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進入陣法
是夜,岱輿後山上樹木叢生,透過月光可以看到兩個小身影正在向山上爬去,正是小婉兒和麋。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麋口中那塊印有陣法的石頭前,那石頭長半米,寬一米,石身呈橢圓形平鋪在山頂。在看石頭側面,果然有紅色的符號,小婉兒蹲下身子,只見那是個類似於八卦形狀的圖案,只是整個圖由一隻雙頭蛇未成,一蛇張開血盆大口,一蛇則側著頭,吐出血紅的芯子,看著甚是神秘。
“婉兒,要想好了,只要進去了就只有一種方法出來,破陣。”麋不放心,拍著小婉兒的肩膀。
“婉兒決定了!”說完,小婉兒爬上石頭,盤腿閉眼坐在中央。只見那石頭髮出一道紅光,小婉兒便隨著紅光消失了。
湖邊。
“你在擔心她……”泉先撐起長滿海藻般長髮的頭顱,看著明月鬆。
“這關乎到天地之命運!”明月鬆將手背於身後,眺望後山山頂。
“明月鬆,你的劫到底是蘭溪,還是她……我還真是期待!”泉先摸摸自己的魚尾,不去看明月鬆。明月鬆不語,只是繼續盯著後山山頂,泉先綻開迷人的笑臉,遊向月亮開始唱歌,明月鬆則轉身離去。
待小婉兒睜開眼睛,周圍一片混沌,她腳下的石頭也消失。朦朦朧朧的霧氣遮住了視線,小婉兒伸開雙手探路,突然,一個身影朝她走來。來人一襲白衣,墨黑的長髮飄揚在半空中,髮絲根根分明,那張臉!小婉兒驚呆了,那張絕世容顏,她見過,就在不周山的幻覺裡,那時她以為看到了沉睡中的蘭溪,這次不同的是她們的髮飾和衣物。那女子更近了,在看到她身下長長的蛇尾時,小婉兒確定了她的身份——女媧之神。
“你終於來了!”女媧之神的話讓小婉兒摸不著頭腦。女媧之神淺笑,她不禁驚呼“好美!”女媧之神上前來,拉著她的手,示意她跟自己走。突然一陣風吹開了霧氣,小婉兒瞬間置身於一座花園中,女媧之神已經不見了。周圍都被大雪覆蓋了,萬物都尚在沉睡中。這時一群人簇擁著一位身著華服的女子出現在花園中,那女子的年齡看著在三十到四十之間,頭戴金步搖,額間瞄著深紅色的花鈿,金紅色的袍衣上繡滿了繁瑣複雜的花紋,一條雪白的狐皮大衣披在肩上,尚能看出她的地位之高。
“這冬日,萬物無聲,甚是掃興,回去吧!”那女子動動朱脣吩咐到。她身旁一個穿道袍的男子,走到她面前,
“女皇,您現在是九龍天子,何不命百花齊放,一搏您的笑顏。”小婉兒記得,是那個在山上帶兵追自己的道士。他一說完,眾人開始隨聲附和,只有一個人上前反對。他一身儒冠,站在那道士旁顯得羸弱,小婉兒定睛一看,是師傅!
“女皇,不可啊!這花開自有時節,這樣亂了季節,打破規律,會給人間帶來災禍的!”駱賓王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女皇是什麼身份,只是讓那百花在冬日開放而已,就算讓女皇掌控四季,也理所當然!”那道士掐媚的樣子讓人作嘔,眾人卻爲了討好那女皇,都倒向道士一邊,駱賓王無奈退下。
瞬間,小婉兒又轉換到了一座宮殿內,殿內掛滿了金絲纏繞的帷幔,雖是冬季,但殿內卻無比溫暖,原來四周都有宮人守著火炭使室內保持溫暖。左邊的牡丹屏風後麵是一張禪木鑄就的床,床上躺著身穿真絲絨袍的女皇。這時一股淡粉色的煙降落在床前,化身一名美麗的女子,女子羅裙邊緣灑滿了牡丹花瓣,纖細的身姿和屋內豐盈的宮女形成鮮明對比,那女子一個回眸,驚呆了小婉兒,一晚上她看到了兩個不同美感的女子。女媧之神神秘,她的美猶如萬里山河般氣勢蓬勃,又如浩瀚星河;而眼前這女子,像被仙氣暈染出來的,靈動的眸子,小巧的鼻翼,粉紅的面頰,不忍離開視線。
女子輕輕呼喚床上的女皇,女皇醒來,女子便道明瞭身份和由來:
“吾乃牡丹之仙,四季之掌。聽聞女皇下令,冬日百花齊放,恕難從命!”說完轉身又化作一股煙消失了。女皇大怒,
“寒英,寒英……”聽到這個名字,小婉兒記得,是東之使者。四季分別由四位仙子掌管,而牡丹仙又掌管著四季之仙——春之使者桃花仙灼華,夏之使者荷花仙蒲荷,秋之使者銀杏仙東籬,東之使者雪花仙寒英。小婉兒從小就聽其他三位仙子說起過,寒英背叛了他們。
這時,一個男子緩緩走來,白衣加身,俊美的外表,從氣質上就不似凡人,應是寒英無疑。
“曌兒,怎麼了?”寒英快步走到女皇床前,那女皇將身體一傾,靠在他懷裏。
“寒英,我要百花在冬日齊放!”