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陰魂跪拜
我對店老闆亮出了警察的證件,想要讓他把兒子叫出來我們問一些情況,店老闆沒有拒絕,但是說兒子休學之後身體還莫名其妙的垮了,老是發燒,他天天做生意也沒時間照顧,就讓媳婦兒先帶著回孃家養身體去了。
我詳細的問了他兒子的身體情況,又問了生辰八字簡單卜算了一卦。
果然,並非是什麼疾病災星入體,而是中邪了。
我實話告訴店老闆,他兒子得驅邪,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店老闆更加對我們的身份表示懷疑,說我們是警察,還用算命那一套?
我和他解釋不清楚,老胡就讓他隨便去潮汕任何一個警察局打聽,他是特別行動處的胡局長。
店老闆這才稍微信了我們一些,同意第二天一早就把兒子接回來,不過也提前說明,不會給我們任何錢的,如果我們騙錢的話,還要好好修理我們之類的。
沒有再和他糾纏,我和老胡結了飯前就趕往了路對面的學校,不過我們給店老闆留了電話,讓他把兒子接回來的第一時間就給我們打電話。
哪怕在我看來店老闆並不是什麼著調的人,但是他兒子畢竟是一條人命,我不能不管。
和老胡進入學校的時候,天終於是徹底的黑了下來。
因為是週六,學生們都放學回家了,學校裡也是空蕩蕩的沒一個人。
跟傳達室的門衛要了所有的鑰匙,我們就先去往宿舍樓,去那個死了最多人的寢室。
剛走到樓道的鐵門前,我和老胡就一起打了個哆嗦。
這不是一般的陰冷,連老胡這個普通人都感覺到了,是陰氣。
果然是惡靈作祟,我開啟鐵門,拉開門進入,哐當的金屬聲音在整個樓層迴盪。
出事的寢室在三樓,我和老胡並肩走上樓梯。
剛走到二樓和三樓中間,就有一陣女人的笑聲向誰從四面八方傳來。
我小聲的說了一句:“這主還真兇,這是已經知道我們來了。”
我已經算是玄乎小成了,雖然不像正牌道士那樣有什麼道家正氣,但是一般的鬼魅也都是躲著我走的。
見到我們的到來,這惡靈竟然還敢這般顯露,要麼是她的道行高到根本不覺得我對她有威脅。
要麼就是這惡靈太兇,怨念已經讓她喪失了基本的判斷能力。
在原地停留了一下,我掏出一小瓶黑狗血塞到老胡手裏,自己也是拿了幾張符紙攥著。
我們進入的是男生宿舍,但是現在是女人的笑聲,而且剛纔從飯館老闆那裏瞭解到,有個學生說夢話的時候會發出女人的聲音,看來這次的惡靈是一個女鬼啊。
我和老胡都是見過大陣仗的人,稍微冷靜一下也不覺得多害怕,一起上到了三樓。
當我麵踏足三樓的時候,女人的笑聲也停止了。
這出乎我的判斷,如果這女鬼真的不怕我們的話,不是應該直接跳出來和我們面對面嗎?
我剛想開口問老胡出事的寢室是哪一間,在走廊的盡頭,突然傳來了篤篤篤的敲門聲。
“這個點兒這裏還有人?”老胡驚訝的道。
我拿出一方剛淘換來的羅盤,看著上面紅色的小指標指著走廊的盡頭,開口道:“不是人,這裏不是死了很多的學生嗎?是那些學生的陰魂,竟然還沒有被惡靈吞噬。”
如果被惡靈殺死的人,魂魄沒有被吞噬,就說明這個惡靈想要奴役控制這些亡魂。
我救不了這些學生的命,但是如果能夠超度他們的亡魂,也算是一件功德了。
和老胡一起往走廊的盡頭走著,當我們走到最後一間侵蝕之後,就聽到了裡面一陣鬼哭。
我能夠感受得到,這些陰魂在痛哭的嚎哭。
我從老胡手裏拿過鑰匙,想要開啟這間寢室的門,老胡也嚴陣以待。
當我剛把鑰匙插進去,老胡突然扒拉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頭看過去。
在我們走過的走廊裏,竟然出現了好幾只遊蕩的陰魂,一個個眼神茫然的樣子,不過都在看著我們。
被一群鬼盯著的確還是心裏有些膈應,老胡的記憶力還可以,說這幾個都是卷宗上死亡的學生。不過數量上還差的很多,在問我麼還沒開啟的這間寢室裏,應該還有著更多的陰魂。
我現在寢室的門上用硃砂畫了一個符篆,讓這房間裡的陰魂暫時無法逃脫,然後想先解決走廊裏的這些。
捏著符紙慢慢靠前,只是幾隻新死的陰魂而已,構不成什麼威脅。
而我在意的,只有一開始的那個正主。
這些陰魂都是學生,是男的,而正主顯然是個女鬼。
我已經看得出來這些陰魂還是怕我的,我以為他們會逃,但是他們逃跑的方式讓我很意外。
他們並沒有逃離這一層,而是分散開來,分別進入了不同的寢室。
我有些愣神,站在遠處沒反應過來。
老胡也說,好像他們都是進入了自己生前的房間。
我突然想到,這些陰魂離不開自己生前的寢室。或者說,他們都是在自己的寢室裏死的,頭七未過,還不能離開自己的死亡地。
我猶豫著到底該從哪一個房間下手,老胡突然指著走廊最中間的廁所,急聲道:“那裏還有一個。”
老胡這麼一咋呼,我也看到了,在廁所邊上,還站著一隻陰魂。
我問老胡,卷宗上是不是記載了有一個學生是死在廁所裡的?
老胡堅定的說是有一個,而且這個學生死的格外悽慘,當時被發現的時候,他的手裏攥著自己的舌頭。
根據刑警隊的結論,這個學生是活生生自己拔掉了舌頭,流血過多而死的。
當然這在我看來就是扯淡,哪個大活人會主動拔掉自己舌頭而死,肯定是有惡靈作祟。
我和老胡先走向了廁所,這隻從嘴巴開始就滿是鮮血的陰魂見到我們靠近,立馬就鑽到了廁所裡。
等我們趕到之後,這隻陰魂竟然也沒有從其他的方向逃脫,而是面朝北的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在向我們求饒,我順著他跪拜的方向看過去,是三樓和二樓之間的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