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麒麟
白無常消失後,黑無常也消失了,我知道他倆是回地府覆命去了,我還在原地思考,他們剛剛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三千年前就病死了,那現在的我是怎麼回事?還是說,有人幫我復生了?那誰有這種能力,讓死人復活,是逆天而為之,那人到底和我有什麼交情?
在黑白無常離去很久之後,我還是站在原地,此時夜色已經很深了,我絲毫感覺不到夜幕的涼氣,這時,蘇清瑩走了過來。
“寧子遜,你看看多晚了,你還杵在那裏幹嘛?準備化石?”蘇清瑩聲音裏帶著一絲慍怒,我知道她是關心我。
我對她微微一笑,隨後說到:“不晚,我這就去歇息了。”聽我這麼說了,她臉色纔有些緩和。
我剛剛走進屋子裏,她就跟了進來,隨後對我道:“你就是這麼不注意,行了,早點休息吧,晚安。”
“晚安。”
蘇清瑩走了之後,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邊思考著最近發生的一切,一邊藉着月色,看了看窗外,不知不覺,我好像睡著了。
這是哪兒?我生出了一個疑問,我看了看四周,好像在一個山洞裏,非常黑,而且,我隱隱感覺到,有凶氣,不過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鄒起了眉頭,彼時的我尚不知只是個夢,我以為這是真實存在的,我屏住呼吸,往山洞裏走了一段路。
不過眼前出現的東西,卻讓我驚訝,那是一頭巨大的兇獸,長得有些像傳說中的麒麟神獸,不過渾身散發著戾氣。
雖然他和麒麟長得如出一轍,但是我明顯能感覺到,他是一頭兇獸,而且實力不容小覷。
這時我身邊沒有佩劍,與他鬥起來,沒有什麼勝算,所以我打算,看看他的動向,再決定。
突然,那頭兇獸站了起來,怒吼一聲,帶著十足的王者氣息,如果不是他身上的戾氣,可能我也以為他是麒麟神獸了吧。
我暗道一聲:“不好,這東西要攻擊我了。”然後,我開始運功,不過我發現,我的內力竟然沒法匯聚起來。
這時,那頭兇獸,已經靠得很近了,馬上就要捱到我了,難道我要死在這裏了嗎?
我閉上眼睛,果然是印了白無常那句話,我隨時都可能會死,死了之後,他們會記得我嗎?這時候我想到了蘇清瑩的臉,我想和她說聲再見。
等了許久,想象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我也還有意識,我睜開了眼睛,發現那頭兇獸已經離我很遠了,這時候,另一個我出現了。
準確說,是小時候的我,這時候我想起來了,這頭兇獸叫,犼,幼年的我,正跪在犼的腳邊,對他三叩九拜,一副誠懇的模樣。
這難道是幻境?是誰把我傳送到這裏來的?我腦子裏出現了一大堆的疑問,對於這個地方,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再加上,我記得我是在自己屋子裏睡覺,為什麼醒來到了這裏?不過我還是仔細看了看接下來的一切。
接著,幼年的我,離犼更近了些,我發現了,犼好像受傷了,他腳邊有些鮮血溢位。
幼年的我,捧起犼的鮮血,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然後緩緩飲下那些鮮血,最後邪魅一下,讓我感覺身軀一震。
不過這些畫面,為什麼在我腦海沒有?不容我思考,眼前的畫面又變了。
現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素白,在我的記憶中,只有死了人,纔會掛上一片素白。
四周的格局有些熟悉,但是想不清是哪兒熟悉了,我來到這兒,好像回到了,家?
接著兩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了,那兩個人,好像是我的父母。
時隔千年,我竟然還能看見我的父母,一時之間,人類最原始感情涌現出來,我想擁抱我的父母,不過不能,因為這只是個夢。
我靠近了些,他們好像在談話,我想聽聽他們在談些什麼,不過,我靠多近,他們就離我多遠,我只能站在原地,盡力集中精神,聆聽他們的想法。
不管我如何聆聽,始終聽不見他們說的是什麼,不過隱隱能聽見幾個詞,好像和某種神秘的儀式有所關聯。
他們還提到了祭祀這個詞,我想的是,他們應該是要去祭祀祖先或者亡靈吧。
我離開了他們,我在找,幼年時的我,去了哪裏?其實現在的我,很想問問那時候的我,為什麼要飲下犼的鮮血。
不過我找了許久,依然沒有看見那個小小的身影。
很快,人們好像受到了某種指令,聚集到了一起,我看了看他們去的方向,正是靈堂的中央,祭祀要開始了嗎?
我跟著人流來到了祭祀的地點,靈堂的最中央放著一口純黑的棺材,棺材並不大,可以猜出主人年齡很小。
我感覺到了一些悲涼,人們跪在那口棺材面前,三叩九拜,我想知道棺材裏的人是誰。
這時,一陣詭異的風吹來,棺材被掀起來了,我也看見了棺材主人的臉,那不就是,小時候的我嗎?這時候,我已經死了嗎?
我還在驚訝之中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來,那聲音帶著魔力,我情不自禁的跟著那聲音的指令去了。
那聲音告訴我,讓我割開手腕,然後走到屍體前面,我照做了,這時候屍體竟然詭異的張開了嘴。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我一定會有所警惕,不過那時候我竟然,沒有感到絲毫不對勁。
我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把銅劍,那聲音說道:“割下去吧。”我照做了,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在想什麼,為什麼那聲音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割開了手腕後,那聲音又讓我把血喂到屍體的嘴裏,如果是現在,我肯定會想想,這是為什麼。
不過那時候,我腦子一片空白,好像被人操控了似的,我只是機械的,把血液灌進了屍體的嘴裏。
屍體一直吸著我的血液,這副貪婪的模樣,和當時吸了犼都血液,如出一轍,不過我沒有覺得絲毫不對勁,我知道,我那時候一定是被某種東西古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