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找到了
我囑託曉文曉武跟山西的警方接觸一下,利用他們的警務系統去找尋表哥。
這弟兄倆畢竟是正規警校畢業的,在這種事情上比我這個野路子進入特別行動處的人要好多了。
我在酒店睡到了晚上,給曉文曉武打了個電話,這倆人竟然就在我旁邊的房間,說下午就回來了,知道我要睡覺,就沒打擾我。
我帶他們出去吃了頓飯,他們倆也已經和警方說好了,但是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查到表哥的行蹤。
這也是現實,我也只能耐心的等待下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曉文曉武天天往警局跑,猥瑣男也時不時的打個電話和我溝通一下。
我也體會了一把當領導的感覺,天天白天睡覺,晚上就出去吃飯,人少的時候就帶著蘇清瑩到處溜達。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天,我已經感覺到了無聊,到了晚上的時候照常走出了酒店。
一出酒店大門,就看到了旁邊一個蜷縮著坐在地上抽菸的人影,是猥瑣男。
我走過去拍了他一下,猥瑣男嚇了一跳,看清是我之後才鬆了口氣。
我注意到他的的臉腫著,調侃他是不是和人打架了,搶地盤那種?
猥瑣男苦笑著,沒和我開玩笑,開門見山的道:“哥,我好像查到你要找的人了。”
我趕緊把他從地上提起來,猥瑣男卻沒有馬上帶我過去,而是陰沉著臉和我對視:“哥,你給我句實在話,我幫你找到人,你給我多少錢?”
猥瑣男今天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他基本上是不敢這樣和我討價還價的。
看他臉上有傷,應該也是心情不好,就沒和他爭論,問他想要多少。
猥瑣男伸出一根手指,張口就說:“一百萬,我馬上就要離開山西了,要是我不幫你,你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人。”
我並沒有很震驚,只是覺得好奇,猥瑣男看樣子是出了什麼事。
逼問他是不是惹了什麼事?猥瑣男堅決不願意透露,只是說自己突然頓悟了,不想再當小混混,打算要一筆錢去外地做生意。
我將信將疑,但是這一百萬不是小數目啊,而且我也沒那麼多錢啊。
尋找表哥這事,雖然有老胡的認可,也給我算成了任務,但畢竟屬於我自己的私事,我不可能張口讓他動用局裏的錢。
我對猥瑣男說一百萬太多了,誰見過警察辦案花一百萬買線索的?
猥瑣男沉思良久,鬆口道:“哥,我也知道自己要的有點多了,但是我覺得這是真的值這個價的,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賣給你線索的。這樣吧,哥,你能給我多少錢?”
我看猥瑣男也不是跟我開玩笑,開始認真盤算自己一共有多少錢,最終我只能說給他二十萬。
猥瑣男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轉頭說抱歉,直接就要走。
我不願意放棄這個線索,只能和他商量,只要他幫我找到表哥,我以後可以慢慢再給他幾筆錢。
雖然我們特別行動處平時只拿工資,但是每次處理大案子之後也是有獎勵的。只是我一直都沒問老胡要,光上次處理列車案件,我最少就能分很大一筆錢吧?
再不濟,我以後抽時間憑藉玄術的本事幫人抓抓鬼之類的,也是外快。
算了一下,自己只要努力,還是不會缺錢的,就先把事跟猥瑣男談攏,找到表哥再說。
猥瑣男第一次敢直視我的眼睛,過了良久才重重的點頭:“哥,我信你。走吧,我帶你去找人。”
跟著猥瑣男上了他的破面包車,還是好奇他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他下定了決心不說。
我只能決定以後有時間讓曉文曉武幫我查一下,畢竟我覺得猥瑣男本質上不算什麼壞人,要是他真的願意迴歸正道不再幹犯法的事,幫他一把也是可以的。
猥瑣男開車帶著我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城中村,把車停到一旁,說人就在這裏麵住著。
我趕緊下車,猥瑣男也很乾脆,直接帶著我往小衚衕裡扎。
很快我們到了一個單獨的院子,猥瑣男說人應該就在裡面,至於是不是又找錯了,他也不知道。
猥瑣男蹲在門口抽菸,看樣子是沒打算和我一起進去。
我也沒強求,打算自己找個地方翻牆進去。
還沒找到能讓自己不被暴露的進去,手機的鈴聲響起,我趕緊後撤。
我還是沒鍛煉出職業警察的素養,行動的時候應該把一切可能暴露自己的東西都關上的。
是曉文的電話,我接通之後就壓著聲音道:“幹嘛呢?我這兒有正事。”
電話那頭曉文也馬上打斷了我:“寧哥,我們這也是正事,我們找到你表哥了。”
“什麼?”我一直找不到表哥的線索,這會竟然一下子出現兩個?
詢問曉文表哥在哪兒?曉文加快了語速:“在城中村,一個夜市攤,我們跟著他呢,不過我們沒驚動他。”
看來兩條線索是指向一處的,猥瑣男查到了表哥住的地方,但是現在表哥不在家,正好被曉文曉武看到。
我趕緊拉起猥瑣男,問他周圍的夜市在哪兒?
猥瑣男疑惑的看著我,問我怎麼不進去?
“人不在家,在夜市呢,快帶我去,找到了依然算你的功勞。”我拽著猥瑣男走出衚衕,他對這一片也熟,馬上就帶著我去到了夜市攤。
一進去嘈雜街道之後,沒找到表哥,但是卻和曉文來了個對眼。
曉文曉武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張口就問我:“寧哥,人跟丟了,你過來的時候沒看到他嗎?”
我搖頭說沒有,這條街道很長,我和曉文曉武是從兩頭過來的,等於是檢視了整條街道。
但是這街道兩邊有太多的小衚衕,表哥要是一頭扎進哪條衚衕也不知道。
“去家裏等他。”冷靜下來之後我馬上做出決斷,曉文曉武馬上跟上我,但是猥瑣男卻站定了腳步。
剛纔他還和我討價還價呢,這會又流露出恐懼,兩條腿都在打擺子。
我問他又怎麼了,猥瑣男近乎是咆哮一樣,扯著嗓子道:“哥,你去吧,我走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我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