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在深夜中給塗蘇這一位僅有的乘客講述他的故事。

    “我辛苦的幹了一陣子，藉助國家關心百姓的政策，我用貸款買下這一輛新的計程車。

    就是現在的這一輛！”司機高興的指著他的新車對我說道，他拿出抹布對這輛車擦來擦去的。

    塗蘇聽著司機說的話，隨便附和了幾聲。

    別說他的後面莫名其妙來的那位妻子有古怪，就連他，這個司機恐怕都有點問題。

    “老哥，這是哪條路？”塗蘇打斷他的喋喋不休問道。

    “這是中山路，我早上還來過一次。”司機回道，只是他的車走的有點慢。

    塗蘇沒有問什麼，他把偏向窗戶，點燃一根菸慢慢抽起來。

    走在司機前面的車忽然停下來，導致司機的比亞迪差點撞上去。司機停下來，嘴裏罵罵咧咧的。

    塗蘇把頭伸出去向前看了一下，原來是另一個車道出了車禍，導致這邊擁堵的很。

    只是，車禍現場的那輛車好熟悉，黑色的，比亞迪。等等！那不就是這輛車嗎，一摸一樣。

    車禍中的那輛比亞迪撞在路旁的欄杆上了，欄杆上的鐵桿子捅進了車裏麵。司機可能活不成了。

    車禍現場站著幾個警察和一位穿著比較漂亮的女人，好像在激烈的爭吵著什麼。不一會兒，警長和一位穿著乾淨整潔的西裝男子好像答應了她的什麼要求，那位女子滿意的點點頭就回去了。

    這時，前面的車輛已經開始往前走了，道路已經通暢。司機也慢慢啟動車子往前走去，在經過那個車禍現場的時候，塗蘇看到了警察們正在往車裏麵塞的那具屍體。

    他.媽.的！就是這個司機！

    塗蘇扶著眉頭，無奈搖搖頭，苦笑道：“這是要搞事情啊。”

    “老哥，你這是要把車開去哪裏啊，該不會是地獄吧。”塗蘇笑言說道。

    司機的手明顯縮了一下，然後又緩緩放開，他也笑了一下。

    “老弟不要在開玩笑了，我正往張家洞中學趕著呢。”司機踩住油門踏板，有意的回答。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會坐你這輛車了。不過……”塗蘇看著他自己用菸頭在車門燙出來的一個小洞說道：“你這車質量也太不好了吧。”

    是啊，質量太不好了。

    能用菸頭在車門上燙出洞來，這是質量不好的原因嗎？就算給你一輛再破舊，再便宜的車，它的車門至少不會用菸頭燙出洞來吧。

    能用菸頭燙出洞的車只有一種，紙車。

    司機看到塗蘇燙出來的洞，也是有點無語。他好像沒有任何被發現而害怕的覺悟，只是隨意道：“兄弟講究點，一會兒就到了。”

    “在前面出車禍的就是你吧，看你開車挺好的，怎麼會出車禍呢？”塗蘇問道。

    司機沉默了很久，聲音沙啞的回答：“出門吃的安眠藥有點多，開車的時候就睡著了。”

    “安眠藥是她放的吧，她整容成跟你的妻子長的一樣就是爲了今天嗎？”塗蘇想起了在車禍現場的那個漂亮女人。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司機淒涼說道。

    “呵呵！是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你到現在還不承認嗎。”塗蘇冷漠說道：“你死掉的話，家產、保險全歸她了。汽車保險，人身保險這一大堆夠人家花半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