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破陣
明白自己身份的小婉兒好像突然之間長大了,她坐在地上冷靜地梳理今天所看到的四個場景,武帝遊園,牡丹抗旨,仙子遇害,婉兒降世。破陣的關鍵在哪兒呢?陣法讓人看到自己前世今生的恩怨,意欲何為呢?四個場景圍繞著婉兒,不停旋轉,小婉兒閉上眼睛,感覺周圍有靈力流動,她用最近剛學的聚靈法,將靈力收集起來。這時,她想起了明月鬆的話,“做事不能急於求成!”難道這就是關鍵所在,要她靜下心來體會?
小婉兒深呼一口氣,再慢慢吐出來,重新開始進入這四個場景,一一排查,卻還是一無所獲,她沮喪地低下頭來。突然,耳邊傳來了陣陣歌聲,悠揚婉轉,除了泉先不會有別人了。泉先唱歌,那應該還是晚上,小婉兒也記不清自己進來這裏多久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麋說了,進來後就只能自己靠自己了,那麼,她一定要堅強起來。再次打氣精神來,小婉兒思緒飛揚,突然,靈光一閃,她一直執著於後麵四個場景,卻忘了一開始進入陣法時遇到的女媧之神。女媧之神的第一句話是,“你終於來了!”女媧之神在設定陣法時,是否已經預見了未來,預見了自己會來此地,那麼她必定想告訴自己什麼。如果說天機不可洩露,要找的答案一定隱藏在自己看到的場景裡。
女媧之神,上神蘭溪,蘭溪?小婉兒迅速在記憶裡翻找仙子遇害的場景,裡面那道士說了一句話,““你的死會很有價值,神女總算可以擁有真龍之身了!”對了,就是這一句,小婉兒握緊拳頭,眉頭緊皺。神女便是蘭溪上神,上次在不周山,她在幻覺裡看到了蘭溪上神的真身躺在棺木裡,那麼道士說,“女神總算可以擁有真龍之身了!”難道?想到這裏,小婉兒腳下閃出一道紅光,和進入陣法時發出的光芒一樣,小婉兒在光芒中再一次看到了女媧之神。
“你已經發現了吧!這並非什麼陣法,而是一個預言,且只有有緣人方能進入。現在你破解了這個秘密,我將給與你獎勵,跟我來吧,婉兒!”小婉兒牽起女媧之神的手,跟她並排走著,不一會兒,來到一個洞口。女媧之神吩咐小婉兒在洞外等候,半響,女媧之神出來,手裏拿著一把劍。劍長半米,劍鞘由一條雙頭蛇纏繞,那蛇一頭張開血盆大口,一頭吐出血紅的芯子,和陣法圖案一模一樣。見小婉兒盯著劍看,女媧之神道:
“萬事萬物必有兩面,一面殘暴如狼,一面溫順如羊。婉兒,這是你的獎勵,記住,萬事萬物必有兩面,無一例外。”說完,女媧之神便消失了,小婉兒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萬物必有兩面,無一例外……萬事萬物……”小婉兒不斷重萬事萬物必有兩面,無一例外……萬事萬物……”小婉兒不斷重複著這一句,直到她聽見了麋的聲音。睜開眼,果然,他的大臉就這麼肆無忌憚地鋪在眼前,等著被捏臉的男孩,這次卻失寵了。小婉兒起身,抱著懷裏的劍問道:
“是明月鬆上神讓你帶我來這兒的吧!他在哪兒,帶我去找她。”麋恍惚間,有些不習慣,小婉兒不再自稱小婉兒。
“嗯,婉兒,對不起騙了你,只是,我們希望你在進入陣法時,不要有任何壓力……”麋努力地去解釋這一切,卻被小婉兒打斷了。
“麋,這一切都是因果迴圈,必定要發生的事,我不怪你們,只是,我解開了陣法的秘密,必須要和明月鬆上神商量。”麋不再說話,只是走在前面給她帶路。不一會兒,他們走到山下,卻見明月鬆已經在山腳等他們了,小婉兒將手上的劍遞給明月鬆,他接過劍,輕輕撫摸著,彷彿在觀賞一件無價寶一樣小心翼翼。
“這是女媧之神最貼身的配件,鳳裡犧。”明月鬆依舊盯著那把劍。
“鳳裡犧?表面明明是蛇,而且女媧之神也是蛇尾,為什麼配飾會叫鳳裡犧?”小碗兒問,
“鳳,實則為風,是女媧之神的姓氏!”小婉兒還以為這其中又會有一個不為世人所知道的故事,結果讓她失望了。
“你這是女媧之神給你的獎勵,那便是你的東西了,你會用到的。”明月鬆將劍放回到小婉兒手裏,只有十二歲的小婉兒只能雙手接著。
“上神,關於陣法裡的秘密,事關緊要!”小婉兒一臉鄭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