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離奇死亡
還未踏入向家的門檻,死一般的寂靜,讓我心頭隱隱開始不安起來。
換做以往,門口應該會有人執勤。他們一來,自然會有人向裡面的人稟報。
可現在不但沒有這個流程,就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瞧著。
要知道,向家上下人口,都有幾十個人了。
“清瑩,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我下意識跟蘇清瑩對視了一眼。
“我也覺得,好像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蘇清瑩緩緩從嘴裏吐露這句話,面色逐漸凝重。
“不會是瘋屍跑出來行兇了吧?”
我心底暗叫不好,緊接著,急匆匆地跑了進去。
沿著走廊一路向前,橫七豎八的屍體映入我的眼簾。
我神情複雜地蹲下來,一一確認他們的鼻息。
若不是知道他們已沒了呼吸,乍一看還以為睡著了。
“子遜,這些人,都救不回來了。”蘇清瑩的聲音從我的身後響起,我深知她說的是事實,雙手撐在膝蓋上站起身。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些已死的向家人,身上都沒有一處外傷。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沒了呢。”
蘇清瑩右手託著下巴,在這群已死的屍體前,來回晃悠,緊接著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打了一個響指。
“子遜,你好好看看這些人。就沒有發覺有什麼共同點嗎?”
經她這麼一提醒,我這才留意到,這些人沒有魂魄在,就好比只剩下一個軀殼躺在這裏。
“按理來說不應該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要知道,這種招魂的事情,一般人很難做到。可兇手若是瘋屍,那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好像能解釋得通。
“如果是瘋屍做的,可這手法好像有點不對吧,一點外傷都沒有,那它到底是怎麼爸這些人給同時制服的?”
蘇清瑩質疑的地方,也正是我所疑惑的。不過,暫時解不開這個謎題。
“等一下,這麼多向家人,同時被勾走魂魄,那向黎雪豈不是……”
我眼眸微微一睜,來不及多想什麼,就往裏頭衝去。
“子遜,你等等我。”
遠遠地,我聽到蘇清瑩在喊我的名字。然而,此刻我一心想找到向黎雪,顧不得迴應她的話。
在宅院裏兜兜轉轉,我總算在後院的一處角落找到坐在地上的向黎雪,而她懷裏正抱著一個男人。
“黎雪,你沒事吧。”我一個箭步在她的跟前停下,雙手握住她的肩頭上下打量著。
興許是對我的突然出現感到詫異,向黎雪一臉驚愕地盯著我,好半會,纔回應我的話。
“我,沒事,就是阿權……”
我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看到阿權那張昏迷不醒的臉,微蹙起眉頭。
他渾身都是各種各樣的擦傷,衣服上還沾染著塵土,顯然昏迷前有過一番掙扎。
“你幫我把他扶正。”我當機立斷,讓向黎雪協助我,把阿權扶到一旁的空地。等蘇清瑩過來,準備一起施展玄術救他。
“他的魂魄很不穩定,差一點就要衝出體外了。”蘇清瑩上下打量著阿權,嘴裏小聲嘟囔著。
“也難得他能把自己的命給保住。”我嘴裏念着咒語,心裏祈禱阿權趕快醒來。
因為,向家人離奇死亡事件的真相,只有他,唯一的倖存者知道這件事。
“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一進來就看到好多人都躺在地上,探他們的鼻息,都……”
我聽著向黎雪的嗓音帶著些許哽咽,正治療阿權時,我內心也很是複雜。
如果,我跟蘇清瑩早一點來,是不是就可以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按理來說,瘋屍應該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能恢復,怎麼會一夕之間強大到這個地步?
等阿權的魂魄歸位,我跟蘇清瑩才各自鬆了口氣,停下手中的動作。
“我……”阿權捂著腦袋,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神色迷茫地跟我對視了一眼。
“你們……怎麼會在這?”
在向黎雪的攙扶下,阿權踉蹌地從地上站起身。
“要不是我們,你現在處於命懸一線,還回不來了。”蘇清瑩雙手環臂,冷不丁地迴應了一句:“連句謝謝都沒有……”
我暗自頂了一下她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別說太過分的話。
待阿權緩過神來,我才向他提起剛纔所發生的事情。
“原本我們打算過來處理瘋屍體內的魂魄,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好多人都死了。最重要的是,身上竟然一點損傷都沒有,實在是……讓我無法理解。”
一想到那群無辜的人,就這樣莫名其妙死了,我不由地感到惋惜。
“其實,這件事是那群薩滿做的。”阿權從我手中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水,語氣有些低沉地說著。
“薩滿?不是吧,之前不還幫我們抓住瘋屍嗎?”蘇清瑩一臉驚愕地盯著他,顯然對這個答案感到難以置信。
雖說之前不是沒有對那群薩滿有所猜忌,但一想到他們之前不管怎樣都幫助了我們,就沒把這一層往深處想。
“在此之前,我們都以為他們是好人。儘管對他們不怎麼熟,可還是盡了地主之誼,把他們都留下來,小住一晚,誰知道竟然會惹下這樣的禍端。”
阿權懊惱地握緊拳頭,往一旁的柱子揍了一圈。
“子遜,這是是非非,就連我都分不清了。”向黎雪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抿了抿乾澀的唇瓣,低垂著眼,不語。
儘管她佯裝堅強,並沒有把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然而我還是感覺到,她字裏行間的悲傷。
這段時間爲了抓住瘋屍,向家原本就犧牲了很多人。如今好不容易逮住,卻依舊有傷亡的存在。
不過怎樣,我還是心生愧疚,不知該如何安慰。
“要不是阿權僥倖逃脫,可能直到現在,我們都會以為這件事情是瘋屍所為。”蘇清瑩面色沉重地說著,深知這件事比想象中還要複雜。
沉重的氛圍縈繞著我們,我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打破這樣的怪異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