到那幅畫的異樣?”
我嚥了咽口水,第一時間想要跟她求證。
現在只有我跟她在這棟別墅,如果發生什麼異常,應該是由我們兩個同時看見纔算,否則,就可以說明,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一幕,全然是我的幻覺罷了。
“看,到了。”
蘇清瑩臉色蒼白地盯著那幅畫,迴應我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顫抖。
我能感覺到她的恐懼,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詭異的氣氛頓時縈繞在我們的周圍,我不敢再往前靠近那副畫作,只好先站在原地,等緩過勁再做打算。
夜幕降臨,我跟蘇清瑩今日依舊沒有找到什麼利用價值的線索,她臉色不太好地跟我回到家,一路上的沉默,多少讓我感覺到她心態的變化。
“這件事,大可不用太過著急。越是這樣,我們就越無法把這件事解決完善。”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背影消失在房間門後,我坐在沙發上,雙手枕著後腦勺躺下,眼神迷離地望著懸掛在天花板上的吊燈,一時間,思緒萬千。
隔天,我被一陣清脆的鈴聲吵醒,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等鈴聲響徹了一個來回,我才慢慢悠悠地接起電話,慵懶的嗓音詢問對方是誰。
“這幾天,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低沉的男聲,頓時讓我一個激靈坐起身,我猶豫地開口,小心翼翼地說著:“您是房東?”
“對,是我。”
我一掃殘留在腦袋裏的瞌睡蟲,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神色。
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讓我找到那個神秘的房東。
激動的情緒難以言喻,我深吸了一口氣,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斟酌言語。
“之前我聽別人說,你好像一直在打聽我的訊息,我尋思著你或許有什麼事,就特意打給你,雖然這個點時間有點早,但願沒有打擾你休息。”
“沒沒沒,你能給我打電話實在是太好了,前兩天我跟朋友還特意跑到小村莊去找你,可沒有詳細的地址,所以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你。”
我跟那男人禮貌地扯了一些不關緊要的話題,繞了幾圈,總算是把話題給拉了回來。
“那棟老宅,我有些問題想要詢問你。”
我緊張地攥緊附在耳旁的手機,耐心等待對方的迴應。
“老宅的事情,我覺得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如果你實在對房子的事情好奇,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迴應你。”
“不是,我就是想知道那幅畫據說有驅邪的作用。”
我想借此引出那幅畫的話題,然而那個房東似乎並沒有想要繼續的意思,雖然字裏行間好像隱晦地表達了什麼意思,奈何當時我的確聽得一頭霧水,原本還有些條理的思緒,被他東扯西扯,倒是徹底打亂了我問話的套路。
我抬手揉了揉凌亂的髮絲,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如果有什麼事情,下次再聊吧,我現在突然有件急事需要處理,先掛了。”
“哎,喂?”
三言兩語的打發,隨之而來的結束通話聲,讓我有些懵逼地盯著逐漸暗下來的手機螢幕。
本以為是抓住了一個良好的時機,能把自己滿腹的疑問解決。
卻沒想到讓我陷入更加凌亂的境地。
“盡是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聽都聽不懂。”
我嘴裏小聲嘀咕著,突然有種自己這麼多年的語言白學了。
再次回過神時,我猛然發覺自己竟然坐在沙發上。
興許,是昨晚想老宅的事情想得太入迷,以至於我直接就躺在沙發上睡著。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股冷風拂過我的臉頰,頓時激起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昨晚窗戶都沒有關。”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伸手拿起放在茶几的餐巾紙擦了擦鼻涕。
眼看著這個點還早,我卻因為這種莫名的電話,絲毫沒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