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一席話頓時讓空冥強者愣住了，緊接著他就爆發出哈哈的大笑聲。

    嘶啞的聲音加上他滿身腐朽的氣息，給人一種陰森可怕的感覺。

    “哈哈哈……好多年都沒有人敢跟我方鶴說出這種話了！”

    他仰天長笑後，笑聲猛的一收，瞪直了眼睛目光死死的盯著王恆：“小輩，自信是好事，但是太過囂張就不是什麼好事了。關於人的訊息我已經知道，我對你頗為欣賞，若你能交出全篇化龍秘術，老夫不僅饒你不死，還可收你為徒，傳你老夫的無上之法！”

    “看來你也是鐵了心要作死了。”王恆嘆息一聲：“你以為你看穿我了，卻遠不知道你看到的只是我萬分之一的皮毛，但若說我看穿你，則真的已經把你看穿。”

    面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九雲觀老祖方鶴，王恆心裏早就摸了個清楚。

    按理說一個空冥期強者不應該存活到現在，因為普通源液只能夠封住化神以下的強者，一旦修士突破化神，達到了空冥那種恐怖的高度。一般源液根本封不住，會被空冥期強者體內自帶的無形波動給震散。

    要想封住空冥期強者，只有聖源能，它不僅能徹底遮蔽天機，不露絲毫，甚至還能滋養空冥高手。

    最主要的一點，聖源不像普通源那樣堅硬無比，它柔軟如膠，儘管修士被封住，但懂得化龍秘術的高手依然可以透過源膠展開驚天動地的手段，非常可怕。

    顯然眼前這個方鶴就屬於這一類。

    王恆也沒想到九雲觀竟然還藏著這樣的底蘊，確實有些意外。

    因為聖源太難尋了，珍貴的不是一點半點。

    只是眼前這個方鶴已經出手了太多次，以至於聖源都出現了無數裂縫，以至於他為保氣息儘量不漏，必須陷入最深的沉睡。

    只有在宗門最危機的時刻才能被喚醒。

    不過王恆依然毫不在意，地下被自己刻著陰陽殺天大陣的一角陣紋，還有橫渡虛空的陣紋，別說來了一個空冥，哪怕來了一個渡劫甚至大乘期的高手都敢一戰。

    化龍點脈之術可怕就可怕在這點上，只要有足夠的源或是某些恐怖的天地大勢，就能借來山川大勢，化龍點睛，令大勢活過來為自己所用。

    與施術者本身實力沒有太大的關係。

    上一世，王恆得到的是化龍秘術創造者張天聖的傳承，當初張天聖也是修道一途無望，實力被斬落至最低，卻不甘命運，另闢蹊徑，最終開創出化龍點脈之術這種驚世大術，甚至曾經差一點兒就證道成仙的人物。

    曾經創下凝氣境實力逆戰十八大乘期大圓滿高手的神話，哪怕王恆都沒那麼牛逼過，頂多是靠自身戰力逆殺過這麼多，靠化龍術殺這麼多高手的機會並沒有。

    這纔是王恆現在敢輕鬆跟方鶴對峙的原因所在。

    自己可是真正的張天聖真傳，連眼前一個得了半部殘經的半吊子都打不過，那還混個屁？

    “方鶴，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不要對自己太自信，我不想殺人。”王恆最終抬起目光，神色冷漠的盯著方鶴：“你的決定將代表九雲觀是否會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